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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 作者:海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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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看起来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玹子渊呆呆看着戚玥,忽然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从眼眶里流下一滴泪。
唐灼忽然感觉从心脏处传来了一股诡异的感觉,脚步有些不稳,眼前像炸起了烟花,一股热热的感觉从鼻子里冒了出来,连忙抬手遮住。地牢里依旧混乱一片。时逸臣道:“现在来不及管别的了,我们出去再说!”时锦也道:“是、是啊……那个,这位女士,我们先带玹夫人出去……”
众人扶起戚玥,戚玥却死死抓着女子的肩膀,惊恐地大叫。时逸臣将女子背起来,女子安抚戚玥道:“夫人,你不要怕,不要怕!他们这是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玹子渊面色苍白地将戚玥背了起来,戚玥闻言疯狂地点头,抱紧了玹子渊。众人这便离开,唐灼即便感觉身体怪异,晕晕乎乎中犹豫片刻,还是不放心地轻轻扯了扯玹子渊,玹子渊这才回过神来,看了唐灼一眼,道:“……我不要紧。”
曾经好端端的人变成如此模样,实在令人心酸至极。
众人一边跑,唐灼和时锦一边喊玹子霖和玹子康。四支剑自动出鞘,抵挡遇到的玹家人和林家人,警报声响彻在脑袋上。这时,两抹蓝影从一侧匆匆而来,是玹子霖和玹子康,他们到了一看,震惊不已道:“夫人???!!!”
地下森林里人头攒动、混乱不堪,蛰伏劈倒两棵树,快速将其削成两条木船,木船落到河面上,众人上船,河水自流,载着他们迎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将女子和戚玥放到床上,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唐灼看了看玹子渊,玹子渊从方才起脸色便苍白无比,坐在这一边,看着戚玥,目光愣愣的,好像快与世隔绝了。唐灼抿了抿嘴,轻轻牵起玹子渊的手,玹子渊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将他的手反握紧了。
玹子康也一直处在震惊状态,机缘巧合混进了鬼镇,结果发现自家竟然做了滥杀无辜等非人之事,又来了地牢,中途去打开地牢,结果一回来就看见了分明病故已久的戚玥。忍不住问道:“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没有认错吧???”
女子道:“……她就是你们前任家主的夫人。”
河水静静流淌,岸上脚步声、惨叫声与叫喊声连成一片。
女子道:“刚才一直没机会说,我叫白霞。”
时锦立即道:“‘白’???”
女子点点头,道:“没错,我是白雪的姐姐。不过我过去在玹家做工,整日太阳晒多了,所以你们可能第一眼不觉得我跟她长得像吧。”
仔细看这名女子,还是能发现她的五官同白雪有些相像的,只不过比白雪长得看起来更硬气罢了。戚玥突然开始吃起自己的头发,白霞连忙将头发从她嘴里拿出来。白霞脸色十分悲痛,阴沉沉地道:“我同夫人被关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受尽了煎熬,原本以为离死期不远了,幸好……幸好……”说着,她忽然捂着脸哭起来,像是泪水憋了太久了。不一会儿,她便马上恢复好状态,决然道:“既然老天爷都让我活着,那么我今天便要将来龙去脉全讲清楚。我对天发誓,接下来我要说的所有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
忽然,无数只乌鸦大叫着飞来,差点将木船掀翻。唐灼本就头晕,这一晃一头倒在玹子渊身上,赶紧撑回去坐好,玹子渊这才注意到唐灼,揽住他的肩膀道:“唐灼?”
分明体内的邪气此前一直只是时不时冒出来一下,还未曾像今日这样如此频繁地断断续续过。辟邪微微发出光亮,唐灼怕他挨着自己觉察出自己的异样,推开他坐得离他远了些,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唐灼深深埋下头去,黏稠的触感从口鼻中开始冒出。
白霞道:“这些事情,全部是因玹魈而起。我先把这些事抛开不说,从很久以前,傅家还未灭门时开始说起。阿雪过去年轻不懂事时,曾经与玹魈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时候,玹魈还远远不是家主。我虽然是阿雪的姐姐,但是我同阿雪性子迥异,阿雪不爱被人管束,十几岁时就摆脱家门一个人闯荡去了,我留在家中照顾爹娘,因此她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我一概不是很清楚,经常一年都见不到什么面。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回到了家中,告诉我她认识了一个叫玹魈的人,是玹家家主的弟弟,原本已经定下了婚约,择好了成亲的日期,都通知各家到时候前来赴宴了,可是最近她才发现,玹魈越来越肆无忌惮,十几天前开始对她拳打脚踢,到了如今,好像一不顺心就将她往死里打,她实在害怕将来成亲后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将她打死。
“我气不打一出来,在我的劝说之下,阿雪逃了婚。据说玹魈那天将宴会砸了个遍。阿雪很害怕,也不敢回家,她在当初离开家一人闯荡后不久便与当时的傅家家主傅楚岚结识了,于是她躲到了傅家。两年后,我就听说阿雪要同傅楚岚成亲了。我心里很是宽慰,觉得她终于找到了个好归宿。成亲的消息传了出去,玹魈也没有什么动作,我这才松了口气。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玹魈对白雪竟然恨得那样深,念念不忘,他居然能隐忍那么多年,最后还是爆发了……
“那时阿川已经十一岁大了,小美也已经满了一岁。那一天晚上,玹魈潜入了傅家,将阿雪拖进房间里,□□了。”
所有人皆是惊呆了。
白霞痛苦地道:“阿雪将阿川锁在房间的衣柜里,阿川躲在衣柜里,又惊又惧。玹魈离开后,阿雪当晚便带着阿川投湖,可阿雪死了,阿川活了下来。阿雪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手指甲全是破的,眼睛瞪得老大,浑身青紫,四处是伤痕,有的地方血肉模糊,已经不能看了,烂得不成样,脑袋上有几处头皮连着头发被扯掉了。哪里还像个人啊……
“那时候,整件事的经过还只有阿川一个人知道,被救上来后,他浑身湿漉漉的,目光呆滞,脸上的分不清是湖里的湖水还是流的泪水,所有人都围着他,就好像是在逼问,那天晚上谁和他说话他都不理会,一碰他就吓得大叫,拼命地往后缩。我那时在玹家做工,听说阿雪死了,立即赶到了傅家,安葬阿雪,帮忙照顾阿川,可好长一段时间,阿川都对我们不理不睬的,整天不知道一个人在对自己说什么,有一天我到处找不着他,整个人快急疯了,结果在阿雪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了他,他将自己关在衣柜里,一个人蜷缩在里面,睡着了,我抑制不住地流泪。就那么过了一两年,阿川渐渐的又开始和我们说话了,可是他的性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到这里,她目光坚定地道:“无论怎样,我一直相信阿川是个好孩子,他做的传言里的那些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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