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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不在他面前时,阮行舟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作为底蕴悠长的豪商,比贵族还像贵族。
比商人还要狡猾、难缠、强势,让人心生厌恶和畏惧!利用自己的权利和财富去倾轧对手,享受对手的哀嚎和诅咒,把那当成胜利女神的夸赞!
阮行舟的心理缺陷,从某一方面来说在商圈算个优点。
有用的,没用的。
分的清明。
不按感情用事。
……
“行了!”
阮夫人缓和下来的表情突然重新冰冷,手掌用力敲了一下桌子!
阮行舟一怔,看着他母亲缓慢的眨眼,一身王霸之气‘嗤——’
漏气儿了。
阮总沉默:妈,你不要打断我装逼可以吗?
阮夫人:呵呵!
“你看你刚才的样子,我说了你不要总冷冰冰的,米尔旦跟你多久了你心里不清楚?你家满地别人的东西是不是以为我看不见?啊?”
桌子再次被拍响,阮夫人盯着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你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不嫌弃你的这个样子一起住我问问怎么了?我是你母亲!我关心你照顾你了二十多年,你还敢生气?”
阮·以为感情生活被打了小报告·行舟:嗯!???
啊嘞?
阮行舟:“原来刚才的同居是这个意思吗?!”
阮夫人疑惑:“怎么,难道我的话有什么不对?”
“不,没有……”
阮总瞪着死鱼眼抬头看米尔旦:我冤枉你了?
米尔旦:嘤。
“况且昨晚你们才玩的那么晚,现在就叫人家过来也不礼貌,见你朋友的事情可以晚餐时再说。”阮夫人淡淡补充:“而且我回国不仅仅是为了见你朋友,还是为了文海。”
阮行舟:“文海?他会不会去哪里玩了,之前他有给我发过消息,说迷上了恐怖冒险,我还给他订了几套装备。”
“是这样没错,但七天前我给他发的邮件他一直没有回。”阮夫人面露担忧,“文海小时候还是我照顾长大的,乖巧懂事儿,我发给他的邮件一般都是隔个半天就回复,后来打电话他也不接。”
“七天?”
阮行舟蹙眉,这个时间确实有点久了。
文海,全名阮文海。
比阮行舟小了两岁,是阮家八竿子打不找的分支,也算是族谱上勉强排到的表弟。
阮家在血缘亲眷上面固执传统,再加上人员凋零,阮行舟和他父亲母亲虽然不喜欢阮文海那对游手好闲的父母,可却还是喜欢乖巧懂事的阮文海的。
阮行舟生下来就有些心理缺陷,活的跟个木偶一样。
为了帮助儿子恢复,阮父阮母还特意把当时丁大点的阮文海接过来和阮行舟一起吃住。
阮文海算是歹竹出好笋,父母虽然不济,可他从小就软萌还傻呵呵的,心地善良心眼不坏,就是有些脑袋不好用,都十多岁了还相信有圣诞老人会为了给别人免费送礼而去爬脏兮兮的烟囱!
小屁孩每天起床先吧嗒吧嗒的跑到阮行舟身边亲亲他的脸颊,许愿哥哥病早点好。
阮行舟当年一直没好,不过还是记住了这份情谊。
因为蠢萌蠢萌的阮文海,阮行舟一家在某段时间处处充满了家庭的温暖和欢声笑语,直到他的父母回到母国,才把他接走。
阮文海哭的稀里哗啦。
阮父阮母舍不得,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才是亲生爸妈。
只是每年年会要把文海叫过来聚聚,平时文海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恨不得每天跟阮母和阮行舟煲电话粥撒娇,直到他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电话粥才不太频繁。
“然后你看这个。”
阮夫人从小手包里拿出折叠好的两张纸递给阮行舟。
阮行舟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后眉心越来越皱,脸也黑成了煤炭!
纸上面是极其简单的几句调查报告,上面写着阮文海的父母将阮家分给他们的一些小产业和股权全部私下变卖,得到的汇款分批打给了一个叫玄地的女人账户上,据调查,这个女人是个小型邪教的教徒。
“唉。”阮夫人叹气,“一开始我打电话给他们就是想问问文海去哪儿了他们是否知道,接通我电话后他们夫妻却支支吾吾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后来才知道是会错意,马上敷衍我一会挂断了电话。我怕文海出事就让人查了查……”
“结果就查到了这种荒唐事!”
阮夫人气愤无比:“一大把年纪了还信这些,甚至偷偷变卖阮氏的产业送到骗子兜里!我怀疑文海消失就是他们干的,行舟,无论如何你这次都要帮帮文海啊,你们俩小时候都是文海带着你玩。”
“我现在就怕文海是不是知道他们干的事儿后,他们怕文海告诉你,干脆把文海关起来了?”阮夫人年纪还是大了,总是联想到不好的事情,她这么多年都随着丈夫在国外生活,能用的人手都不在国内,所以赶快回国来找阮行舟。
“放心母亲,我会尽快把文海带回来的。”
阮行舟捏紧了手中的纸张,嘴角下撇。
“米尔旦。”
“是!”
米尔旦上前一步。
“准备一下,让我们的人调查好了把这个邪教所在的山庄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