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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残酷极了。
他甚至连玄清派的山门都上不去。
温如玉口中的戒备森严可不单单是多派了几队巡逻的弟子,而是直接将玄清派的护山大阵给开了起来。
这护山大阵是玄清派的始祖留下的,莫说是谢无极,哪怕是谢问天本人来了,都甭想撼动一丝一毫。
大门派的底蕴体现的淋漓尽致。
真生气了?
都一个月了,给我吃了那么多奇怪又难忍的药,还把什么东西都拿走了,让他差点裸着出现在修真界,这气也该消了吧。
“吱哇!啊!”魔物察觉到了主人的不悦,在谢无极怀中吱哇乱叫起来,一声声难听的嚎叫简直能叫人白日生寒,浑身都吓得一个激灵。
谢无极拍了拍它的头:“你有办法?”
“吱嗷!”魔物点点头,像是婴孩又像是狗爪的紫黑色手指上忽的生出尖利的猛兽指甲,兴奋的咧着猩红的大嘴,朝那坚不可摧的护山结界轻轻一滑,只见一条细微的口子便开开了。
然而,随着魔物划动的地方增大,方才破裂的裂痕却又闭合在一起,论魔物如何抓扣,最后都只有一条细小的裂缝,且不到一会儿便会自动闭合上。
玄清派的始祖当年的修为已经接近真神,这区区的小魔物,自然无法对这护山结界造成大力的破坏。
谢无极盯着那道只有手指长的裂缝沉思了片刻,蓦地蹲下撕下了一片衣摆,在上头写了几个字,随后折好让魔物拿着。
“给你娘的,你娘住那里,“谢无极指了指最高的一座山峰“,别被别人看见,不准抓人偷吃,送完东西赶紧回来,给你好吃的。”
魔物听见好吃的眼睛一亮,懵懂的点点头,顺着那条缝隙钻了进去,瞬息消失了。
谢无极一脸欣慰的点点头。
老东西还嫌弃,这不比只会哇哇哭叫的小孩强。
……
夜色静谧,一道残影飞快的略过树丛,直奔近水峰而去。
“师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那里过去了?”
“我也觉得,不会是眼花了吧。”
两名值夜弟子揉了揉眼睛,凑到树丛里去看了看,没瞧见任何东西,心里有些后怕。
魔物寻着这里面微弱的谢无极的气息,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一间竹屋,轻轻的把东西放下,又趴在床沿嗅了嗅,记住了江疏浅的气息,飞快的原路返回。
谢无极满意的给他喂了几口自己的血,信心十足的理了理衣服,一直站到了天亮。
……
江疏浅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块白布条,展开来一看,“对不起”三个字龙飞凤舞,接着就是一排约他去山脚下见面的小字。
他一时没能想到是谢无极,只当是曾经得罪过他的小弟子来求饶了,毕竟护山大阵又岂是他谢无极能够随随便便闯进来的?何况师尊不在,他已经是内定好的下一任掌门了。
江疏浅收拾好了东西,就往那布上说的地方赶去。
还未靠近,老远便看见了“拖家带口”的谢无极站在结界外面,冲他招了招手。
他还敢来!
江疏浅骂了一声傻比,晦气的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转头就走。
“喂!江疏浅!站住!”
任凭男人在后面如何大声叫唤,他都是理都不理,有多快跑多快,回了近水峰猛灌了两口水,才冷静下来。
谢无极抱着魔物,他大概知道这破烂条子是怎么送进来的了。
江疏浅拍了下桌子,脸色沉了下来,当天晚上,用那块让师尊和师娘一起落下过禁制的平安扣做了阵眼,在竹屋的边上布下了一层阵法。
果不其然,他便再也没有收到过莫名其妙的衣服边角料,反而是每日清晨都会有洒扫弟子给他准备好洗漱的东西,殷切极了。
他并没有在意,只当是他们在讨好自己。
江疏浅本以为谢无极会知难而退,只是他却想错了,这日他去得月峰的路上,隐约听见了几个弟子八卦的交谈。
“谢无极怎么赖在玄清派门口不走了?”
“第十日了吧,人都晒黑了一圈。”
“自从掌门娶了宫师兄之后,魔宗那边对我们的态度那是好太多了,那原本谁看见了不得绕道走的谢无极,到现在竟然还出手救我们玄清派的人。”
“啊?不是说他一直在玄清派山脚没离开过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他是白天蹲在山脚,晚上似乎是监视着我们的行动,前两日我刚好和唐苑师弟一起下山做任务,没成想差点被那妖兽抓死,还是谢无极忽然出现救了我们。”
“啊?监视啊?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说不准是睹物思情,谁不知道谢无极之前对咱们宫师兄掏心掏肺的好啊。”
偷听的江疏浅抿了抿唇,眉头皱了起来。
“哎,还真是,偷偷告诉你们,谢无极救人也不是白救的,他上回救了我,我今个还得去托明日的洒扫师兄,准备好洗漱的东西摆在近水峰呢。”
“给宫师兄的?他不知道宫师兄和掌门离开修真界了吗?”
那名说要去找洒扫弟子的修士笑了笑道:“是给咱们江师兄的,我猜啊,谢无极肯定是想通过讨好江师兄从而来达到在宫师兄面前说得上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