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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 作者:海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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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和宫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忙围上去,纷纷道:“苏、苏大人,您不要受了太子殿下的气,当心!”
苏澈却爬得分外熟练,崇华严重怀疑他是猴子成精,不一会儿便快挨到崇华了。崇华傻了半天,这才觉察到危机已经迫在眉睫,连忙往上爬。苏澈爬到方才崇华坐的地方,一仰头,崇华已经爬到更高了,道:“太子殿下,您别跑。”
崇华低头对他喊道:“我不要等着你来抓我么???你难道不是只会读书的吗,你不应该会爬树!!给我下去!!!”
最后,崇华被苏澈抓住了脚腕。苏澈低头道:“接好!”说完便将崇华扔了下去。
众太监和宫女:???
压倒一片。崇华艰难地从众人神色爬起来,对刚轻松跃下树的苏澈怒道:“好啊,你竟敢扔我!!!我父王和我母后都没有扔过我!!!”
苏澈揪起他的领子就往太子殿拖去。崇华挣扎道:“你这个小古董、书呆子、衣冠禽兽!快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苏澈完全对他的大喊大叫和各种威胁不理不睬。崇华被他拖着一路受到路人的注目礼,路过学堂,纷纷将头从窗户里伸出来,笑道:“哈哈哈!!!太子殿下!!!你也有今天!!!”
这真是要身败名裂了。崇华遮住自己的脸,叫道:“苏澈!!!我记住你了!!!今日受的耻辱我日后一定加倍奉还!!!”
崇华终于倒在了太子殿里。苏澈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端坐下来,将一本又一本砖头厚的书搬上桌案,道:“太子殿下,您不要怨在下,这些都是您母后叫在下必须监督您读完的。”
崇华气喘吁吁地趴到桌案上,随手翻了几本,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晕头转向,随手扔掉,道:“不读。”
苏澈僵硬地微笑道:“太子殿下。”
崇华倒在地上,闭起眼睛就要睡觉了,道:“就是不读。”
苏澈于是从地上捡起被崇华丢掉的书,拍了拍放回桌案上,打开一本,大声读了起来。
犹如念经,还是故意念给崇华听不叫他好好睡觉的那种。崇华捂住耳朵大叫,在地上滚来滚去,苏澈便跟着他读。崇华走投无路,缩在角落里捂耳撞墙,苏澈念着念着便读完了一篇,道:“太子殿下,这一篇还请您背下来。”
崇华虚弱地睁开眼,不甘心地暂时投降,将那本书拿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你……好狠……”
苏澈微微一笑,道:“谢谢殿下夸奖。”
崇华:“……”
此后半年,就这般折腾下来。崇华扔到太子殿里故意闹苏澈的猪被苏澈烤了吃了,将书乱画却发现苏澈马上又拿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故意不好好背书结果被苏澈拎着在学堂门口倒立遭受了被嘲之恨,最后忍无可忍要和苏澈打架结果苏澈仗着自己比他年纪大个子大硬是叫他吃到了点苦头……
闹着闹着便闹不起来了,崇华的各种伎俩在苏澈的反伎俩下变得毫无颜色。因为二人年龄相差不了多少,半年下来,关系倒是不错,只不过崇华始终有些膈应苏澈镜国人的身份。这半年里,崇华被苏澈唯一批过的一句话便是“锋芒过甚”,但崇华却不以为意。最后,崇华心道,还是让他留下来吧。
崇华坐在窗前抄写佛经,一边抄一边打哈欠,窗户打开着,冬日的冷风不断地灌进来,有时还吹进来几片雪花。这一吹,崇华便又被冷得清醒了。
他长这么大,天冷了便烧炭取暖,天热了便放冰块,过得当真是人间神仙的日子、是太子殿下的日子,哪里真受过太多的风吹雨淋、严寒酷暑呢。可苏澈却见他打瞌睡,硬是叫他到窗前来抄写,打开窗子说这样冷风一灌他就清醒了。
崇华真心觉得自己最开始小瞧他了。咬着牙道:“衣冠禽兽……”
忽然间,一只大燕子飞进了太子殿的后院,坠到了窗外雪地上。
崇华本就心不在焉,一瞬间便被吸引了。那当然不是真的燕子,而是一只燕子纸鸢,纸鸢线断了,被吹进了这里。
崇华心道: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冰天雪地里放风筝的。
这时,后院的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个脑袋探进来望了会儿,这才走进来。
那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戴着头纱,穿着一身粉衣,额上画有花钿,一双眼睛笑起来弯弯得像月牙,脸颊两侧还有小小的酒窝,模样灵秀至极,看起来不是中原人。奇怪的是,她赤着脚,脚腕上系着铃铛,一双脚踩在雪地上冻得红彤彤的,脸颊和鼻尖也被寒风吹得有些红。她站在门那儿不敢再往里走,看见崇华坐在窗前,便大声道:“你能帮我捡一下风筝吗?”
这声音有些甜,悦耳动听,像黄鹂鸟在叫。
崇华放下笔,刚打开门,冷风和雪花就一个劲往里灌,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心生畏惧,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在外头冻成一座冰雕。
崇华走出去捡起那只风筝,那小姑娘便捂着头发赤脚跑了过来,从手里接过它,轻轻一笑道:“谢谢你。”
崇华冷漠地“哦”了一声,赶紧扭身跑了回去,关上了门。使劲把身上搓热了坐回窗前,发现那小姑娘手里拿着风筝,还站在那里望。崇华便大声道:“你怎么还不走?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那小姑娘这才转身跑了出去。
崇华继续抄写,道:“一个奇怪的人。”
几日后,崇华去学堂的路上却又见到了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低着脑袋从廊上走过,从学堂里立马探出几个脑袋,笑嘻嘻叫道:“假公主!”
那小姑娘不吭声,脸却红了。继续有人作死叫道:“光脚公主!”
这话一出,那小姑娘便加快脚步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哭。一人从学堂门里伸出一只手,扯下她的头纱,一边挥一边跑。小姑娘便站到那里不走了,心知自己也抢不过,就只是看着那人然后哭。
崇华明白,这个小姑娘也许就是那个妤宁公主了,名为阿丹琳娜,据说能歌善舞,是已故的外族妃子丹妃与另一外族男子所生之女,说得难听点,就是“私生女”,只不过国主当初对那丹妃用情至深,以至于丹妃坐着魏渠国主妃子的位子却同其他男子生儿育女也不计较,丹妃死后,甚至将那私生女封为了公主。不过后来,佳人已逝,佳人在国主心中占据的感情也随着时日淡薄了。好歹这公主也是国主当初自己封的,于是便对阿丹琳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皇子公主发放礼物时记得她,但平时并不曾召见过她。因此,阿丹琳娜在宫中饱受轻视,活得跟个宫女差不多,虽然是公主,但竟然没有跟着一个仆从。
那人一边挥一边背对着崇华倒走过来,崇华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抢过那个头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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