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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劫度过了这个世界怕是也就完了,没度过更是要完,蓝忘机和聂怀桑的天劫也将至,但是他们等不到的,只要魏无羡的天劫一过,所有的一切都会尘归尘,土归土。
今天所有人都会死!
聂怀桑不知何时又换回了聂氏家袍眉头紧锁,伴随着轰鸣的雷声他的声音有些发抖:“魏兄我后悔了,你走吧,我们不和命运命运对着干了。”
魏无羡:“你我设下了一个好大的局,甚至敢与天争,临了你说你后悔了?”
聂怀桑有些激动:“那是我没见过这天劫,这种天劫推迟千年,你度不过的!”
魏无羡:“那如今我度了这天劫以后不会悔的肝肠寸断吗?我爱的人,我的亲友,我在乎的都不在了,我一个人哪怕成神又有什么意义?”
聂怀桑:“时间是个良药终归会好的。”
魏无羡:“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自欺欺人,这么些年了你又放下赤锋尊了吗?如果放下了何至于毁了自己的前途只为了逆转他身为凶尸的命运?你我皆成不了神。”
聂怀桑凄然一笑:“为什么留下的不是含光君,而是我?让你们夫夫俩在这里生离死别不好吗?白白让我在这里难受!”
魏无羡顿了一下无视了某人的控诉:“别墨迹了,有能力杀我的人只有你能下得去手,天劫马上就要来了。”
聂怀桑苦笑了一下,什么叫做只有他能下得去手,这波人参公鸡真是扎心。
聂怀桑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纹路复杂的匕首,这柄匕首上每一道纹路都是一道封印,每一道封印都是魏无羡亲手刻上去的,因为威力极大刀身无法承受,所以这把刀只能使用一次!
其实蓝忘机来最合适,他灵力浑厚,修为也高,只是魏无羡磕着碰着他都能心疼半天,又怎么会去伤他呢?
所以现在只能将他困起来,等到尘埃落定后他们都会“死”。
聂怀桑拿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这一刀捅下去真是把人往黄泉路上送。
利器没入□□的声音异常刺耳,匕首在刺穿魏无羡的胸口的时候匕首上复杂的纹路瞬间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融入了魏无羡和聂怀桑的身体里。
魏无羡惊讶的睁大的双眼:“你......”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人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天空上的雷云渐渐消散,聂怀桑手中的匕首也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变成粉末。
“魏婴!”
聂怀桑听到蓝忘机的声音有些惊讶,按理说蓝忘机不应该在此时醒过来,真是一对出乎意料的情侣,天赋好修为高,临了还不忘塞一把狗粮。
蓝忘机接住了即将摔到地上的魏无羡对着聂怀桑怒目而视:“你为什么!”
然而他还没有得到答案视线便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最终倒在了魏无羡的身边,聂怀桑也脱力的跌坐在地,他拉开自己的衣袖,小臂上有一条极粗的黑线,手腕上也有着几道狰狞的伤疤。
聂怀桑气息紊乱显然也是强弩之末:“含光君,我尽力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当魏无羡将匕首交给聂怀桑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不妙,所以每日以鲜血喂之,想自己强烈的期望灌注于刀身,若是将来魏无羡的天劫来临之际他也能帮忙分担一些。
因为和魏无羡之间某种特殊的感应,温宁也挣扎着重新恢复意识,赶了过来:“公子,聂宗主,含光君!”
聂怀桑似乎并不意外温宁的到来:“温宁你来了。”
温宁有些无措:“聂宗主发生了什么?”
聂怀桑:“来不及解释了,你将含光君的修为和整个乱葬岗的愿力封印在此,我和魏兄两人怕是也承受不住这积蓄了千年的天劫,届时还需含光君相助。”
温宁点头应下,连忙封印:“好,那有什么是我能做到吗?”
聂怀桑:“有,忘了这一切缄口不言。”
温宁:“可我是凶尸,很硬的,我不能帮忙挡雷劫吗?”
聂怀桑摇了摇头又道:“魏兄和乱葬岗息息相关,今后你若看到乱葬岗上星辰骤亮便离开乱葬岗。乱葬岗出口有一道魏兄下来封印,一出去记忆就会模糊,但是反你所及之处皆是畅通无阻,我与魏兄都没有对你设障,所以在魏兄归来之前你进出乱葬岗是畅通无阻的,你出去后封闭蓝氏墓和聂氏墓,然后把魏兄弄出来的那两只兔子和避尘放到他们的棺内,忘机琴就随便埋在墙里就行。顺便拜托芍药带着这里的某些憨憨凶尸去守聂氏墓。最后时机一到你再出乱葬岗就会被封印回幼体,直到回到乱葬岗封印将被完全解除,你将会是第一个回归的人,一定要立刻带含光君去找魏兄。”
聂怀桑:“我说这么多你都记住了吗?算了,不管你记不记得住我也没力气重复一遍了,至于我们你就随便挖个坑埋了吧。这俩不能埋一起,魏兄的怨气阻碍含光君轮回。”
温宁有些迟钝的点头,聂怀桑说让他就地埋了,他就真的扛了几口棺材上来就地给人都埋了,起初只有温宁一个人,不仅是乱葬岗上,山下也是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被暂停了,温宁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一个人在世界上孤零零的游荡着,这种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日子他过了整整一年,随后天劫之力才慢慢消失,万物才开始渐渐复苏。
乱葬岗的鬼怪也渐渐苏醒了过来,只不过无论是胭脂还是薛洋他没有去特意打招呼,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一直守在魏无羡的棺椁旁边,直到乱葬岗的星辰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