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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昭:“我朋友该怎么办?”
黎鸿一言难尽,瞳孔地震,仙尊喜欢盛昭???!!!
不等他反应过来,谢琮的传音入耳震耳欲聋,黎鸿连忙翻出弟子牌,谢琮通过弟子令对黎鸿吼道:“臭小子,盛昭呢?!人怎么还没来?我让你去请个人你去这么久!”
“这次事态紧急,容不得你在外疯玩耽误事!”
黎鸿捂着耳朵无奈地求情:“师尊,我跟小师弟遇上些事,您就不能等等嘛?”
谢琮怒道:“等什么等?!”
他语气凝重:“黎鸿,我限你一刻钟之内把人带回来。”
不等黎鸿说话,盛昭就打断他道:“谢长老,您稍等,我这就来。 ”
谢琮诡异地沉默片刻,半响叹息一口气,一句话没说便断了弟子令。
虽然黎鸿心里是很想听听仙尊的情感史,但他分得清主次,谢琮这次的态度像是出了什么大事,黎鸿只能压住心痒。
他站起身,对盛昭伸出手:“我师尊并未跟我言明是何事,只让我来寻你去主峰大殿。”
盛昭把手搭上去,被黎鸿拉起身后他呼了口寒气,眼神冷冽,恐怕是郁安易又做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大殿的中央郁安易被缚仙绳绑着跪在地上,乌发凌乱,白衣上除了血痕还有剑锋留下的白痕,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他对盛昭的气息异常敏感,盛昭刚一踏进,郁安易就迅速转过头,阴暗的双眸在见到盛昭时闪过兴奋暗红光眸,看见了希冀般,不过片刻又愧疚懊悔地垂下眸,喃喃无声,“主人”。
盛昭眼神都未略过去,直接无视了郁安易环视了大殿一圈,除了郁安易跟主座上的谢琮,左右两侧各坐着位高权重的几位长老 ,除此之外,殿中还有盛昭格外熟悉的三人。
正是那三日盛昭随手传唤来给郁安易上药的三位弟子,谣言也是他们传出的,而此时这三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剑伤,神色忿忿不平夹带后怕。
盛昭不动声色的打量只不过在短短一息之间,郁安易神色阴翳地看向谢琮,一字一句:“此事与盛昭无关,皆是出自我手。”
“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本君再说一次,是这三人在剑宗之内胡言乱语,致使人心惶惶,本君为了剑宗着想才出手小施惩戒。”
“谢长老,我想我应该有清理门户权力。”
不待诸位长老出声,那三人便急迫地开口道:“诸位长老,若不是我们三人拼死捏碎弟子令恐怕早就死在他的剑下!”
“小施惩戒就是杀了我们吗?!”
郁安易带着杀意的眼神缓缓扫向那三人,他本想一个一个地将这三人杀了,不料这三个蝼蚁竟在聚众诋毁盛昭。
若非他身受重伤,郁安易一剑就能将他们斩杀,悄无声息地毁尸灭迹,绝不会留给他们捏碎弟子令传唤护卫弟子的时机。
盛昭不动声色地略过那三人面上的瑟缩与心虚之色,他们罪不至死,郁安易的伤跟弟子令是他的安排里留给这三人的一线生机。
所幸,计划很顺利地进行。
剑宗规矩森严,最忌同门相杀,每个弟子的弟子令都是他们的护身牌。
至于百年前的盛昭……那是个意外,没有护卫弟子敢越过元清剑尊去处理人家的“家务事”。
三人害怕过后,羞愤的情绪便迅速反扑,“长老们有所不知,先前郁仙君便因我们随口说了盛昭几句话,便要将我们关进元清峰的寒潭内!后来又不知因何作罢。”
“此次对我们出手时,我们正巧也在谈论盛昭,此事定于他脱不了干系!”
黎鸿上前一步挡住三人指向盛昭的手,眯起眼笑了:“这就是你们要盛昭过来的原因?小师弟他多无辜啊,什么事都没干,被你们说了几句话就摊上这么大的事。”
“而且你们谈论小师弟什么事了,不妨说给我们听听?”
三人霎时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他们说得能是什么好话,怎么敢在长老们还有盛昭本人的面前说出来?
黎鸿面色逐渐冰冷:“怎么?是说不出口吗?要不要我替你们说?”
见黎鸿逼问之下甚至带上了戾气,谢长老不得不开口:“黎鸿,你暂且退到一旁。”
黎鸿不动。
盛昭拍了拍黎鸿的肩:“师兄。”
黎鸿气势这才一松,低声道:“你别怕,我师尊是站在你这边的,不然早把我轰出去了。”
盛昭轻声应了,“嗯。”
等黎鸿退到一旁,盛昭才慢悠悠走至大殿中央向诸位长老行了个礼,他离宗前本就是长老们最看好的弟子,即使他身上谣言满天飞,也都不忍心落他面子,俱都颔了颔首。
盛昭转身看向那三人,随着他的动作,诸位长老以及主座上的谢琮也纷纷将目光投去。
这一动作在三人视线里,就好像所有人都站在盛昭这一边,他得天独厚,被众人维护。
能进剑宗的人要么天赋异禀要么在人间家世显赫,那三人在剑宗修学已久,也有大宗的气度,此刻面对一众上位大能夹带威压的眼神也不由冷汗涔涔。
他们心知肚明,即使他们在剑宗外的身份不低,可在剑宗内也只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外门弟子。
可盛昭什么身份?万年难得一见的天之骄子,仙尊手底下唯一的关门弟子,剑宗所有长老内定的下一任剑宗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