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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良以前都是蓄长发,也很珍惜地打理着,每次有人夸她头发好看,她都很高兴。问题是会这么夸的,大多是男人。
一群直男,不去夸她新换的妆容自然又靓丽,光顾着头发了——连她换了新的图案可爱的发带都没注意。
偏偏光是这样,绮罗良也会高兴又害羞地对着他们笑。
那个时候的五条悟很不爽,他去拉扯绮罗良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柔滑的发丝流淌过指间,凉凉的还带着洗发水的香味。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之后就经常去拉绮罗良的头发——直到绮罗良剪了短发。
这么一想,绮罗良不再蓄长发,该不会也是他的缘故吧?
五条悟长长地、无声地叹气,他到底为什么没有更早点意识到自己幼稚的嫉妒心呢?过去他到底让绮罗良伤心了多少次?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祈求,祈求这个人能够喜欢他,能够和他在一起,要他付出多少都可以。
床上蜷缩的人发出了细微的哼声,慢慢睁开眼睛,五条悟对上绮罗良半睁的双眼,条件反射地露出笑容:“中午好啊,绮罗良。”
绮罗良眼里还带着倦意,说话时更像是呢喃:“悟,你回来了?”
虽然她养病期间也经常说这句话,但是此时听起来更加温馨——就像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
“嗯,我回来了。”五条悟贴了贴她的脸颊,“绮罗良,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想要这个人,越是相处就越发渴望,就算眼下他们的相处模式在他人看来和夫妻没区别,他也想要名正言顺的婚姻关系。
绮罗良的话,同意结婚就不可能主动提出离婚——当然他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绮罗良想要离婚的事就是。
重点是,对绮罗良来说,结婚真的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这意味着,只要绮罗良同意和他结婚,至少不用担心她会再次离开他,他就有一生的时间和她在一起。
“怎么突然说这个?”绮罗良打了个呵欠。
光是这个回答,就让五条悟清楚这次求婚又失败了,他在心里叹气,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因为我想要你嘛~”
绮罗良爬起来,从五条悟手上接过装有快餐的袋子,捏起一根薯条去戳五条悟的嘴唇:“嗯,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五条悟有些泄气地张开嘴,任由绮罗良给他喂了根薯条:“绮罗良,你就不给我喂点我喜欢吃的吗?”他明明有买蛋挞嘛!
绮罗良歪了下头:“好,我知道了。”
送到嘴里的,是比蛋挞更加甜美的存在。
“养病的时候生理期也结束了,”绮罗良含糊不清地说道,“寡淡太久的可不只是我的胃啊,你也喂我一点儿我喜欢吃的?”
女朋友这么说了,哪个男朋友忍得下去!五条悟果断抱起人重新压到床上:“放心,绝对会把绮罗良你喂饱的。”
等到事毕,绮罗良趴在床上看着五条悟把冷掉的快餐塞进微波炉加热,揉了揉酸到发僵的腰,觉得自己主动果然等于作死。
“太奇怪了。”她嘟囔道,“悟你不累吗?”
“我的体力还没差到那种程度。”五条悟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可是最强的。”
“身为咒术师的最强和这种事没关系吧?”绮罗良想翻白眼。
微波炉发出了叮的一声,五条悟将热腾腾的快餐拿出来,递给绮罗良一个汉堡:“那绮罗良舒服吗?”
这个问题她刚才听到的次数太多,以至于现在听到,绮罗良的脸颊都有些发烫:“你还说!”五条悟不说话,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绮罗良瞪了他一眼,这才磨磨蹭蹭地挤出话来:“不舒服我早就把你踹下去了。”
这种老实的地方真可爱,五条悟又笑起来,坐到床上把绮罗良抱进怀里,自己也吃起了午餐。
刚养好胃,绮罗良也不敢吃太多,吃完汉堡和小食,就克制住食欲,转头去问五条悟:“话说,今天开始就是十二月了。”
“嗯?”五条悟有点意外,怎么突然说这个?
看他没反应,绮罗良扶额:“马上不是要到你的生——”
五条悟立刻反应过来,打断她的话:“等等!什么都别说!我想要个惊喜!”
绮罗良满头黑线:“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还要什么惊喜啊!”
“绮罗良你该不会准备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吧?”五条悟一脸严肃地纠正她,“那可不行,虽然往年你问我的时候我都回答了,但是今年不一样,今年你是作为女朋友送我礼物,我很期待啊!先不要告诉我!”
他这个理由乍一听还挺充分,绮罗良一时之间居然想不到要怎么反驳,结果这个话题就这么带过去了。
等绮罗良独处时回过神来,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生日礼物要送什么?
往年她都是直接问五条悟,他也回答得很干脆,比如说某家甜品店的招牌套餐,还会说出类似“其实只想吃其中一款,全部的话我吃不完,要不要一起去”的话……等等,现在来看,这是约会的邀请吧?
绮罗良抓着头发,她当时只觉得这人明知道她不是甜党还找她去吃甜点,纯粹是想戏弄她,都果断拒绝了。五条悟不开窍,她对他也没有竞争以外的想法,两个没救的人凑到一起,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