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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他好不容易把许冬时哄到他住的地方,但许冬时也只是一个接一个地听工作电话,好像他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摆件。
傅驰只好时不时弄出点动静,不是假装踢到桌子就是用力地在地板上踩出声音,他果然吸引到了许冬时的眼神,结果许冬时只是给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把目光放到了笔记本上。
“许冬时,你到底要忙到什么时候?”一再被忽略的傅驰郁闷至极,三两步走到办公桌上挡住屏幕,“不准看了。”
许冬时好笑地抬起头,“是你说把工作带到这里来做的,这就反悔了?”
这确实是傅驰“诱拐”许冬时的借口,但他没料到许冬时真的能放任他一个大活人不管,一心扑在枯燥的工作上,他闷闷不乐地看着许冬时,没有把挡着屏幕的手挪开。
“那我还是回公司吧。”
许冬时说着,作势要收拾东西离开,傅驰才不会放过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许冬时走,只得不情不愿地说,“没反悔,你继续。”
他走出两步,又折回来捏住许冬时的后颈肉,让人抬起脑袋,在润泽的唇上狠狠地亲了几口,望着许冬时被他亲得水光粼粼的唇,这才觉得舒心了些,坐回沙发继续生闷气。凰○兤☆饕?陶
换在以前他一出现,许冬时哪会这么忽视他,这巨大的落差让傅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他当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许冬时,哪还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傅驰在心里狠狠地骂以前的自己,简直是悔不当初,可兜兜转转许冬时还是属于他的,他又忍不住开心地哼哼两声。
许冬时看着傅驰一时皱眉一时笑,忍俊不禁,加快了处理工作的速度,约莫半小时,傅驰的耐心又再一次即将告罄的时候,他合上了笔记本。
许冬时走到沙发处,半蹲下身体抬眸看着傅驰,轻声问,“生气了?”
以前傅驰生气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微微蹲下来看着对方,百试百灵——在哄傅驰这件事上许冬时轻车熟路。
傅驰果然顺着杆子往上爬,哼道,“不是要工作,还管我干什么?”
许冬时点点脑袋,“不想我管你,那我继续去工作了?”
傅驰微微瞪眼,扬声说,“你敢?”
这样的相处模式实在太过熟悉,两人一时都有些怔住,仿佛回到了那三年时光里的某一瞬间,矜傲的傅驰动不动就被点燃,而许冬时负责小意温柔地灭火。
但现在的许冬时不需要再讨好对方了,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傅驰,然后站起来。
刚一转身就被傅驰从背后搂住了腰,傅驰一个用力将人捞到腿上坐着,把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傅驰带着一点手足无措,搂着许冬时的双臂却不肯放松。
许冬时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想换一个,一动,傅驰就跟怕他跑了似的,连忙道,“许冬时,你别生气。”
什么时候傅驰也会害怕他生气了,许冬时轻轻拍了拍环在他腰间的手,“先放开。”
傅驰执拗道,“我不,别理工作了,你理一理我吧,”他的脑袋埋在许冬时的颈窝里,蹭了蹭,“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一整个下午都放着老公不理.....”
许冬时脸皮滋啦一声,刹那滚烫,“你说什么?”
傅驰搂着他,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拿手脚压住,眼神明净又热切地盯着他,说,“许冬时,我们结婚吧。”
许冬时在傅驰热意滚滚的目光里像是被明火烘烤的巧克力,不由自主地融化了,他半天才哑声道,“再等等.....”
“等什么等,再等下去黄花菜都绿了,谁不知道你跟我在私会啊,”傅驰的掌在柔韧的腰腹上来回揉搓,低声道,“人尽皆知的地下情。”
他跟许冬时都已经没名没分这样小半年了,如果是以前倒也罢了,但现在许冬时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跟许冬时是一对儿,好斩断那些狂蜂浪蝶的痴心妄想。
傅驰凑近了与许冬时的唇瓣摩挲着,真切道,“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他们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我也会努力让顾天接受我,至于那些碎嘴的,你又没有对不起他们,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舔了舔对方柔软的唇,含糊道,“许冬时,给我个名分吧,你真打算让我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啊,你也太狠心了。”
许冬时被亲得混混沌沌,他双手撑在傅驰的肩膀处,慢慢地改为搂住对方的脖子,两人亲得难舍难分,唇瓣都亮晶晶的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傅驰趁着许冬时心荡神迷的时候乘胜追击,“结婚吧许冬时,结婚好不好,让我成为你的家人......”
他逐渐明白许冬时要的到底是什么——是平等的尊重,是无条件的信任,是真挚澎湃的爱意,而这些是从前的他不曾给予许冬时的,但没关系,他会用余生向许冬时证明,他有能力、有资格成为对方携手共度的伴侣。
许冬时唇瓣微抿,显得有些犹豫与紧张。
在和傅驰的这段关系里,他看似终于掌握了主动权,实则他依旧难以确认傅驰会不会跟他走至永远,可是在这瞬息之间,他听着傅驰恳切的言语,愿意选择相信对方。
不问结果,只为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