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页
刘龄之把徐渊藏在身后,自?己握着刀回手砍了过去。金石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直接把衙役手里的刀砍飞出去。
另一个衙役刘龄之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把刀踢飞,疼的他握着手嗷嗷直叫,估计手腕骨都被踢碎了。
徐渊紧张的拽着他的衣服:“哥,你小心点?。”
刘龄之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就这几?个歪瓜裂枣,还不够我喝一壶的!”说话间?又踹飞几?个冲上来的衙役。这他还是手下留情,要使起刀,几?下就把他们砍死了。
祝亭舟见自?己占不到便宜,趁机悄悄往外跑,徐渊见状赶紧大喊:“别让他跑了!”
刘龄之眼疾手快,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他扔了过去!
“哎呦!”茶杯砸在他后脑上,祝亭舟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徐渊趁机高声?道:“你们快快放下手里的武器,本官既往不咎!若还是冥顽不灵,同祝亭舟一样流放千里!”
有?胆子小的已经开始犹豫,胆子大的还惦记那一百两银子。刘龄之见劝不听他们,直接动了刀子,把冲过来的一个衙役砍掉了半截手臂!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啊啊啊!!!”那人握着胳膊痛苦的嚎叫,吓得?其他人不敢再动,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求大人恕罪,大人饶命啊!”
*
祝亭舟被判了流放,家中私藏的银两和古玩字画也全?部充了公?。
徐渊命县丞和主薄二人共同治理阜南县,顺便把粮种分发下去,再耽搁下去就误了春耕了!
买粮的银两也按照名单重新发回百姓手中,穷苦的老百姓也能领到免费的救济粮……
忙完这些已经是七八天后,徐渊走日,也不知道县里的老百姓怎么得?知他是知府,一个个跪在路两旁为他送行。
天上下起了细密的小雨,徐渊坐在车上朝他们挥手:“老乡,都回去吧,别淋湿了衣服。”
人群中有?个声?音嘹亮的年轻人大喊:“青天老爷,您下次来告诉俺们一声?,俺们好酒好菜恭迎您!”
“恭迎您!恭迎您!恭迎您!”
人群跟着一起喊,此起彼伏的声?音如浪潮般涌进他的心里,听得?徐渊热泪盈眶,当个好官真的那么难吗?
春雨如织,徐渊又忍不住吟诗一首:“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①这春雨来的好,希望今年百姓能丰收,过个好年!”
刘龄之赶着马车忍俊不禁。
“哥,你笑啥呢?”
“你这副模样,越来越像三爷爷。”
徐渊幽幽道:“这是我们读书?人身上的气韵,你不懂。”
“好好好,我们阿渊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对不对?”
徐渊戴上斗笠坐在他身边叹了口气:“这一路看的我心越来越凉,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敢这么贪污,百姓的日子能好过才怪呢。”
刘龄之挥着鞭子道:“权色钱,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这世间?的人大多如此,所以你师傅才派你过来,救百姓与水火之中啊。”
“你说的对,好歹我也是个知府,就不信治理不好这小小的中州!”
“驾!”马车冒着小雨来到了下一个县,距离阜南八十里外的安南县。
*
来的这日见不少农民正在地?里耕田,徐渊跳下马车有?走上前去询问。
“大哥,咱们这开始耕地?了。”
皮肤黝黑的汉子抬起头:“耕着咧。”
“种子是县里发的吗?”
汉子呲牙笑道:“小兄弟,恁打听这个干啥?”
“我是阜南县的,我们那的种子要花钱买,来附近打听打听。”
汉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借着功夫歇一会,坐在地?边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进去。
“俺们县种子不要钱,拿着户籍一人可以领一斗豆种,一斗米种。”
“够用吗?”
“差不多够咧,官府老爷能免费给发种子,俺们百姓都高兴死了!”
徐渊点?点?头:“你们县令还不错。”
“正经不错呢,小兄弟我不跟你说了,得?赶紧把地?耕完。县里要雇人修路,一日有?十文钱呢,赚点?钱好把房子修缮一下。”
“好,你快耕吧。”刘龄之拉着徐渊起身,两人从地?里走出去。
徐渊感叹:“要是每个县都像这样多好,我也省的走这么一趟了。”
进了县城,见安南县里基本已经恢复到洪灾前的模样,可以看出大部分屋舍都是重新修建的。
街上有?挑着篮子卖货的货郎,街道两旁有?卖杂物吃食的铺子,前头还有?家客栈。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有?店伙计迎了出来:“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宿啊?”
刘龄之:“住宿,小哥麻烦把马给我们喂一喂,顺便修修车。”这一路马车陷了好几?次,车辕都松动了。
“好嘞!”伙计麻利的牵着马去了后院。
客栈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掌柜的亲自?过来接待两人,点?完菜便跟徐渊攀谈起来。
“二位客官是打哪来啊?”
徐渊:“从冀州过来送货的。”
“哦,货商啊,这一路不好走吧?”
“来时车陷了好几?次,我见咱们县是准备修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