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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没什么,不如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再跟上。”虽然搞不清状况,但他只能暂时拖一拖。
小男孩听他的话,却犹豫了,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道:“小丰,你不会是想趁我们都走了,报复日记小鬼吧?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早上已经撕了他的宝贝日记本,他都气疯了。
你要是再报复他,保不准他咬人,你还记得上次小美欺负他就被咬得满手是血那件事吗?
我爸妈说他就是个疯子,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你说什么?!”花宴根本没注意他具体说什么,只是听见那两个关键词的时候,猛然抓住他的手,“日记小鬼?日记本?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日记小鬼?!”
“就、就这个意思啊…”小男孩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搞懵了,“当初不是你觉得他天天无时无刻不再记日记,就给他取了一个绰号:日记小鬼吗?你忘了?”
小男孩说着,花宴转身看向角落里的始终低头写字的男孩,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越来越近。
男孩似乎注意到他,警惕地将面前的本子和笔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地抬头。
就在花宴以为可以看清楚他的脸时,头顶忽然响起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声音。
“何琰,何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何琰?”
刹那间,男孩因这个声音,越来越远,随之而去的,是整个教室画面瞬间扭曲。
滴答滴答…
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以及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点滴瓶。
“何琰…”
花宴动了动眼珠,看见了曾宇晞那张喜忧参半的娃娃脸。
花宴盯着那张脸,突然说了一句让他愣神的话。
“小晞,你喜欢记日记吗?”
第209章 他朝有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7)
曾宇晞垂了垂眸,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花宴扯了扯苍白的唇角,“就是问问,有点好奇。”
“原来是这样啊,以前的时候,老师要求写日记的时候就写一写,不过现在就懒了,日记本都没动过。”曾宇晞说着,不好意思地挠头。
“没动了啊…”花宴期待的目光黯淡了下来。
那日记这条线索到底是谁呢?还是说…他在装傻?
那个钢笔,就目前而言和赵白秋有关。
但钢琴…毫无头绪。
如果按照系统的提示,这三个线索最终指向P-Devil,也就是反派,那么…此前认定曾宇晞就是反派,是不是太简单了?
所以曾宇晞或许并不是他的目标。
曾宇晞是反派的结论被推翻,花宴心底叹了口气,瞬间感觉头特别疼,不由得抬手扶了扶脑袋。
一旁目光始终未离开他的曾宇晞神色蓦然一紧,连忙再靠近一点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叫医生?!”
他离得太近,呼吸都听得很清晰,花宴抬眸,心跳停顿一瞬,但想到这个人可能不是他的反派,立马离开视线,主动后仰,开始疏离。
“我没事,正常反应而已。”
话音刚落,病房外就响起交谈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让人无忽视。
花宴和曾宇晞对视一眼,刚准备说话,门窗内就出现了郭丰的脸。
两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怎么在这里?”花宴有些不爽,这家伙害得自己后脑勺再次遭罪,看到他心里更烦了。
不行,得找个机会好好整整他,郭丰你就给我等着吧你!
花宴暗暗磨牙。
曾宇晞没看他,只是看着门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冷冽,“除了来威胁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还能干什么,你好好躺着,我出去处理一下。”
他理了理花宴的被子,便起身出门,将郭丰一行人拉去了别的地方。
花宴见状,索性就安心躺着开始神游。
另一边,曾宇晞将人带到离厕所不远的走廊边上。
“不是,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我要见那个人,不是见你。”郭丰走得不耐烦了,走上前将曾宇晞堵住。
曾宇晞冷眼看他,“我说过了,他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
郭丰点头,“行,那我就不打扰他,这张卡里有二十万,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懂我意思吧?”
曾宇晞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郭丰手里的银行卡,忽然无声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郭丰心头一紧,莫名地生出些许害怕得情绪,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总觉得这个看似无害的人没那么简单。
眨了眨眼,再看眼前人,郭丰的害怕烟消云散。
一个普通学生而已,是他想多了。
曾宇晞迟迟未接银行卡,就在郭丰以为他不肯罢休的时候,曾宇晞却很从容地接过了那张卡。
漫不经心地放在眼前反复观看,缓缓吐出一句话,“到此为止…这个提议不错。”
郭丰及其狐朋狗友见他答应,纷纷松了口气。
郭丰揽住曾宇晞,笑眯眯地说道:“这就对了嘛,那你记得和你那位朋友说一下,我可不希望再出什么岔子。”
曾宇晞扫了一眼搭在他肩上的手,勾唇冷笑不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厕所那边突然传出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一名护士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杀人了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