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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出门一边给五条悟打电话:“悟?有空接电话吗?”
“有空哦~你想我了吗?”五条悟接起电话,语气轻松又愉快,因为平时都在一起,也没什么急事,他都好久没接过绮罗良的电话了,大多是发消息。
绮罗良本打算直接说出差的事,听五条悟这么说,硬生生改了口:“想。”
“我也想你。”他家绮罗良真可爱!这么容易跟着他的话题走,也太乖了。五条悟弯起嘴角:“所以,是什么事?”
绮罗良纠结着说道:“那个,我要出差,去北海道。”
五条悟的脚步停了下来:“是上次那个任务的后续吧?”绮罗良刚要回答,听筒里就紧跟着传来了低低的男声:“你不会……又要走吧?”
仿佛要被遗弃的语气,听得绮罗良有些揪心:“不会!我会回来的!保证在你生日当天回来,还要陪你过生日呢!”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恢复了活力:“好~那我就等着绮罗良回来了~”
绮罗良也放松下来,跟五条悟交代了一些琐事后,便挂断电话上车,等到车站手机要统一上交,到时候没法和五条悟联系。
直到手机陷入黑屏,五条悟才将手机放回口袋,他低头看着被他踩在脚下死命挣扎的丑陋咒灵,嗓音低沉:“虽然身为咒术师,谈运气很奇怪,但是吧……”他蹲下来,手掌隔着无下限压住咒灵:“都是你这家伙带来的霉运吧?”
五条悟原本没打算出手,和学生们分开行动时撞见这个咒灵,他还想着把咒灵丢到学生们那边,只是绮罗良正好打电话过来,他就让咒灵先安静一下。
没想到接到的是绮罗良的出差通知,还是和之前一样,完全联系不上的北海道之行。
“我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吧?应该不是骗我的吧?绮罗良刚说过喜欢我,也说了会回来陪我过生日,她一向说话算话,不会不回来吧?”与这个烦人的碎碎念相比,墨镜后的双眼中逐渐蔓延开来的暗色,要恐怖得多。
即使如此安慰自己,心里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咒灵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五条悟蹲在原位发呆。要给学生们处理加以锻炼的咒灵被他干掉了,之后还得找新的咒灵;绮罗良说中午买了慕斯蛋糕放在冰箱里,让他记得吃;他之前定了七号晚上六点的法餐,高空露台,夜景绝佳,现在也不知道要不要取消。
因为啊,相亲那次不就是前车之鉴吗?告别时他完全没有看出绮罗良的想法,这次还只是电话,连脸都看不到,更加难以确定了不是吗?
他又不敢问,如果只是他想多了,惹得绮罗良不高兴怎么办?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喜欢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再寻常的举动都会让人忍不住多想。
就算如此,喜欢就是喜欢,想要亲近、想要在一起的念头,怎么也控制不了啊。
五条悟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眼罩换掉了墨镜。在绮罗良回来之前,先把眼睛遮好吧,一方面是因为她喜欢他的眼睛才没用眼罩,另一方面则是……他可不想让眼神出卖了自己的心情。
绮罗良到达北海道后,便被天降暴雪糊了一脸。
“天气预报明明说是晴天的!都不准到这种程度了吗!”突如其来的降温导致绮罗良根本没准备合适的外套,找别人借也困难——绝大多数人都被天气预报坑了,一个个哆哆嗦嗦尽可能多地往身上裹衣服。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不太合身的大衣披上,绮罗良跟着同伴膝盖打颤地下车,就听到了新的噩耗:来接他们的车,此时因为暴雪引发的连环追尾交通事故,被堵在了路上,预计要三个小时后才能赶到车站。
绮罗良摸了摸兜里的电话卡,诚恳地对着家主说道:“我能去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吗?”
家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倒是没意见,但是对方会不会有意见,又或者真有消息走漏后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垃圾玩意!”绮罗良直接骂出了声,其他同样在寒风中发抖的同伴疯狂点头。
这边就是离谱,他们是为了借用某个特级咒具才会来拜托北海道这边的某个世家,该世家的家主堪比出土文物,那个咒具平时是“放养”状态就算了,行,算他们家大业大地广人稀,是上杉家要借,那上杉家派人去“捕获”也应当,辛苦也是自己的锅。
可是既然是特级咒具,他们就不多重视一点吗!一不派人随行,二不提前来接人,都这样了还要求他们不得走漏消息,出了问题找他们算账——过分了啊!
上杉家家主身为唯一拿着电话的人,看起来表情还很平静:“有求于人就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不直接定束缚算了!”绮罗良感觉自己最近因心情平和十分稳定的咒力正在暴涨,“有束缚在谁都不会走漏消息的吧!”
“耍花样绕过束缚的方法又不是没有,而且我们这边人多,照他们的看法,损失一两个也不要紧。”上杉家家主慢吞吞地说道,“所以只跟我定下强力束缚,我为了自己自然会严格要求你们,而你们中的谁要是泄露消息,导致我被束缚害死,就得面临被为我报仇的其余所有人追杀的困境,搞不好我们家都会因此分崩离析——他们家一向很擅长这招的。”
“混账东西!”这下换成大家一起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