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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佣人送来了水果,林瑜陪严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严父叫严有去窗台上谈话。
严父直接说:“我看这个你非要在一起的林少爷,也没有哪里特别好。”
严有垂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光很淡,和多年前一样,不过更为内敛,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说:“我喜欢就行。”
严父:“……”
严父也不说了,他自己这个儿子其实比谁都倔,说定了就不会改变,连严老都没法子。
他们没谈一会儿,严有就回来了,林瑜正跟严老看电视,乖的像个只会应答的小学生。严有走到林瑜旁边,说:“冬天晚上太冷,我和阿觉就不多留了。”
严老瞪眼:“想走就走,不想来就不来,你当这里是哪里?!”
严老终于生气了,林瑜抬起头,发现严父严母也紧张了起来。
严有倒是淡定,“那您还有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严老气笑了,“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家里聚餐从来不回,吃个饭也要三请四请,迟来还让长辈等,出国读个书哪里学来这身傲慢的臭德行?”
骂的毫不客气,不过严有倒是习惯了,众人也是见惯不惯。
几乎严有每次回来,都会出现这样的争吵。
然而,原本在严有背后的林瑜忽然站出来说:“严爷爷,我们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是我觉得不能两手空空过来,所以他就开车去商场挑选了礼物。”
“严有对长辈态度也很礼貌周到,从不跟人拌嘴。”林瑜继续说,“他也不傲慢。在公司里虽然严格,但大家对他都很敬畏佩服,因为他能力强,作风端正。”
严老爷子:“……”
严有父母也惊了下,印象里林瑜乖巧懂事的样子,竟然会为了护着严有而站出来反驳老爷子。
严老都被这一串给说懵了。
严有倒是勾了下唇,带着林瑜离开。
出乎意料地,严老没有拦着他们。
严父出去送人,严母在客厅收拾果篮,听到老爷子气的胡子抖了下,说:“堂堂一个大男人,用了什么手段骗一个小孩给他护着,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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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色来的早,严有坐在车上跟严父通电话,很简单的对话:“麻烦你们多劝一下,阿觉也是为了我考虑。”
听了片刻,严有无声勾了下唇,道:“我没做什么,他就是喜欢我。”
林瑜本来捏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砸下去了。
挂了电话,严有侧头看了眼弯腰在座位底下找手机的林瑜,露出一个后脑勺,耳朵尖红红的,一吓就跟小猫躲开似的,怎么刚刚就有勇气跟严老对上的?
林瑜小声问:“是不是爷爷太生气了?他会不会回头找你算账啊?”
严有摇头:“不会。”
年幼的严有没有任何话语权,现在的严有却已经拥有跟他们掀桌子的底气。
严有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跟林瑜结婚,也是有足够把握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严有说:“不过你能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的。”
林瑜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下鼻子,他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一边靠在严有肩膀上,嗅着对方熟悉的冷香气息,问:“你爷爷为什么偏爱你二叔啊?”
严有愣了下,如实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得问他才知道。”
林瑜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就随口感慨了下……不过我真的好好奇,你二叔现在在哪里?”
严有的神情微变,面上似有些讽刺的意味。
严骏其实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
在驱逐严有、打压大哥严兴运之后,严骏在家族再也没有与他作对的人,很快就沉浸在纸醉金迷的奢侈世界里。
享乐到最后严老也管不住他了,严骏接触了赌。博,后来又碰了毒。品,只不过每样都做得很小心,又被严老压着,自始至终都没出什么事儿。
然而严有回来了。
严骏的情节太恶劣,严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人送进去,情急之下严老便把人送出国了。
“现在他在国外的一家疗养院里。”严有面上没什么表情,“24小时监管,没有人会去探望,他也不能走出去半步。”
“没有必要为他浪费时间。”严有揉了下林瑜的脸,“有空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外祖母,她在国外,应该会很喜欢你。”
林瑜眼睛一亮,听说有真正关心严有的亲人在,他也很高兴,说:“好啊。”
回去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严有洗完澡出来,发现林瑜正坐在主卧唯一的书桌前,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
看到他过来,就不动声色将本子收起来放进抽屉里。
严有穿着一件睡袍,神色慵懒自若,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湿意,将桌上的水杯拿起来喝了口,说:“在写什么?”
“没什么。”林瑜起身凑过去,在严有下巴上摸了摸,笑眯眯道,“有点硬硬的。”
严有垂眸看他,林瑜的手就有点不老实,指尖在男人喉结上碰了下,凸起的,真的很硬。
然后就被严有按着亲住了。
林瑜感觉自己的后腰抵到了桌沿,自从开了荤,尝到了甜头,林瑜时常自己也把持不住。
严有伸手把他拦腰抱起来,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扣着林瑜的腰抬头看他,林瑜被他的目光看的有点受不了,微微偏过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