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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陆佑林各种套话,很快知道江陶的底细,知道他现在开着一家公司,还知道他之前跟陆驰屿在瑞典往了几年,最后,陆佑林抢过陆驰屿的钱包去付钱,留江陶跟陆驰屿在餐桌上。
陆驰屿低着头没看他,说:“谢谢。”
“不客气,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提。”
“没什么困难。”
回去的时候陆佑林缠着陆驰屿问:“哥,你那个朋友,江陶,家里是不是挺有钱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打听他。”
“啧,问下不行啊,他开什么公司的?”
陆驰屿严肃道:“开什么公司都与你无关,你现在收拾东西回老家,我给你买票,家里我自己会交待。”
“我不,你是我哥,我就要住这里。”
“我是你哥没错,但我不是你爹,就算是你爹也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是要自己搬出去,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这大概是陆驰屿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么硬气,他将陆佑林的行李箱拖出来扔到门口,陆佑林上前抢夺,俩人在门口打了一架,打到最后陆驰屿动真格了,将他踢翻在地,把他的东西全扔门口,将他赶了出去,一味迁就他他只会变本加厉。
陆佑林也不慌,今天套到话江陶就住在他哥对面小区,他买了包烟,拎着几件衣服往小区门口一坐,坐等江陶回家。
等到天黑,还真给他等到江陶,保安看到江陶的车,指着路边躺着的陆佑林,说:“江先生,那边有个人说是你亲戚。”
江陶走过去,认出陆佑林:“是你啊,又被你哥骂了?”
“没有,我哥也是为我好,是我自己不争气,没学历,又没什么工作经验,在这里几天了还没找到工作。”
江陶带他去吃饭:“中午你请的,晚上我请你吧,想吃什么?”
吃饭时陆佑林把找工作的苦添油加醋的说给江陶听,说他因为身体问题没读什么书,说家里穷,只供得起一个大学生,家里他哥上学后他只能缀学,还说现在家里困难,妈妈一直在吃药,爸又生病了,今年庄稼收成不好,大哥又没钱给家里,说到最后硬挤出几滴眼泪,顺便指指脸上的伤,说是他哥揍他。
他说的时候江陶想到的是陆驰屿,陆驰屿得承受多大的压力,家里条件不好、弟弟缀学,所有一切都能算到 “家里供一个大学生不容易” 上,有时候受 “恩惠” 的那个人才是最辛苦的那一个。
不管那人是不是陆驰屿,只要是朋友,江陶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帮一把,哪怕是陌生人,这种情况他看到都会伸出援手捐一笔钱,更何况是陆驰屿,江陶想帮他。
他对陆佑林说:“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找工作的事慢慢来。”
陆佑林眼前一亮:“陶哥,你是不是有办法?”
“有倒是有几个朋友公司招人,我帮你问问情况,明后天再答复你。”
“谢谢陶哥,你真是我亲哥!”
当晚陆佑林去网吧玩了一夜,没打电话给陆驰屿,也没跟他说遇到江陶事。
江陶自然也没说。
两天后江陶打电话给陆佑林,告诉他他有个商业上的朋友公司招仓库管理员,问陆佑林想不想去试试。
陆佑林满口答应,心说管他什么工作,去了再说,回老家也是无聊,在外面做一阵存点钱再辞职,钱花完了再想其他办法。
就这样,在江陶的举荐下陆佑林进那家公司做了仓管员。
几天后陆驰屿打他电话才知道他找到工作了,便问:“你在哪找的工作?”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陆佑林不靠你陆驰屿也能在这个城市生存。”
“那你好好工作,别惹事,别打麻烦,努力干活。”
陆佑林丝毫不提江陶,将电话挂断,暗笑陆驰屿傻,努力,努力还不是这么点工资,混一天算一天得了!
江陶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同时认为陆估林应该会跟自己哥哥讲工作的事,便没再找陆驰屿。
日子平静的过了一周,陆驰屿还在想陆佑林这次真的转性了,还没来得及欣慰,接到江陶电话:“驰哥,出事了,你弟打人了!”
陆驰屿赶到医院,江陶正对着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人道歉,那人激动不已,捂着脑袋吼道:“谅解?不可能,坐牢去吧!”
陆驰屿忙上前将江陶往身后拉,说自己是陆佑林哥哥,有什么事他负责,被打的那人指着自己脑袋:“来,负责啊,开瓢了知道吗?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遗症,负得起责吗你?”
家属将伤者带走,留下一句话:等着吃官司吧,神经病就不要出来危害社会了。
陆驰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陆佑林打人了被警察带走了,转头问江陶怎么会在这里。
江陶一愣:“你弟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
江陶这才知道陆驰屿什么都不知情,把给陆佑林介绍工作的事告诉他了,被打的是陆佑林的经理,经理让他把仓库的一款货清点下,今天要出货,急用,陆佑林当时正打着游戏,说让经理等会儿,等到了要数开出货单,经理去问他,他正在仓库睡觉,经理把他叫醒,问他数量是多少,两人为此吵了起来,陆佑林根本没清点数量,一吵不可收拾,冲动之下的陆佑林用木棒打伤了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