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辙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整个人变得无比落寞和阴郁。
    “时间有点迟了，我要回家了，不然他们会担心的。”莫欢欢不知道接下来还如何应对，再待下去只会气氛只会变得越来越尴尬, 只好随便找个借口离开。
    她头也不回地越过他, 跑出画室, 跑出别墅，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 又好像在抛下什么似的，跑得越来越快。
    从别墅出来后，她的步伐才慢了下来，循着原主的记忆往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脑海总是时不时浮现出刚才的画面，拥抱时的触感和力道，陆司屿温热的气息，还有梦中的一切，似乎全都混淆在了一起，让她有些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真实，什么才是梦境。又或者梦中发生的一切便是真实……
    “啊，终于回家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待在他们家过夜了。”莫知安阴阳怪气的声音将莫欢欢从混乱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等你啊。”莫知安嬉笑了下，碰了下莫欢欢的胳膊，压低了音量，“诶，他家是不是很大啊？哇！简直难以置信，原来那栋大别墅就是他家的！我在微信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没，你有没有拍照片啊……”
    “没，我才不做那种无聊的事。”莫欢欢越过聒噪的莫知安，走进家里。
    “隔壁村的徐老太偏偏在昨晚去世了，正好撞上这大喜日子。”
    “这也没办法的事，世事无常啊。”
    “我说实话啊这真的有些晦气了。哎，要我说不如把婚礼推迟了？”
    “已经推迟过一次，再推下去，小涟的肚子可等不了哟。再说了这世上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去嘛……”
    “这不一样。你们不知道内情，这徐老太死得蹊跷。”
    ……
    几个大人围在一起讨论着，见到莫欢欢进来便立即止住了话头。
    “回来了？”
    “嗯。”莫欢欢应了一声，扶了下眼镜，对着他们几个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便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你家欢欢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啊。”隔了几秒，屋内重新响起声音。
    “老样子，没长嘴巴。”莫母有些头疼地叹了声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长大胆子越小了……见到生人就怕。”
    “我家小孩也差不多，一天到晚就捧个手机。”
    房子并不隔音，大人们的说话声悉数落入耳里，莫欢欢抿了下嘴唇，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木板，按照原主的记忆，从角落里拿出草席铺上，又从木质衣柜里拿出了被单。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家里的客人们便道别离开了。
    “明天是你表姐的婚礼，在婚礼上别再摆出那副死鱼脸的样子扫别人兴，多笑笑，知道没？”莫母直接推开房门，叉着腰交代起来。
    “嗯。”莫欢欢沉闷地应了声。
    “哎，你也该多交几个朋友，性子别那么沉闷，比如隔壁的陆司屿就不错啊。听说他前几天转到你们学校了也没听你提起过。以后你们啊可以一起去学校……”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莫欢欢不耐烦地蹙起眉，莫母截然不同的态度令她感到有些反感。
    “我之前怎么了？”莫母挑起眉来，“我只是让你交朋友，别的多余的心思你可不能有。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未尽的话似乎全都含在里面，不再说其他的关上门离开了。
    莫欢欢猛地扑倒在床上，翻了个身。
    盯着头顶的白炽灯一会儿，那种冲到头顶的愤怒才慢慢缓下去。
    她好像在这个家，但又完全不在。
    【莫知安】：和妈吵架啦？
    【莫欢欢】：你在用流量？
    【莫知安】：不是，用的邻居的wifi。密码是88888不用谢。
    她连上WiFi，点开搜索框，在上面输入“程莞 ”两个字。
    首先进入眼里的是程莞的照片，那五官和梦里出现过的相差无几，只不过更加成熟，更加充满魅力。
    她在关键词后面又加上了 “高中”这个词，继续搜索。在贴吧里看到了程莞学生时期的照片。
    当看到对方身上穿上的校服款式和梦中的细节对上时，莫欢欢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照片上程莞旁边的少年，桀骜的眉眼也是她无比眼熟的，是梦中的江禹。
    那么程莞看向的另一个少年，气质矜贵，戴着金色镶边眼镜，充满书卷气息的应该就是江禹的哥哥，程莞现在的未婚夫江铭了。
    莫欢欢深吸一口气，手指继续下滑。
    也许是她之前搜索的方式不对，只要搜索和江洛有关的词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多是重名。一开始，她以为那只是单纯的梦，没有再试下去，现在看来可能是和他有关的信息在网络上都被人刻意地抹去。
    她在程莞的超话里发了一条“新粉，求安利”的消息。没隔多久，就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