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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先讨厌他们,和所有人断绝联系,这样我就能很安全地活着啦。
赵齐,我们真的很有缘分,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相遇真的没有第二个啦。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那样耍我,所以我装成施暴者戏耍你,自以为是报复,以为能掩盖我的弱势和蠢笨。但我真的不恨你,不恨你爸,不恨你妈,我明白,仇恨是无能者的喧嚣,我是其中真正无能的失败者,是我困住了自己,是我自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结局。
我终于下定这个决心了,这是真正聪明智慧的决定,可以避免经历未来更加悲惨的命运,我也终于不难过了,可以开开心心的。我是真的要走了啊。
谢谢你的画,那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我一看就喜欢的,一定是命运这样安排,那我就这样去做吧。
祝愿你们所有人都开心快乐,一切都好好的吧。
次日,车子如愿卖出,得钱七万,还完债务,退好房子,心月如释重负,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
……
2020年1月20日,心月和姨妈自杭州乘高铁返回昆明,人潮汹涌,都是急着返乡过年的人。
她们是被密集的人群挤出出站口的,心月的伤还没好,稍稍走得快些肺部就疼痛起来。小姨看到了不远处的2路公交车刚刚停住,便拉着心月的手跑起来去赶车,心月不愿意,甩开手找了个路边的台阶坐下休息。
小姨万般遗憾地看着公交车走了,气急地把行李撂在一边,见心月沉默不语,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小团,看起来可可怜怜的,于是又收起将发未发的脾气,对心月说:“阿月,不想挤公交车么,我们就打车嘛,反正也就二三十来块,也还可以。”
天冷得让人打颤,见心月不动身,小姨又催促了几遍,心月这才抬头,艰难地开口:“小姨,我们分开走吧,你去书琳家,我自己会找地方住。”
小姨不高兴地质问:“你要去哪里?好好的亲戚家不住,又在乱发脾气,你是多看不起去我姑娘家,还一定要去住酒店、住宾馆才高兴,钱要省着点花,知不知道,姑娘啊,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一回花了那么多钱…”
心月听着小姨的训话,又淌起了眼泪,她看着眼前洪水般的人流,羡慕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地方可以用来到达,可这个城市那么大,她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见心月又哭了,小姨慌了神,怕又刺激到她,忙说:“哎哟,我错了,莫哭,莫哭了!”
心月没怪小姨,她擦掉眼泪,温柔地笑了笑,真诚地说:“小姨,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已经过意不去了,而且,我确实是不好意思去书琳家。”
小姨看她为难,还是不甘心地劝说:“现在天晚了也没有回去的车了,我们就去她家住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回老家去,都是姊妹,人家书琳又不会说你,也不会笑你,你怕什么。”
心月沉默不语,心里又难受起来。
小姨无奈地妥协:“是了,是了,别丧着脸了,都随你,你说要住去哪里的宾馆嘛?快起来别坐着了,地上僵,冻病了难得好,天都要黑了,你硬是要急死我,死犟!”
小姨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书琳打来问小姨有没有坐上公交车,她要算着时间开始炒菜。小姨费舌劳唇地解释说心月发了脾气,不愿意去她家住,她还在做心月的思想工作。话没讲完,她突然把手机递到心月耳边,大声说:“书琳要跟你讲话,你自己跟她说。”
书琳没有问她为什么不来自己家,只是一遍遍要求心月尽快来家里,说鸡鸭鱼肉都做好了,只等人快到了再炒两个小菜,家里人都在等她。
书琳的热情让心月没办法拒绝,她只能鼓起勇气跟着小姨去了书琳家。
还好,进门后没有人提起让她尴尬的话题,所有人都只是热情地劝她吃饭吃菜,然后安排她去休息,没有人说过一句让她难堪的话。第二天吃完早餐,书琳的老公便送她和小姨去车站坐车回老家了。
回乡的汽车上,小姨抹了眼泪,动情地说:“姑娘,这回好了,把你平平安安地带回家,我就对得起你妈了,我到这一刻,心才安下来,我就怕你跑了不跟我回去…”
小姨的话让心月听得掉眼泪。一路上她都在想以后的出路,她问了小姨的意见,小姨说等过完年就帮她打听,最好能就近找个工作,比如沙溪古镇上有许多外来老板开的客栈,经常招人,应该找得到活计。
心月也想沙溪是个好地方,安静悠闲,在客栈打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心里有了这个计划,她也就不再焦虑了。
2020年的1月21日,大寒刚过,是个大风天,太阳温吞吞的被灰色的薄云遮住,没有多少温度,外边的空气对于心月尚在恢复期的呼吸道来说过于凉了,咳嗽还是会胸痛,她戴了两层口罩,没走几步路就有点呼吸困难。
老家县城的街景没怎么变过,心月跟着小姨在拥挤的街上走着,小姨要带心月去她常去的那家又好吃又便宜的馆子吃快餐。
路边已经支起了许多卖年货的摊位,到处人来车往的看起来很热闹,她们吃饭的那家餐馆门口,有一个卖花的地摊。
心月盯着那些花看,被几盆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