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额头，想说什么，最后又都咽了下去。
    这还差不多。
    萧时光轻哼了一声，松了松领带，开始输出：“赵青秀是吧？我确实注意到你了。”
    小伙子眼睛一亮：“能让萧总注意到，是我的荣——”
    “你话好像有点多啊，”萧时光打断他，缓缓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道，“今天开项目进展会，我们在会议室大声说，你在后排小声说，我们所有人的话加起来好像都没有你的多。啊，既然这么想说，下次要不你直接上来讲讲啊？”
    小伙子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
    这效果让萧时光很满意。
    来这一下就够了，他不想缺德到底，于是就此收手，转向陶尔：“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姓赵的小伙子眼皮猛眨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陶尔。
    陶尔并没有掩饰他们的认识，但也拒绝了他的邀请：“萧总。我很累了，现在只想回家休息，不想出去吃饭。”
    这在萧时光意料之中。
    他又松了松领带，朝陶尔伸手：“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她面露不解，但还是把手机解锁后递过来：“你手机没电了啊？”
    萧时光先当着对方的面打开微信，把半小时前他发过去的好友申请同意；又在她反应过来之后、震惊烦躁的小表情下，打开通话，输入自己的号码，等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才还回去。
    她显然生气了，把手机薅过去，扭头就走。
    只剩那个一米七五的电灯泡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尬笑：“萧总您……您和陶尔是什么关系啊？”
    直到陶尔的身影消失在地库出口，萧时光才收回视线：“你想知道啊？”
    赵青秀：“呃……想。”
    萧时光露出慈祥的微笑：“我也想知道我跟她到底什么关系。不如你替我去问问她，问出来后告诉我一声。”
    赵青秀：“……”
    *
    这场不期而遇似乎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工业园改造项目距离交付的时间越来越近，萧时光和陶尔分别作为甲乙方其中一员，在自己的岗位上都忙得不可开交。
    即便那天强行加上了微信，但从来没有聊过天。
    只有在讨论方案的时候，萧时光才会来到国电，率领君集的人大步流星走进15楼会议室，听完方案后，他表扬两句或者批评一顿，然后留下一两个技术人员继续讨论，他则立刻乘车离开公司。
    匆忙到只能在临走前，跟会议室后排的助理工程师陶尔潦草地对视一眼。
    随着加班变多，下班时间不再确定，公共交通就变得不够灵活方便，陶尔不得已又开始开车上下班，租在她隔壁小区的赵青秀，也开开心心地继续搭乘她的车上班。
    十来天后，陶尔就再次受不了了。
    偏偏赵青秀也不是坏透了的那种人，除了话多和自来熟意外，他人其实很不错。调来项目组的这段时间里，只要他没有法律文件审核的时候，他就会出去给项目组的人买奶茶、糕点、水果捞，而且从来不收钱。
    陶尔完全狠不下心来说他烦人，但又实在不想从出门到回家的整个过程中，都和他在一个空间里呆着。
    思来想去。
    她决定搬离大伯在深川的这套空房，去别的地方租房住。
    周五下班，陶尔借口和朋友吃饭，让赵青秀自己回家，实则约好了中介去看房。
    赵青秀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转的，突然冲她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问了句：“是跟萧总吗？今天开完会他一直呆在咱们单位没走呢，你说他是不是在等你？”
    陶尔：“……”
    “不如想得再大胆一点儿，”陶尔拎起包挂在肩上，皮笑肉不笑道，“他可能是等你。你不是觉得他长得千载难逢的帅吗，抓住机会吧赵书记。”
    乘电梯下行至地库。
    好巧不巧地看到来宾专用车位上，停着那辆专门接送萧总的专车。萧总本人，西装革履地站在车前，两位美丽的女士交谈，其中短发的那位正是章婳，而法式波浪卷的那位美女陶尔没见过，不认识。
    萧时光听得很认真，还时不时点头，绅士又温柔地给予对方反馈。
    没几分钟，他们好似就达成了共识，波浪卷的美女伸出素白纤细的手，同萧时光浅浅一握，然后拎着红裙，和章婳一块儿上了萧副总的专车。
    那男的变化真的很大。
    他都学会主动给女士开车门了。而且，还会抬手掩门框，防止女士撞头。
    是对所有女士都如此，还是说……
    他的礼貌绅士，只是对那位女士才会有。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十来分钟，专车早就没了影儿，陶尔才开出去。
    房子看了四套，最后在单位20分钟车程内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小区，据说这里住了很多当红明星以及商业大佬。
    陶尔不太关心这个，她只想尽快换个能住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