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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再抬头看了一眼维力的真人,确实穿了神父的长袍,但是表情已经随着保持相同的姿势太久变得飘忽呆滞了。
……白鸟看见的东西和他看见的东西果然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这白鸟从起草到铺色到细化慢慢完成一幅画,看着她把或鲜亮或黯淡、或跳跃或平淡、或明亮或深沉的颜色铺陈于一框画布之内。
不觉得过程漫长,也不觉得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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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约会圆满结束,白布和白鸟都是这么觉得的——虽然结局是社团活动结束之后海堂头疼地打发他们走,并让他们别再去美术部约会了。
最后白布陪着白鸟去学校附近的商店街买吃的。
他们坐到甜品店靠窗的座位上,白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问:“为什么……不画我了?”
今天白鸟一直专注地观察维力,虽然谈不上嫉妒,但是还是会设想,如果她一直注视的都是自己……
“诶?”她一脸惊讶,“可是可是,贤二郎不是模特呀!”
白布马上顺着她的思维模式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恋人和模特的身份不冲突,恋人也可以当模特。”
“这样啊,好呀!”白鸟兴奋地从高脚椅上跳了下去,“那我们现在去……
“啊太迟了,今天来不及了……”临近五点,山田快要来接她回家了。
白布摸摸她的脑袋:“下个日曜日吧。”
“好的!”白鸟快乐地原地跳了两下,突然想到,“对了对了贤二郎~”
“嗯?”
她拉着他的衣摆,仰着头满脸期待:“这次可以脱衣服吗?”
“……”
还真是不能对她抱有什么期待。
白布伸手蒙住了白鸟的眼睛,微微弯腰前倾身体,凑近她的耳边:
“嗯,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太迟了来不及检查错别字和语病什么的了
就先这样之后统一修文再说
还有1章完结
第30章 我是很危险的
白布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白鸟爸爸的画室,从公寓楼下坐电梯到屋门前的路程,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别扭感。按下门铃之后白鸟很快来开了门,她穿着整齐,看来周末没有住在这里,也是今天过来的。
屋子里的摆设和他记忆里没什么区别,鞋柜里的室内拖鞋也好好地放着。
白鸟蹲在白布边上看他换鞋,好奇地脱掉自己的拖鞋,伸出脚和他的做对比:“贤二郎的脚比我大好多……如果我和贤二郎一样高的话,我们的脚会一样大吗?”
“就算都是男性,同样的身高脚的大小也会不一样。”白布换好拖鞋,自己站起来之后又把白鸟半抱半托地拉起来。
“这样啊。”她借着力站起来之后拉着他去画室。
画室内的暖气开得非常足,白布脱了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但还是感觉有点热。
原本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被挪到边上去了,靠墙的位置搭了一个简单的架子,上面挂着浅灰色拖地的布幔,仔细看褶皱和走向,是仔细整理过调整成这样的。
白布这时候才感觉有点紧张——他知道自己只是纯粹地当模特而已,毕竟白鸟想要画的也是人体的力与美这样的艺术层面的东西。但结合之前川西的话,总会想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白鸟拿了新的白衬衫和西装裤递给他。
“嗯?”
白鸟认真地说:“这次的主题是淋雨后准备换衣服的男孩子,所以要拜托贤二郎换这套衣服然后去洗手间淋湿。”
现在知道为什么她把暖气开得那么足了。
不过虽然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但是当裸体模特还是会感觉不自在,即使画师是自己的女朋友,即使她画画的时候只是纯粹地用画笔展现出自己的所见,不会有奇怪的想法。
——白布这么想着,去洗手间换了衣服,然后到浴室隔间里,把水温调整到合适的温度,用莲蓬头把整个人淋湿。
回到画室的时候,白鸟已经准备好画具了。
白布根据她的指示站到靠墙的架子前面,正想问需要做什么样的姿势的时候,白鸟眨了眨眼睛:“贤二郎你怎么不脱呀?”
“……啊?”
“准备换干的衣服的话,不是要把湿衣服脱掉吗?”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白布面无表情地问:“你想怎么脱?”
白鸟站在画架后面指挥:“衬衫的扣子解开,调整一下衣服的褶皱……这样不好看……右边要再拉平一点……”
白布尝试了两次,最后放弃:“你自己来调整吧。”
“不行的,”白鸟一脸认真地回答,“我们不能碰模特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这样认认真真的表情,总让白布觉得有点可爱。他耐着性子解释:“但是我也不是模特,我只是作为你的男朋友,顺便发挥一下模特的作用而已。”
“也是哦!”白鸟马上被说服了,走到他身边帮着整理打湿的白衬衫到她想要的样子。
她的手指不时擦过胸腹裸露在外的肌肤,轻微温热的触感,一直痒到最心底。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身体不断升温。白布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自己刚才为了省麻烦而做出的选择简直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