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2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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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纪礼的玩笑,齐青似乎显得不太在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纪礼虽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当一回事。
    没多久,齐青就被齐澄的亲兵叫走,纪礼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齐青变了许多,这时候裴崇元似乎洞察到什么,掀开车帘就见纪礼一直回头看,裴崇元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有乌泱泱的一群人。
    “你跟谁说话呢?”裴崇元微微蹙着眉。
    这一趟是纪礼哀求他来的,自己得了裴熠赠的灵宝弓他悄悄练了许久,这次围猎他有信心能一鸣惊人,旁人的赞誉都不重要,既然定安侯来不了,那一定要让父亲亲眼看看。
    “哦,是齐青。”纪礼笑说:“不知道打的什么坏主意,非要与我同屋。”
    裴崇元闻言撩开车帘的手倏的一紧,紧紧攒着手指,目光深远的回头看了一眼,喃喃低语:“他若不是生在齐家,将来定是国之栋梁。”
    “父亲,你在说什么?”马蹄声太大,纪礼并没有听不清楚裴崇元在说什么。
    “没什么。”裴崇元倏而想起自己像纪礼这样年纪的时候,他曾随驾春猎过一回,那时圣祖还在世,先帝才刚被立为皇太子,当时骑马射猎的少年郎如今有些已经阴阳相隔,有些即便还在人世,也只剩相看两相厌。
    “能在谒都交到真正的知己好友并不多,齐青是个好孩子。”裴崇元说。
    纪礼忙说:“是呀,齐青温厚,不像是齐家的人。”
    纪礼说者无心,但裴崇元就怕让听者有意,他谨慎的瞪了纪礼一眼说:“胡言乱语。”
    作者有话说:
    辛苦大家等更了
    第122章 同猎
    聂通进账的时候将腰间的佩刀解下,还未走进营帐便知道里头有人在等他,他手里的动作一顿,亲兵拉开营帐的幕帘。
    等他的不是旁人,正是接替巡防营军务不久的赵彻,他身着轻甲,听到聂通的动静也没有回头。
    聂通已经年过四十,但他体态雄健,即便不配刀剑只着寻常便服也能叫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行伍出生。
    兵部掌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无论是品级还是权力都远在巡防营之上,但前朝就是因武将手握重权才至灭国,为了瓦解武将重权,如今的兵部倒真有了“一饭而归,竟日无事”的闲景。这才让巡防营的风头渐渐盖过。
    聂通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可赵彻是太后的外甥,他将腰间的佩刀丢在桌上,说:“劳驾统领亲自来一趟。”
    听到聂通的声音赵彻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他一向喜欢拿乔,双手抱胸神情里的不屑全都写在脸上,“大人既知道我亲自来了,就当知道我来是为何。”
    聂通万分后悔,他和赵彻不一样,这件事对赵太后来说,无论功过都只能是过,就像周逢俍那样,他的终局也将会走上这样一条死路。
    “知道。”
    “大人得了太后这么多年的照拂才能在兵部安然无恙的度过,太后不仅照顾你就连你姐姐一家也没少照顾。”赵彻的话使聂通脸色大变,这么多年他从没有与姐姐来往过,这世上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他还有家人,然而太后却知道。
    他紧紧捏着拳头,赵彻从怀中取出块方巾,说:“你也是时候报答了,报效太后的恩德,你没有太多这样的机会的。”
    言罢赵彻邪气的笑了一声,越过他径直朝外面走,知晓背影彻底消失在聂通的视线里,他抓住那方巾的一角,脸色陡然一阵青白,方巾上用沾了墨水的笔写这一处地址,地址下方隐约可见聂雨两个字,字上分明有一块鲜红的血迹。
    他紧紧捏着方巾,拳头猛地朝桌上砸下去,震洒了搁在桌上的茶水。
    *
    天熙帝自幼身体就不好,每回围猎都只是走个过场,由侍卫事先准备好猎物,他只消猎的几只头彩便能回来。
    天熙帝裹着披风,他的天子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这与在皇城里人人见到他就下跪磕头的感觉截然不同,半个时辰后天熙帝带着他的猎物满载而归。
    他下马的时候,关津走过去扶他,大约是收获不小,天熙帝心情似乎也不错,他边解开披风边说:“若不是你拦着我进林子里,定然是双倍不止。”
    关津笑着说:“是是,陛下箭法精妙绝伦,让臣大开眼界。”
    李忠义上前接住了天熙帝的披风,笑着说:“都准备好了,只能陛下一声令下了。”
    前排的马背上坐着不少少年人,也有少许上了年纪还不服输的,纪礼与齐青并肩,李忠义上前传令的时候,他朝裴崇元眨了眨眼,然后对齐青说:“看见没定安侯送的,今天我就用它给你露一手。”
    齐青勒紧缰绳,神色却略显凝重,纪礼察觉到他的异样,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李忠义宣布围猎正式开始。
    马匹四散而去,各自都向着林子里去了,很快便一个都不剩,纪礼紧握弓箭,也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成安王带着十万大军在回谒都的途中遭遇重兵伏击,伏击他的正是在在江上赫赫有名的水匪,说来有趣,每每被这群水匪劫的官船事后清查都必有问题,时间长了便有人称他们为义匪,朝廷多次派兵剿匪都让他们逃脱了
    北威军是陆地上的虎豹,到了水里却个个都成了旱鸭子。
    从西镜回谒都其实不必走水路,但时间紧迫,再三权衡之下高瑜才选择走水路,然而水路非他所长,若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便只有坐以待毙的命。高瑜事先派人打听过,江上的水匪已经多年不曾出来,且匪见到了兵定然是掉头就跑的,哪有敢迎头就上,如此一想,高瑜才决定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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