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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南国便成了盛宁的藩属国,并答应年年朝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严院使为国捐躯,碧血丹心,天地可鉴,特追封为华忠侯!朕听闻其有一胞妹,名为严羽,现居蓬莱山,特命将军常钰前去迎接,为其兄守丧,钦此。”
“臣接旨。”
……
“羽……”严婴静静地躲在屏风后面,她曾见老皇帝在宣纸上写过这个字,说是等她行弱冠之礼时便将此字赐给她,想不到现在竟成了她的新名字。
看来皇上还是舍不得自己,严婴闭上眼睛,心里五味杂陈。本以为此次重生便是归隐田园,远离皇宫,谁知绕了一大圈又被唤了回去。
“在想什么?”常钰手拿圣旨,还来不及放下。
严婴淡淡道:“就是不知道重生的意义罢了。”
说着,便坐在了梳妆台前,扮男人久了,眉眼间的英气也是越发逼人,仪态也没有半分女儿的样子。
似乎是看穿了严婴的心思,常钰半蹲在她旁边,轻轻拉起她的手,温柔地望着她:“没关系,此去蓬莱,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练习。”
“你也觉得我不像个女人?”严婴本想活跃一下气氛,可却怎么都笑不起来。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常钰虽不愿,但还是同意了。这些天严婴有意无意的排斥越加频繁,有时候还没聊上两句便会离开,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真的不打算原谅常钰了?”系统问道。
严婴没有回答,不知不觉眼里又蓄满了泪。这些日子怕是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完了。严婴无奈地擦了泪,眼又肿了起来。
不得已,便四处寻找消肿的药膏,最后却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下面还压着一张平整的信封。
“快打开看看,说不定是常钰给你写的道歉信呢。”
严婴缓缓拿起,又匆匆放下,最后还是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封半月前便写好的遗书,原来常钰并不打算让她自己一个人上路。
严婴脸上泪痕狼藉,眉毛拧在了一起,一阵强大的后怕逼得她哭出声来。
常钰一直不放心地待在门外,听到哭声顿时冲了进去,看到她手里的遗书不禁一愣,一把夺了过来,撕得粉碎。
“好了……都没事了。”常钰拉她入怀,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将她心中的惊恐无助一扫而光,心中的郁结也随之消散。
严婴痛哭点头,想停下来却哭得直抽抽。
常钰有点想笑,不停地给她擦着泪:“别哭了,再哭可就让人听到了。”
“我也不想哭……可你胡子扎的我头皮疼……”严婴抽泣道。
“……”常钰:“那你给我刮了好不好?”
“好。”说着,严婴的哭声戛然而止,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擦了泪,起身去拿刮胡刀。
常钰明显一愣,无奈地笑了起来。
此去蓬莱一路畅通,严婴便当是给自己放了一个长假,一路游山玩水,休养生息,吃遍了沿路的特色美食。仪态没怎么练,胖倒是胖了不少。
深夜,客栈。
严婴脱了外袍,苦恼地捏了捏腰间的肉,见常钰一如既往的瘦削挺拔,腰上一点赘肉都没有,羡慕不已:“你为什么干吃不胖?”
常钰将衣服挂在了衣架上,笑道:“奸懒馋滑,你一人便占了两样,你不胖谁胖?若是你每日随我早起练功,保你瘦下去。”
严婴汗颜笑道:“算了,我还是少吃点吧。”
“这倒不必。”常钰缓缓走来,揽住她的腰:“我知道有一种运动,只要我们天天锻炼,你躺着便能瘦。”
“天天……”严婴怀疑地眯了眯眼,语气里多少带了些不屑:“你行吗?”
“行不行,只有真正实践了才知道。”
……
走走停停十几天,二人终于来到了蓬莱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村子的南边立着一家极其简陋的铺子,门前歪立着一棵干透了的麻竹,破旧的布条挂在上面迎风飘荡,依稀能看出“茶铺”二字。
铺子虽破,但茶客却很多,大多是男人。只有两个年龄相仿的中年妇人。
一个是围着蓝色头巾的乡村妇人。扎在男人堆里揎拳舞袖,憨粗的嗓门炸耳,整个人都极为张狂泼辣。
另一个则静静地坐在茶铺一角,穿了一身灰色长袍,头戴道冠,看样子是这座山上的道姑。
“你觉得,哪个才是皇上给我请的教养嬷嬷?”严婴低声问道。
“总不能是个出家人。”
“有理。”说不定这泼辣的性子只是人家的保护色,严婴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扎进了咋咋呼呼的男人堆里,却怎么都插不上嘴。
注意到人群中这个拘谨的年轻人,妇人眼睛一亮,“呸”的一声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哪里来的小伙子,长的真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径直冲严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