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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年郎 作者:赏饭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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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同伍同住。
余飞和项桓素来闲不住,刚进军营那会儿两个人窝里斗,互相切磋打了大半年的架,后来相看生厌,终于腻味了,于是跑出去找别人打架,两个祸害被放出山犹如脱缰野马,久而久之才名声四起。
天已经黑了,眼下宇文钧不在,他们俩沐浴更衣完,各自坐在院内小憩。
晚上大雨初歇,余飞斜靠栏杆,饮一壶清酒对月享受人生。
但喝着喝着,视线却不由自主落于项桓身上——他正漫不经心地在擦头发,雪牙如影随形地立在一旁。
自打上回单枪匹马和袁傅对阵之后,军中都快把他传成神了。
从卧薪尝胆蛰伏数年的隐忍小辈,变成神兵附身将星转世,一枪把袁傅打回老家的大仙!
余飞忍不住心痒痒,久违的跃跃欲试引得满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喂,小桓。”
他把酒放下,“听说你在袁傅刀下走了上百招,还能和他打平手?你这功夫几时精进到这种地步的?”
项桓连头也没抬,还在擦脖颈,“假的,我哪儿能和他打成平手。”
“这么说,走上百招是真的了?”他准确地避重就轻挑了个自以为是的重点,当即跳过栏杆,“诶,我们俩比试比试吧?可有些日子没跟你过招了。”
“我没空。”后者把一脑袋的青丝抹得甚是凌乱,“一会儿还要去帮宛遥碾药的,你找宇文吧。”
余飞翻了翻眼皮,白天被虐得不够,居然晚上还来!
“宛遥宛遥……你也太重色轻友了。
“平时都围着她转,分我一个晚上能怎么样?”
项桓:“我才不要,谁要跟你一个糙老爷们儿过一晚上。”
余飞暗自龇牙,眼珠子一转,干脆打鸭子上架,抄起自己的刀就往上砍。
项桓听得耳边风声,急忙险险避开,长刀刮过他的巾子,登时划一分为二成两半。
他不禁恼道:“姓余的,你是不是没事找揍?!”
对方显然比他还不要脸,笑嘻嘻地承认:“既然知道,还不跟我打一场?”
“做梦!滚一边儿去!”
项桓不接这个激将法,说着抽身便要跑。
“想跑?”
府衙后院原本一片安静,回廊檐下的灯却被两道疾如闪电的风吹得左摇右晃,瞬间灭了。
这一个在后面追,一个在前面跑,怎么都不肯停下来好好干架。
此时,宛遥房内。
浴桶热气腾腾地摆在屏风后,满室弥漫着清新的水汽。累了这些天都没能好好沐浴,她缩在桶里舒服得吐泡泡,四肢百骸好似脱胎换骨般的爽利。
直等水快凉了宛遥才慢吞吞起身,她将水珠擦干净,在原地里转了一圈却没看见更换的衣裳。
约莫是将外衫搁在了床边,宛遥迅速穿上里衣从屏风后走出来,窗户是关着的,她捡起裙子刚刚系好,忽听见屋外乒乒乓乓似有什么动静。
“站住!”
“吃我一刀‘龙腾虎跃’——”
她正转头朝那声音来源处望去一眼,猛然间传来巨响——面前锁好的窗户连窗带支架一起破开,像是谁一脚踩得过重而落空。
而那人没收住势,从外面蓦地往里一扑,径直倒在了她身上。
冬日的寒气和对方温热的呼吸一并朝她袭来,措手不及。
宛遥那一刻几乎是懵的,她上衣还未穿,裸/露的肌肤让五观六感骤然放大,能将来者的衣衫、衣带,甚至于指尖的薄茧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偏偏那人还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臂膀,冰凉的地面将后背瞬间激出一片鸡皮疙瘩。
此刻,被窗户残骸砸到后脑勺的项桓也犹在发愣,为了不撞伤屋内之人,他在落地时勉力用手肘支撑,但还是无可避免的压到了对方。
小臂因重击而隐隐钝痛,项桓尚未来得及去查看伤势,只觉面颊碰到一丝湿意,鼻间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皂角余香。
目之所及是一把乌黑的青丝,还在滴水,而指腹下的触感却细腻软滑,有些微的湿润。
他不由得来回摩挲了两下,缎子似的光滑。
少年怔怔地抬起头,正对上宛遥一双茫然又惊惶的水眸,眼底写满了错愕。
项桓才发现她只穿了件小衣,海棠红中绣着三朵白梅,衬得肌肤奶白如雪,羊脂一样,在烛光下又殷殷的透着粉。
沐浴后泛起红霞的脸颊随着呼吸起伏,胸膛有什么圆润温软之物正轻轻贴着他的衣衫。
脑子里好似有一把烟花炸开。
他忽然莫名地心跳如雷,回过神刚要解释:“我……”
宛遥的动作却来得比他快,仿佛是本能反应,扬手就扇了一巴掌上去。
“啪”的一声脆响。
她打完之后自己就呆了,两手蜷在胸前一动不动,而项桓竟也这么讷讷地把她望着,显然是被扇得有点懵。
“项桓!”院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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