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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有爬起来,就看到了方才想起的林瑜。
对方眼神幽幽地看着他,神情又有些复杂,说:“严先生,我们商量商量吧。”
林瑜的性子不是能瞒得住事的,况且他自己也想不通。他把昨天的情况简单说了下,直截了当问:“阿觉是谁?”
严有:“……”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严有说:“就是你。”
这下轮到林瑜疑惑了,说:“我不叫阿觉。”
严有顿了下,此刻把林瑜的病情告诉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瞬间认知崩塌,然后意识更加混乱,但是如果不说,那自己就很可疑了。
严有便道:“阿觉是你另外一个名字,信我。”
他语气真诚笃定,倒让林瑜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是他自己忘了?
林瑜说:“这个名字是我的小名吗?我爸妈给我取的?是我以前用的名字?”
严有顿了下,是真的被问住了,某只小猫自己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渊源。
他只好实话实说:“你只告诉了我名字。”
林瑜说:“我去问问。”
他问了林父林母,两人都不知道,说林瑜户口本身份证上都是这个名字,问了林博,林博也不知道,甚至问林瑜说是不是要改名。
林瑜说不,然后又眼神幽幽盯着严有。
严有无奈看他,他发现林瑜好像已经不像当初、像之前那个落魄小少爷避免麻烦他父母和大哥的样子了。他说:“那应该是我们的小秘密。”
林瑜说:“我觉得你在骗我。”
严有说:“那你也骗过我的。”
在高中的时候。
说忘了穿校服的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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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问题没法解决,林瑜干脆地把它抛在了脑后。
那次晚宴除了名字的事,因为当时出席的不少在各自领域都是大佬,林瑜弹了首钢琴而大出风头,名声渐渐在圈子里传开了。
他从严有的联姻对象,变成了弹琴很厉害的联姻对象。
严有早知道对方会弹琴,但没想到弹的竟然这么优秀,很快,国内著名的钢琴家马里,都承认了林瑜是他学生的身份。
严有心情复杂,总说自己是落魄小少爷的某人,摇身一变成小天才,让人一时转变不过来。
然而林瑜并未受到影响,每天在公司上班摸鱼,和傅真下棋。
他说:“这周末是不是你要比赛了?今年是不是第十一届亚洲杯大赛了?”
傅真说:“嗯。”
林瑜说:“是不是要飞到首都去?要比赛几天啊?”
傅真道:“七天。第一天随机分配,淘汰一半。”
林瑜感觉这种淘汰制真的太刺激了,而且非常考验人的心态和能力,一旦哪一局崩盘,后面就有可能因为心态连输。
傅真又说:“开幕式在晚上,第二天就是第一场比赛,大概会有两三百人,来自全国各地的选手都在。”
这种几百人一起对局的比赛,林瑜还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哇了一声,道:“我可以去看看吗?”
傅真看了他一眼,“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门票。”
每位参赛选手都会送家属票,傅真朋友也不多,票也没送完,他本来打算随机送微博粉丝,但是林瑜需要的话,给两张也没事。
林瑜便拿着票回去找严有。
严大总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里的票,他这才好不容易和人同床共枕几天,就面临去观看比赛的噩耗,说:“你要去几天?”
林瑜说:“我打算看第一天的比赛。”
严总稍稍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沉下了心,这一天他已经约好了商业会晤。
林瑜说:“你没空的话,我找丹丹好了,他最近有空。”
严有的内心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危机。但是内心仓皇好半日,他才发现,自己找不到半点理由来阻止。
林瑜也有散发光芒的权力,也有结交朋友的权力,他无权干涉。
严有说:“那到时候我送你过去,正好见见傅真和你朋友。”
比赛第一天在周六。周五下午,严有开车送林瑜和卓丹丹去S市机场,跟傅真会和。
傅真个子高,清瘦,还特意戴着帽子和口罩,在人群里很好认。
他有自己的团队,傅家给他安排了随行的助理和安保。傅家二老听说林瑜和卓丹丹也要一起去看比赛时,便顺便包揽了他们的出行和食宿。
几个人在候机处等待,严有正在向林瑜确认带的物品,他说:“这几天要吃的药都带了吗?”
“带了。”林瑜委屈,“我那么乖,怎么会忘。”
严有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忘了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到了酒店也给打个电话。”
林瑜说:“那应该很晚了。”
严有说:“没关系。”
卓丹丹、以及傅真旁边的助理和安保:“……”
不是吧,听说严有和林家小少爷只是商业联姻,也能联出这么腻歪的粉红泡泡?
很快就要登机了,严有最后看了眼傅真,傅真虽然平日里冷冷酷酷的,但到底比他年轻,还被长辈护佑着长大,没经历过严有那样的困境和磨难。
因此被对方的眼神一看,傅真还是顶不住压力,说:“我会照顾好林瑜和他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