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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种像是感慨又像是叹息的语气,“她会为了自己在意的任何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其它,心甘情愿地、一次又一次地使用异能力。”
织田作之助:“……”
想到对方异能力发动的条件,他一下子沉默了。
“那位彭格列该意识到这一点了吧?特别是在上一次之后。”
“织田作会怎么做呢?如果是孩子们的话?”
设想一下那样的情况,织田作之助的表情不由变得沉重了,他握着杯子的手收紧,好久才轻声,“我会阻止。”
太宰治轻笑,“但是他没有成功。他阻止不了。”
“所以他会选择另一种方法,更加温和、也更加残忍的方法——比如,让纱也在意的一切都消失。”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看了过来,太宰治弯起来眼,“嘛-不要这种表情啊,不是你想的那个消失,按照那位彭格列一贯作风,一定会选择最温和的那种手段吧。”
他双手撑起抵住了下颌,“但是再怎么温和委婉的手段,也不能掩盖这件事残忍的本质。就像是把振翅的蝶一层层重新包裹到了茧里,他会一点点切断纱也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或许会后悔、或许会犹豫,但是随着那一次次见证的死亡,他只会清醒地、冷静地将这个茧越织越厚。”
太宰治垂下了眼。
等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上所在意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纱也还会觉得有趣吗?
不,不会了。
和世界的连结被切断,所有的有趣都会被那个人亲手毁掉,无尽的轮回只能成为桎梏。
等到那时候,她所寻找的,最后的解脱、最终的归宿——
只有他。
唯一的、只有他能给予的终结。
等到了那个时候,就会心甘情愿地和他殉情了吧。
太宰治带着点轻笑抬头,注意到友人担忧的目光,“织田作在担心我吗?”
织田作之助点了一下头,“训练。”
虽然太宰治没有主动透露过,但是早川小姐那么快的进步速度,在曾经作为杀手的织田作之助看来过于不正常了。他猜到两人用过异能力,甚至不止一次。
织田作之助也跟太宰提起过,或许不需要那么高强度又紧绷的训练办法,但是由于训练和被训练双方的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个建议最后也被不了了之。
不过这种场景要是被那位彭格列看到,怎么都很不好吧。
太宰治很是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在帮忙哦-毕竟是纱也的请求。”
在友人仍旧担忧的注视下,他半垂下眸子,轻轻笑了一声,“纱也又是为了谁、才选择这么残忍的提高方法呢?”
织田作之助瞳孔一缩。
良久,他才终于视线移回到面前的酒杯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太宰治眨了眨眼,表情轻松,“织田作不用担心啊,那位彭格列不会对我出手的。该说他要确保我的存活才对。”
那个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出怎样残忍又恶劣的事。
也清楚地知道这种事有可能导致的后果。
“我是最后的保险装置啊。”
当纱也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兴趣,又发现了身边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存在的时候,她会怎么样?会痛恨?会报复?还是会崩溃?
这也是她的异能力真正悲哀的地方。
无论是哪一种,她最终只能无望地在一次又一次没有终结的轮回中自我折磨。
……所以才需要他这个保险装置啊。
青年轻轻哼唱起了那首自创的殉情之歌的调子。
自始至终,只有他才是那个唯一啊。
?
你站在观光舱上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
微风吹动水面带起了粼粼波光,还有海鸥时不时地落下,好像好久都没有出来看这种景色了,你出了下神。
游轮的行驶并不总得那么平稳,你晃神间一个浪头发打过来,身体不由跟着摇晃了两下。
身后的人适时扶住了你,轻声,“累了吗?”
熟悉的声音让你下意识的放松靠了过去,“还好,就是好像好久都没有这么出来玩了。”
身后人短暂又突兀地沉默了一下,你以靠在他怀里的姿势仰头看过去,笑:“阿纲不会又自责了吧?又不是阿纲的原因,该说这次阿纲特意休假陪我出来旅游才是我的任性,回去以后又要加班了吧?”
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有点不确定自己这次出来的选择对不对。
泽田纲吉去好像看出了你的迟疑,青年温柔地笑了一下,“本来也该休息一下了。纱也也是,一直呆在彭格列的总部也很闷吧?”
你唔了一声,“倒也还好。”
意大利地图的风险等级显然要更高一点,你去那里不久就遇到了好几次危险,不过却没有动用到异能力,因为每次阿纲都会及时赶到。
虽然阿纲没说,但是很显然,但这些意外事故还是频频打断他的工作。
男朋友本来都已经很忙了,你总不好再给他添麻烦,于是暂时放弃了探索地图的行为,转而呆在安全区(也就是彭格列总部)专心磨练技能水平。
没有探索地图也没有自然也意味着没有解锁新的NPC,而可能因为地图跨区的问题,之前在日本的朋友都是灰色的不可联系状态(在系统的标注中是【联系方式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