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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又为什么会在此刻将目光锁定于自己的身上呢,明明他也没有见过自己作为烏尔宁加尔的这副样貌。
只能说是自己才会最了解自己吧,至少对于烏尔宁加尔,以及并未成为烏尔宁加尔而尚且有着充满此国风格的名为▇ ▇ ▇ ▇的少年而言,事实便是如此。
所以在看到那个人的瞬间,不,就算没有看到他,烏尔宁加尔就已经感知到了。
但是就算知道他在本质上究竟是谁,可烏尔宁加尔还是难免在一些疑惑终于烟开云散时又产生了新的迷茫。
那个,究竟是什么呢?
就算是自认为这些年来长这么大已经经历过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遭遇到的诸多事件的烏尔宁加尔,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出那个少年的存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那个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他是那位的化身的容器吗?
附身?还是被祂的力量所侵蚀影响了?连接上了祂?又或是,意外地借由了祂的力量,还是说几者都有,又难道说还有着其他的可能性吗?
烏尔宁加尔想不明白,而且看那个自己的模样,估计要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的吧。
毕竟涉及到那边那个对人类而言无比危险的世界,就算是他也谨慎地想要远离那些存在。
就连是拥有着全部才能的神座出流也因为涉及到那些而无法将事件推演完全。
当然,真正知道着所有真相的家伙肯定也不是没有,譬如说那个喜怒无常。
但总归不是人类能揣测到的那个怂恿着烏尔宁加尔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位更是重量级的那位邪神。
啊,该怎么说才好呢。
在真正看到那个自己时,烏尔宁加尔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不久前神座出流对着喝下了灵药后的那个幼小的自己所说的话。
“无所谓……”
尽管那个自己说出了听起来有些作弊的要求。但神座出流依旧只是语气平淡地回复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毕竟就算知道了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改变了。”
那时候年幼的烏尔宁加尔眨了眨眼,说道:“但是,未来会怎么发展,还是可以由自己把握的……是这样没错吧?”
人生难免偶尔会有着一种绝望感。但是啊,那样完全是加之在他人身上本不应该出现的绝望,就别想着染指未来了吧?
……
已经发生的无法更改。
但是,至少可以让这一切不要变得更糟。
烏尔宁加尔知道神座出流正关注着这一切。
作为人造的超高校级的希望,他对这一切的发展又能预测到哪一步呢?
如果自己在面对这一事实时,成功做到了什么,是不是也能扭转神座出流的一些想法呢?
这也是御主七海千秋所期望的吧。
双方暂时都没有什么动作,烏尔宁加尔握着弓,却并没有草率地冒然发起攻击。
金发红眸的年轻王者注视着另一个自己,轻轻、轻轻地叹了口气。
难怪那个乐子神会说自己并不是主角,而是舞台必不可少的一员了。我打我自己的冥场面,也难怪祂会有点感兴趣了。
作为Ruler的烏尔宁加尔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竟然,是从者啊……”
就算名字那一栏因为未知的原因抹去了,只是类似于▇ ▇ ▇ ▇这样的乱码。
但是对于将那个曾经的名字铭记于心的烏尔宁加尔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职阶是Fner(降临者),比起还有迹可循的Ruler来说。虽然同样是特殊职阶,但是怎么想都很不对劲并且很不妙啊。
而召唤出了他的御主究竟是谁,已经昭然若揭了。
真不知道这个自己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了啊——但是就烏尔宁加尔本人的视角来看,这副场面还是挺讽刺的。
如果是他被江之岛盾子召唤出来,就算不喜爱杀戮如他也估计早就背刺弑主了。
不不不,那家伙才不能算是什么主呢,最多只是个顶着御主名号的家伙罢了。
而且,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的话——
江之岛盾子,她并不是个魔术师。
就算在某个世界或是更多的平行世界里,她卷起了世界范围内的绝望浪潮。
但是如果仅仅是说明在神秘这一领域里,那么她并不是这里面的一员。
虽然不清楚她是以怎样的契机召唤出的从者,但是按理来说,她应当没有能力为从者提供留存在现世的魔力。
是向之前的Lancer组那样让另一人为其提供魔力吗?
但是,毕竟作为御主的是那个江之岛盾子。所以烏尔宁加尔知道事情应当不会有这么简单。
毕竟,要说是那些可以被称为是邪魔外道的以量胜过质的补充魔力的方式……那也不是没有啊。
或者说,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就算她有别的合理的方式,江之岛盾子也会剑走偏锋地去选择最糟糕、最恶意、最……绝望的方式吧。
“既然你和她的计划息息相关。”
烏尔宁加尔对着那个自己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但是语气轻柔地说出来的内容却并没有那么美好。
“为了打破这一切,为了阻碍她的行动,为了向着过去挥别。”
“就让我来给予你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