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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出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唇瓣“若是馋了,就吃这里解解馋吧。”
小姑娘都这么说了,季长平自然不会跟她客气。低头,肆意的品尝着她口中的芬香。
在小姑娘沉迷之际,他伸手拿下了她戴在发上的簪子,悄无声息的扔入了池中。
他的鸳儿,只需要看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傅宛鸳醒来的时候,天边才不过刚吐了鱼肚白。
稍动了动身子就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喉间还又干又涩。
“先生……”声音沙哑,还透着些委屈。
“醒了?”季长平正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看书,听到的她声音,便放下书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返身到床边坐下,柔声道“起来喝点水。”
傅宛鸳迷蒙着眼睛,拉开他的手臂,钻进了他怀里。捧过水杯小口地喝着。
季长平眸光柔和的轻抚着她的发丝。
傅宛鸳本就还乏着,如今被他这么顺着毛撸,一下就舒服的又阖上了眼睛。
季长平看着小姑娘好眠的样子,干脆也上了床,陪着她又睡了一会。
傅宛鸳是在丫鬟替她梳妆时才发现陆宴葶送她的簪子不见了。
“奇怪,怎么会不见了。”傅宛鸳将妆匣番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二小姐仔细想想,会不会是掉在什么地方了?”丫鬟提醒她。
季长平正好走了进来,看见丫鬟在房中翻找,便问道“在找什么?”
“先生可有看到我的发簪?不知怎的就找不到了。”傅宛鸳紧皱着眉头,她压根儿想不起来自己掉在何处了。
季长平想了想,才道“好似昨日下了马车之后就没有见到了。”
傅宛鸳不疑有他“难道是下马车时不小心碰掉了?”
傅宛鸳遗憾的垂了垂眼,这好歹也是陆宴葶送她的,就这么不见了,怪心疼的。
季长平安慰道“我让下人在山庄内外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不过……自然是找不到的。
季长平走到她身后,从妆匣里挑了支白玉嵌珠的簪子替她戴上。
“鸳儿戴这支就很好看。”
第94章
元吉茶楼,二楼的包厢内。
公子冀端起茶盏,吹散了面上的茶叶,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季首辅与平阳候府养女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先生怎么看?”
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才道“平阳候为五军左都督而季首辅统领内阁,手里又捏着锦衣卫。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不单纯。”
公子冀点头“季长平是想拉拢平阳候。”
“如今在储位纷争上,平阳候府看似中立,独善其身。但季、陆两家一旦结亲,等于就站到了三皇子一派。”
“于三皇子而言,等同是如虎添翼。”那人顿了顿,继续说“而四皇子您因此次刺客一事已是元气大伤,加之朝中的支持者也不外乎是张大人曾经的门生,或是些根基未深的新臣。局势并不乐观。”
公子冀脸色阴鸷难看“既然如此,就绝不能让平阳候府与季长平牵扯上关系。”
包厢内的窗户半开着,光线只打进了一半,坐在阴暗处的男子眼中一片冰冷“不仅如此,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去让皇上对他防范忌惮。”
月满则亏,盛极必衰。季长平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此次替皇上挡剑一事,何尝不是示弱的表现。
“顾知州的千金不是还在您府上吗,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玉泉山庄。
季长平在曲溪馆接见漕运总督,傅宛鸳闲来无事,就带着丫鬟在山庄内游园闲逛。
之前在季府的时候,就日日有人上门拜访,只不过季长平都拒了。哪知现在人还追到山庄来了。
山庄内种满了银杏树,每颗树上都挂着成串的银杏果。
傅宛鸳指着满树的果子道“将这些银杏果拿去集市上卖,到是能卖个好价钱。”
茱萸笑道“二小姐有所不知,这银杏树虽美,但果子却难闻苦涩,是不能吃的。”
傅宛鸳闻言一愣,随即一笑,也没有解释。
虽说白果能吃,但吃多了会中毒,若是有人听了她的话误食后中毒就麻烦了。
傅宛鸳沿着竹荫绕过了竹林,而竹林后有一条小溪,连通着山上。
傅宛鸳看到溪水里有鱼在游,立即来了精神,朝陈雨招了招手,指挥着他捉了好几条鱼。
陈雨动作利落,拿着一根竹竿一下插了三条鱼上来。
“将这两条烤了,剩下的一条带回去给先生煲汤。”傅宛鸳兴致十足的将鱼分配了。
陈雨架着鱼在火上烤,心里苦闷,他一个侍卫竟然兼起了厨子的活。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回去的时候漕运总督已经离开了,季长平正坐在书桌后批阅着内阁积压的章奏。
听得她进来,搁下了笔,唇角轻扬“回来了。”
傅宛鸳走到他身边,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娇气的撅了撅嘴“腿好酸。”
山庄极大,她才绕着曲溪馆附近走了一圈就已经走不动了。
季长平伸手握上她的小腿,轻轻的揉捏。
傅宛鸳舒服的眯了眯眼,就像只慵懒的小狐狸。
季长平瞥见她嘴角的油渍,笑问“上哪偷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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