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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感,又或者是因为我荷尔蒙爆发,反正我们很快就好上了。为了省房租,我还主动提出搬去和他一起住。
我和林蒨的再次相遇,就是在钱云的住所。
我看着她,好像在看一面灰暗的镜子。她的变化很大,浓妆艳抹遮不住脸上的疲态,记忆里她亮白整齐的牙齿不见了,大概因为牙龈挛缩的缘故,露出了很明显的黑色洞隙,显得很不健康。
我原以为钱云和林蒨早已经断干净了,可事实是钱云仍在接受林蒨的资助,他们还常常出去约会,而林蒨也完全知道我和钱云的事。
林蒨像开玩笑一样说出这些话,她得意的表情像是挑衅,也像是在逗我,看我会不会羞愧,看我会不会生气。
我没有,我知道她也没有。我们没有芥蒂。
很难解释我对林蒨的情感。我们年少时一起做过的事也很难为外人道。
我们自小相识,彼此爱护,是可以一起做坏事,并守护共同秘密的关系。
林蒨可以拥有我的一切,当钱云是我的男朋友时,只要她想要,她就可以拥有钱云。这是我们甫一见面就有的默契。
但是,我们可以共享的仅限于那种不会对身体造成物理伤害的情感和浅薄的肉/体欢愉,这是我的理智,或者说是精明所在。
说直白一点,我们三个可以维持这种不太正常的关系和情感,但我不会参与他们的嗑药派对,这是我的底线。
他们玩得很开,在这一点上,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是个胆小的人,所以当我看到林蒨越来越像一具活着的干尸,越来越频繁地情绪失控,变得呆滞、丑陋,并且由里到外地开始发臭时,我知道我必须拯救她了。
我举报了林蒨和钱云,他们被关了起来,林蒨因此死了,死在强制戒毒的第八天,死于呼吸心脏骤停。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我却莫名感到快慰,好像堕落的妞妞学好了,又变回了我记忆里那个乖巧、温柔、纯美的少女。
第50章 【番外三】赶花
隔离封村久了,人们就开始躁动,每天都有人想闯卡出去干农活,可都被防疫点的工作人员劝回了。
景华的爸妈不想出去跟人吵架,很聪明地半夜拿着电筒去地里砍菜回来喂猪喂鸡。
我到了该去做产检的日子却去不了,焦虑与日俱增,谁也说不准还需要封锁多长时间。
这天睡午觉时,心月给我发了一串信息,我打开一看,她发的是十来张油菜花田的照片,蓝的天,黄的花,对比鲜丽,十分好看。
她说她抄小路溜出去玩了,河边有大片的花田,她觉得美得很,想给我也看看。我大受感动,感谢她的分享。
晚间时,心月又来找我聊天,她说白天在外面散步时遇到了好大一群蜜蜂,她感到好奇就跟着蜜蜂走,发现公路边停着一辆四川来的货车,车厢里装满了蜂箱,无数小蜜蜂嗡嗡嗡地聚集在那里,让人感觉很奇妙。
她说养蜂的人告诉她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原来这些蜜蜂是追着花跑的,它们二月份在云南和四川各地的油菜花田里采蜜授粉,由南到北,赶着花期转场去别处,三月下旬它们就能到新疆了,往吐鲁番、乌鲁木齐南山、库尔勒、奇台、阿克苏等地,一路上采杏花、桃花、梨花、洋槐花、向日葵花、棉花和各种各样的野花,一直能采到十月份。
她还告诉我说养蜂人太不容易了,现在全省封锁,他被困在路上,前后都有卡口禁止通行,沿路的村镇也不许人进出,如果不是遇到了这片油菜花田,他的蜜蜂就得饿肚子了。
这天下午心月发了一则朋友圈——蜜蜂们一路赶着花期,不辞辛劳地采花酿蜜,天南地北地给农作物授粉,它们做的事有利于其他人,也有利于它们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活得有意义。
到了深夜,心月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傍晚去给养蜂人送饭,看到他扑在地里大哭,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的蜜蜂中毒了,死了好多,落得密密麻麻的满地都是,已经捡了六七桶死蜂,原来这片油菜花夜里打过农药了。养蜂人哭得很伤心,因为生活的困窘,他没有储备足够的白糖给蜜蜂做食物,现在被困在路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承载了他全部身家指望的蜜蜂慢慢饿死、病死。
看得出心月是个善良的人,同理心很强,可这样内心敏感的人通常都会活得比较辛苦。
第二天一早,我听到景华一家人在用方言商量着什么事情,好像提到了心月的名字,等他们说完后我问嫂子怎么了,她告诉我说心月向沙溪镇上的防疫干部反应,想要买些白糖送去给在附近流浪的养蜂人。
疫情封村以来,外人严禁入村,村里人需要的油米面等生活用品都是由村里的防疫干部和志愿者帮忙购买的,大哥在沙溪镇上的粮油店也成了村民们隔离的生活物资保障点,大哥作为防疫志愿者天天在外面送货。
心月通过村口的防疫工作人员联系上了大哥,说要掏钱买下他铺子里所有的白糖,托他送出村去给养蜂人救急。
一开始家里人都搞不懂心月的想法,我跟他们解释了一番,大家也都理解了这个养蜂人的不容易,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