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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家里做了一些,午后得了空,奴婢回去拿一些来。”秋荣笑道。
皇后点头:“好啊,那就有劳你。”
午后秋荣出宫,拐到承乾宫对琉璃笑道:“早起的时候,淑妃娘娘和如妃娘娘带着素罗和韬韫看望皇后娘娘来了,说了好一阵子的话,皇后娘娘心情大好,今日进膳进得香,半上午还到小花园里走了走,坐着晒了会儿太阳,这精气神一下子就回来了。”
“那就好。”琉璃笑道。
秋荣笑道:“今日我才明白,你为何让我去告诉淑妃娘娘。”
“皇后是孩子们的嫡母,只有看到孩子们,她才会觉得依然重任在肩。”琉璃笑道,“我也只是试试,没想到淑妃如此聪明,能明白我的意思,愿意带着孩子去劝慰皇后,还说动了如妃带着素罗一起去。”
“是啊,淑妃娘娘实在是处处出人意料。”秋荣笑道。
二人又叙几句话,秋荣告辞走了,琉璃正写字的时候,芙蓉进来跟她说道:“齐老夫人进宫看望皇后来了。”
“齐婉盈呢?”琉璃忙问。
“齐婉盈没跟着,还是静悄悄呆在自己的闺房里,丹姆看着她呢。”芙蓉说道。
“你过去瞧瞧。”琉璃吩咐道,“秋荣姑姑不在,你找春芳姑姑,看看齐老夫人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傍晚的时候,芙蓉回来说道:“齐老夫人给皇后带了些吃的,好像是涂县特产,皇后很高兴,她又问了问皇后的病情,跟皇后说,齐氏分家是天大的好事,齐老爷高兴得不停说皇上英明,她还说皇上太过仁慈,应该处死那齐济苍,好为涂县除去一霸。皇后就说,皇上如何发落他,是与朝中重臣反复议定了的,我们听从就是。
皇后又问齐婉盈如何,齐老夫人说她好好的,就跟以前一样,关在自己房中,不知鼓捣些什么。
母女两个又说些闲话,齐老夫人再三嘱咐皇后保重身子,这一回母女二人倒是亲近了些,齐老夫人也不若以前那样畏缩,跟皇后说新近结识了几位夫人,都是很好的人,待她十分热情,再三邀请她去府中做客,她推辞不过,也就去了,还有热心的张罗着给思远和婉盈说亲。
皇后听了十分高兴,问起母亲赴宴的细节,又问是哪几家的夫人,后来齐老夫人看天色不早,起身告退,皇后有些不舍,说是等身子好些,再回娘家住上几天,齐老夫人有些想留下的意思,皇后没有开口挽留,她也没说,还是走了。”
琉璃听了笑道:“倒是有了几分母女的样子,如此一来,皇后又多一分留恋。”
晚膳的时候,琉璃跟皇上说起皇后的病情,皇上嗯了一声:“能想开是好事。”
不想夜里刚要就寝的时候,秋荣在外拍开承乾宫的门,进来急惶惶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上和琉璃急忙起身向外,往坤宁宫而来。
皇上边走边问秋荣:“皇后怎么不好了?”
秋荣说道:“晚膳后先是说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后来又说头晕,躺下去昏昏沉沉的,不停说胡话。”
“太医院的人呢?都有谁在?”皇上忙问。
“张提点知道皇后娘娘病着,今夜里特意留在了值房,另有几位太医,许太医也在,张大人把脉后说像是中了毒,让灌藜芦水催吐,可皇后娘娘牙关紧咬,撬都撬不开,藜芦水灌不进去,许太医说试一试针灸,针灸下去吐出来一些,太医们说没吐干净,过一会儿再灌药试试,不行还得针灸,谁知皇后娘娘突然口吐白沫,身子不停得抽动。奴婢们吓坏了,不得不过来惊动皇上。”秋荣忍着眼泪说道。
“皇后病重,就该早些来告诉朕,说什么惊动不惊动,走吧,快些过去瞧瞧。”皇上脚下加快。
突然手中一松,琉璃挣开他手,然后又是嗖得一下,一个人影从身旁跑了过去,皇上愣神间,已不见琉璃踪影。
皇上想要去追,可堂堂皇上,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奔跑,皇上只得加快,再加快,可还是没追上。
赶到福宁殿时,就见灯火通明人影憧憧,听到张大人在说:“这下好了,吐出来了,还是贵妃娘娘有办法。”
“是啊是啊,土法偏方有时候也是管用的。”有人附和道。
“管用归管用,没想起来一起用,贵妃娘娘当断则断,又冷静又爽利。”又有人道。
说话间,突听有人说一声皇上来了,众位太医与宫人们都止了声息,忙忙行礼下去,皇上摆摆手,示意免礼,径直进了皇后的寝室。
琉璃坐在窗下,微微有些气喘,手里捧一盏茶,凝神观察着对面床上的皇后。
皇后一动不动仰面躺着,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安姑姑正为她擦洗着手脸。
“皇后如何了?”皇上走到琉璃身旁,轻声问道。
“都吐出来了。”琉璃说道,“太医说接下来静养便好。”
皇上松一口气,在她身旁坐下,问道:“怎么吐出来的?”
“安姑姑从身后抱着,使劲挤压胸腹之间,我大力拍后背,春芳姑姑手指伸进喉咙,用力得抠。”琉璃说道,“这是三种催吐的土法,我将三种合在了一起,开头不管用,后来突然哇一声吐了出来,春芳姑姑被吐了满头满脸。”
琉璃说着话,忍不住笑了,笑着说道:“春芳姑姑气得跳脚,骂着我回房沐浴去了。”/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