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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怎么了?”
“啊……就是想起来一件以前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布妈妈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附近不是有一家姓海堂的大家族吗?十多年前传出来过六十多岁的家主在生病期间出轨贴身照顾他的女佣的流言……
“应该不会是真的吧?毕竟都六十多岁了……”
白布妈妈说着说着反应过来:“啊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快回去睡觉吧。”
“嗯。”白布应下之后回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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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亲的那段话和睡前白鸟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白布熄灯上床之后一直没有睡好,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多。
刚醒来意识还有些模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白鸟的睡脸。
“……”白布猛地坐了起来后退,背后撞上了墙壁,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白鸟睡在他的被子上。
是真人,不是梦。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但应该是自家母亲把人放进来的,毕竟她也不会翻窗户。这么想着,白布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好的,确信是妈妈把人放进来的了。
总之要先把人叫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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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盯着白鸟看了一会儿,最后慢慢地侧着身体躺了回去。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明明是个任性妄为经常乱来的人,睡着了却意外地安分守己,不说梦话也不翻身,安安静静地睡着。
起床洗漱要一段时间,差不多就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作业和预定的学习内容都还没有达成,屋子里很多东西也要整理了,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再躺着了。
但是……只是一会儿应该没有关系吧?
再一会儿会儿就好……
白布不自觉地凑近她,近到可以看清她脸颊上的细小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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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音~贤二郎起来了吗?”随着敲门声,白布妈妈在门外喊。
白布猛地坐了起来,慌乱地推白鸟:“快起来!”
白布妈妈听见里面的响动,犹豫了一会儿,留下一句“快点起来,楼下还有早饭”就先撤退了。
白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坐起身揉揉眼睛:“贤二郎……你醒了吗?”
“……哈?”白布被这话问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而提出别的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姨让我来叫你起床,但是我也好困,所以也睡了一会儿。”她还带着没睡醒的朦胧,声音轻轻软软的,“贤二郎的床好硬……”
让她叫人起床结果自己睡了会儿,睡完还嫌床硬?
白布面无表情。
白鸟还在继续:“而且贤二郎睡觉还穿睡衣,本来还想拍照的,也没有拍到……”
白布猛地抄起被子把她裹了起来。
“唔唔……唔!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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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最后白鸟还是从被子牢笼里出来了,怂哒哒地缩在床角。
虽然想知道她为什么今天来家里,不过白布没有穿着睡衣聊天的癖好:“我要换衣服了。”
白鸟点头:“哦!”
说完就没有别的反应了,岿然不动地抱着膝盖盯着他。
“……出去。”
白鸟从善如流地用手遮住脸,指缝大到完全没有挡住眼睛:“放心吧贤二郎,我不会看的。”
“……”
放心什么?就算她真的看了,难道他会少块肉吗?难道他会不好意思吗?这句话简直像是在挑衅一样,白布莫名地被激起了胜负欲,气得撂下狠话:“看吧,没什么不能看的。”
“哦哦~”白鸟精神一振,马上改为端正的正坐。
白布从衣柜里拿了准备换的衣物放到床边,瞥见她兴奋的神色,热血上头的脑子冷静了一点。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传染了神奇的病毒,莫名其妙地和她较什么劲?
他叹了口气:“为什么想看我脱衣服?”
“嗯?”白鸟眨眨眼睛,好像她纠缠了对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人类的身体很复杂的,仔细观察过才能画好……虽然也有参考书,但是果然还是要实际看过才会知道一些细节。”
“……嗯。”
白布略有点僵硬地解开睡衣领口的扣子,然后一颗颗往下。
少年体型较为瘦削,颈部的肌肉连接到锁骨中心,两道利落的骨头痕迹延展至双肩,划出流畅的弧度。胸前肌肉与皮肤的包裹秾纤得衷,不会太瘦,也不会过于强壮。
从宽阔的肩背往下慢慢收窄,经常受到锻炼的腰腹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白布把脱下的睡衣扔到了床边,这才抬眼看白鸟:“……怎么了?”
白鸟又恢复了抱着膝盖的坐法,整张脸都埋进了膝盖之间:“我…我好像有点头晕……”
“生病了吗?”白布坐到她边上,想着她是不是因为前面睡觉没盖被子受凉了,想要初步检查一下/体温,“抬头。”
白鸟抬头,脸上红了一大片,眼睛湿得像是可以滴出水来。
白布卡了好一会儿,耳朵红红地别开脸,坐到床边去了。她之前的话说得那么信誓旦旦,亏他还当真了!
“我生病了吗?”白鸟用手按着自己的脸妄图降温。
“……大概没有。”
“那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