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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慕容靖言却只是笑了笑,他道:“如此这般,靖言倒像是陛下养在宫中的雀鸟似的了。”
这话他不过是玩笑说着,只是想说萧澈有些紧张他太过了,可不料萧澈登时就变了脸色,一脸殷切的抓着他的手问是不是在这宫中住的不舒坦了,那阵仗着实把慕容靖言吓了一跳。
等明白过来萧澈的意思的时候,慕容靖言忙抱着他说没有,说自己在宫里好得很,不过是心中记挂着府上,如此府上有萧澈照看自己也能放下心来了。
萧澈这才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慕容靖言从重华殿出来,原本是想到岚霜公主的寝殿去瞧瞧的,不料人都到门口了,那宫人却道公主并不在殿中。
这一个冬日过去,岚仍旧未曾同十殿下通了心意,只是日日的要给人家往上书房去送个荷包。
自打那一日的了慕容靖言的提点,这岚霜公主足足在寝殿中闭门五日,最后拿了一笸箩的荷包来给慕容靖言瞧。
慕容靖言勉强从那些东西里挑出了几个能入眼的。
岚霜瞧着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那东西有多么拿不出手了,又央着慕容靖言,说是想让他求萧澈找个宫中活计最好的绣娘教她绣荷包。
慕容靖言倒是也应了。
不过跟萧澈提要找绣娘的事的时候,萧澈却是慌了。
慕容靖言估计着他八成是想到了从前在宁王府的时候。
他忙问慕容靖言要做什么,慕容靖言这才说是岚霜公主想要找个师傅绣荷包,萧澈的心这才彻底放了回去,答应过后又问岚霜绣荷包做什么。
萧澈自从登基便没有一日是能早些睡的,总要为前朝的事情烦忧,好在北方赈灾到底是做的不错,可发火的地方总归是有的是的。
他哪里知道岚霜公主的女儿家心思,等慕容靖言尽数告知他的时候,他愣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见了面,岚霜公主又是因何喜欢上了十殿下的。
慕容靖言哪里知道那么多,那会儿他不过是听着重华殿中的小桂子说的,这宫中的事情就没有小桂子不知道的,只是也不能知道的那样详细,慕容靖言也只是把自己从小桂子那听来的讲给了萧澈听。
萧澈听完便张罗着赐婚的事情,到底是叫慕容靖言给按下了。
此时已经春来,喜鹊都在树枝上搭巢了,可岚霜公主同十殿下的事情还是没个着落。
萧澈却不准慕容靖言操心这些事情了,那日慕容靖言一人出神的时候叫萧澈给瞧见了,萧澈问他呆呆地在想什么,他倒是老实,只说自己在为岚霜公主同十殿下的事着急。
萧澈却道:“旁人的事靖言竟能急成这样子,朕的事情怎么不见靖言急一急?”
慕容靖言一脸疑惑的瞧向了萧澈,彼时萧澈正坐在他身后环抱着他,哪里有什么急事。
“陛下急的什么事?”
慕容靖言这不问还好,一问倒是换了颈间几处红痕回来。
岚霜公主来为慕容靖言诊脉的时候只当自己没瞧见了。
慕容靖言踏着春日里和煦的微风和叫人瞧着就觉得暖的阳光一路在宫里缓缓往前逛着,小桂子倒是仔细,走上几步就要让慕容靖言歇一歇。
“世子,前边就是御花园了,咱们往御花园去瞧瞧花吧。”
走了许久,慕容靖言倒是也有些累了,从重华殿出来到现在走了不过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就觉得腿痛了,身子都觉得僵了似的。
御花园中已是百花开,不似冬日里头有些萧索,石凳上偶有两瓣落花,慕容靖言坐下之前小桂子便将花瓣给吹跑了。
他出来并没有带多少宫人,这会儿歇下了也叫他们自己找歇脚的地方去了,慕容靖言总是不习惯那许多的人跟着他。
只带了小桂子坐在御花园中的石凳上,小桂子伸手去替慕容靖言扑那停在花上的蝴蝶。
蝴蝶飞了,慕容靖言也笑了。
“世子可是笑奴才笨呢?”小桂子迎着阳光眯着眼睛,他朝着那两只飞走的蝴蝶好大声的吵嚷:“今日不与我家世子回重华殿去就是你们没福气了。”
这话将慕容靖言逗得止不住的笑,那重华殿与他而言是个好去处,总是萧澈伴他身边,阳光又总是能照进殿中,可对那蝴蝶来说算的什么好去处,这福气二字实在有些勉强了。
萧澈在议政殿同前朝大臣议了事吗,原本想着到重华殿去瞧瞧慕容靖言,可不等着走,小十九就捏着自己在上书房写来的字,眼睛上挂着眼泪迈进了御书房。
“王爷,陛下这会儿.”
“无妨。”萧澈道抬眼瞧了瞧哭的跟个小包子似的小十九,他问道:“来寻朕所为何事?”
小十九哭唧唧的朝萧澈行了礼:“臣弟见过陛下。”
萧澈抬手道:“且平身,同朕说说是不是在上书房又挨了师傅的板子了?”
这小十九天资聪颖,唯有那字写的稀里糊涂,文章倒是名义,只是照着写来的时候便由鬼画符一般了。
小十九把自己写的字递给了元禄,元禄转承给萧澈。
萧澈瞧完这眉心便是拧了起来了。
小十九哭着说道:“皇兄,这字,这字太难写了,臣弟,臣弟再不要学写字了,宫中有母妃训斥,上书房有师傅训斥,师傅叫十九把这字拿来给皇兄看,若是皇兄说不好,回去则又要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