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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丁汉摇了摇头,松开了苏安的领子。
“我等那女人走了之后跑了过去,他们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们拒绝了我的救助。”
“他们告诉我他们有个儿子叫苏安,还给了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封皱巴巴带着酒臭味的信,递给苏安。
苏安接过,有张照片从信封里滑出,掉在他腿上。
莫丁汉嘴里没有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把你的父母安葬好,就开始找你的下落。”
“我翻遍了旗星每一个角落,两年前我偷渡过来,在新闻和大银幕上看到了那个女人和你。”莫丁汉指了指他手里的照片,“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你也长大了,但那么好看的眉眼,我不会认错。”
苏安看着照片里陌生的男女和尚在襁褓中的自己,心中五味杂陈,掀起巨浪。
“呵呵呵,这两年我根本没办法靠近你,你在自己的杀亲仇人身边混得如鱼得水,女皇心里一定在嘲笑你吧?”莫丁汉带着讽刺,语气像极了街边调戏过路人的流氓。
“闭嘴!”
苏安感觉浑身像坠入冰窟一样冷,他气急败坏地打断莫丁汉的话,修长的指尖颤抖着挑开信封的封口。
手写的信封比一切电子邮件都来的安全,一笔一划饱含感情。
苏安感觉自己呼吸困难,他将信快速看了一遍。
人类实验体的研究早就开始了。
他的父母一直在位于旗星地下的研究基地进行科研,他们知道了女皇邪恶计划的真相却无力反抗,最终死在了冰冷的枪口下。
信中除了对计划内容的描述外,还有夫妻二人对儿子浓浓的思念和歉意。
我们为崇高的科研事业奉献自己的一生,却从未真正陪伴过自己的孩子,我们愧对于他,亦希望他能顽强长大。
苏安,苏安,一切安好。
——苏剑寒、聂九黎;
落笔苍劲有力,可以想象到对方一定是威严肃穆的面孔。
父母的感情几乎从未在苏安生命中出现过,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洛缇斥重金对他的栽培便是爱。
陌生的感情涌入心底,化成酸涩汇聚在眼眶,湿润了眼睛。
苏安红着眼眶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离开了牢房,临走前对看门的士兵说了一句:“把他放了。”
莫丁汉从未看过那封书信,他看着面前人离去的背影,仰天大笑了三声。
夫妻近二十年的执念,他终于完成了。
莫丁汉揉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胡子,对着准备放他走的士兵说:
“喂,我走之前,能再帮我买瓶酒吗?”
——
办公室内,苏安望着照片和信封出神,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他抬头,门口是一脸急躁和气喘吁吁的利川和迪尔。
“什么事?”
“缪/江闻不见了!”
办公室内的公用通讯网络响起铃声,苏安接起,优雅魅惑的男音从那头传来: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猜猜我现在在哪?”
整个房间陷入一种死水般的宁静。
苏安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皱,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从咬紧的牙关里溢出来。
“纪子维!”
——
房间内,壁炉被人点着,炉火烧得很旺,明亮温暖的光散落在房间每一个角落。
江闻靠在笼壁上,抬头看着透明的房间天花板,外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她推断这个房间应该是位于地下的某一处。接着她转头看着莫西干头和刀疤脸忙碌地把真皮沙发从炉火隔壁搬到离笼子不远的地方,大概是沙发太重了,还时不时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沙发被放在正对着她们的位置,像是在等待谁来落座。
似乎是印证了江闻的猜想,莫西干头嫌刀疤脸手下动作太慢,催促道:“动作快点,boss要到了!”
他们还摆了个小榻桌在沙发前面,上面铺了一层毯子,被熨得没有一丝皱褶。
真是尽职尽责的好小弟,江闻不由得期待起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得到下属如此信赖。
房间东南角传来脚步声,隔着厚重的红木雕花门,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前停下。
莫西干头和刀疤脸走上前,一人一边把门拉开,厚重的木门随着拉动发出轰隆地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惊心动魄的红色眸子,像血一样深邃,狭长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带着狐狸一样的狡黠,隔着镜片都能感受到对方冷艳的威慑力。
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皮肤雪白,架着眼镜的鼻梁下是红润的嘴唇,嘴角擎着笑意。
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复古丝绒西装,胸前还别了一朵白色的玫瑰,整个人散发着贵气,像只冷艳的蓝色妖姬。
他走到刚刚小弟摆好的沙发前,解开西服从下往上第一颗扣子,然后坐下,脚顺势搭在了沙发前的小榻上,两只脚交叉叠放,皮鞋擦得锃亮。
知道他是澜星毒贩子头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跋扈贵公子。
这排场有够夸张的,见闻撇撇嘴。
对面男人将柔顺的长发稍微往肩头后面撩了一下,奇怪的是没有半分娘气,江闻顺着他手的动作清晰地看见了脖颈一侧有一个纹身,顺着衣领深处一直到下颚线。
只见他眼睛在江闻和缪身上巡视,嘴角上扬,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醇厚的嗓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
“二位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澜星曾经的毒枭,代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