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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他习惯了。陆昔摸了摸鼻子,还是倔强地将礼仪做全套。
他伸出手:“我叫陆昔。”
“我知道你叫陆昔。”
陆昔不明所以地抽了抽嘴角:“我这么有名?”
下一刻,只听得“咔哒”一声,陆昔伸出的手腕一沉,一个冰冷的玫瑰色手铐紧紧地铐在了他的手上。
雌虫:“快走!!”
什么也没说,管家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发动,罗诏还未来得及上车就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离开。
他紧着跑了几步,厉声道:“林达!你干什么!”
“停下!你给我停下!”
但罗诏只跑了几步,手臂就被捉住了,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用力挣扎,心急如焚,直到车子在视野里消失,罗诏终于渐渐停下了动作,深深地垂下头去。
“少爷,那只叫陆昔的雌虫很危险。”
“他会威胁到您的生命。”
“……”
金发雄虫的喘息声渐渐归为平静,他站直身体,轻声道:“放开。”
拉住他的保镖们为难地互相对视一眼,不敢松手。
“我又追不上去,他已经被带走了,放手。”罗诏的声音十分冷静,好像确实不再打算追上去了,“我只是想回学校。”
这样的说法没有拒绝的理由,保镖们缓缓松开手。罗诏依旧低着头,金发垂下遮掩住了他的眼睛:“你们不准跟过来。”
保镖们:“这……”
“否则我就解雇你们。”
看着罗诏走进学校的背影,保镖们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没事吧?”
“管家很快就会回来,这么点时间不会有危险的。”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保镖们停在原地,因此没有看见,罗诏在缓步走过拐角后,脚步越发快起来。
先是快步,然后是小跑,最后是狂奔,他踩着昨夜还未完全融化的雪,径直往一个方向跑去。
跑得太急,他几次差点摔倒,险险抱住了路边的树。
直到来到一个偏僻的宿舍楼下,罗诏喘了一口气,用力拍着门。
“夏白渊!”
“夏白渊!”
他看见了,那副手铐是警局的标配,陆昔遇到麻烦了。
罗家帮助警察,他无法求助于罗家,报警更是没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夏白渊。
“夏白渊,陆昔出事了!”
厚重的门在他面前打开,罗诏的视线落入了一双青蓝色的眸子里。
比鹰眼还要锐利,如同用雪擦过的刀锋,泠泠闪着寒芒,叫人看到都会打个寒噤。
“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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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车内】
陆昔挑起左边的眉毛:“什么意思?我什么也没干吧。”
“你说呢?”
眼前这位强悍的雌虫一手拿着手铐,一手伸入外套中,拿出一个警官证件,一字一句道:
“一个月前,雄虫阿德莱精神失常,经过我们长时间的审查,我们认为你身上有最大的嫌疑,因此将你抓捕归案。”
陆昔:“……”
黑发的虫族拧起眉头,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散去,终于显露出些凝重来。
警官看似放松,实际上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随时防范陆昔的暴起反抗,这是常有的事。
陆昔看着他的证件,“黄警官,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黄警官压下脾气:“你问。”
但接下来这只黑发虫族的问题却是他完全意想不到的。
陆昔的眼神真诚:“阿德莱,是谁啊?”
黄警官:“……”
他身经百战,一眼看出这双红眸里没有任何伪装,他是真的在困惑,真的不知道阿德莱是谁。
黄警官一时间有点拿不准陆昔的意思,不动声色地说:“阿德莱被锁链困在一个空置的教室里,发现时已经精神错乱,虽然他只是一只低级雄虫,但此事影响恶劣,虫族给予了最顶级的治疗,希望他能恢复清醒,说出事情的原委。”
黄警官:“虽然他最后也没恢复正常,但却说出了你的名字,陆昔。”
陆昔:“啧。”
你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黄警官敲了敲坐垫:“想起来了?”
“啊,是啊。”陆昔的嫌弃溢于言表:“那个臭名昭著的雄虫,当然想得起来。”
黄警官:“那你认罪了?”
陆昔:“怎么可能,我真没干——你确定他叫我的名字不是因为他看上了我?”
陆昔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你看,我毕竟是这么好看的一只雌虫。”
黄警官:“……”
他坚定的眼神出现了动摇,以他对阿德莱过往经历的研究,不得不承认陆昔说得很对。
但他只是一个来抓捕陆昔的小警官,他的看法不重要。
将陆昔的另一只手也铐上后,黄警官耸了耸肩:“你知道这次的事件影响有多恶劣吗?”
一只雄虫,竟然无缘无故受到了这样大的伤害,还是在公共场所内。他们甚至不敢将这件事披露出来,否则一定会引起巨大的恐慌,在这样大的压力下,他们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除了你之外,还抓了十几个雌虫,甚至有一只雄虫也受到了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