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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谅你没用,得让我家少爷原谅才行。”她耸肩,指了指里面。
花宴歪着头看了看,却只看见一架钢琴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花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抬头看她,“那漂亮的小姐姐可以带我进去向他道歉吗?我妈咪说过,伤害了别人就要道歉求得原谅,要不然就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想后悔一辈子。”
第219章 他朝有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17)
“噗…”徐如曼被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可爱的话萌死了,“可以,你跟我进去吧。不过你要快一点哦,我家少爷有点忙。”
“好,我很听话的,谢谢漂亮的小姐姐。”
花宴一口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把徐如曼叫得乐开了花,早就把刚刚自家少爷被砸的气愤忘得一干二净。
花宴跟在她身后,一脸天真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别墅有点大,里面的人都穿着欧式女仆装,令他有种进入上世纪欧洲贵族家里的错觉。
随着徐如曼的带路,花宴也一点点看清弹琴的人。
他坐在花园搭建的简易小亭子里,坐在钢琴前,低头正写着什么。
因为低着头,花宴不知道他的相貌,但但看他的侧颜也能知道这个人肯定相貌不俗。
而且他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贵气,吸人眼球。
或许是花宴明晃晃不加掩饰的目光太过炽热,那个贵气的少爷写字的动作一顿,竟然抬头朝他看去。
花宴没想到他会看过来,猝不及防就直直与他深邃的黑眸对上。
尴尬之余,花宴干脆冲他笑了笑。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个人长得很好看!
花宴内心啧啧称叹。
可惜对方却冷漠地移开视线,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笑容有些许动容。
“少爷,刚刚就是这个小孩的球不小心砸嗑你,他非要进来给你道歉,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徐如曼拉着花宴走到他面前,端着恭敬的微笑道。
然鹅…这位少爷低头写字,头也不抬。
徐如曼似乎习惯了,只是暗暗拍了拍花宴。
花宴立刻意会,上前一步,诚挚绅士弯腰道歉:“对不起大哥哥,我是故意扔球进来的,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砸你。”
此话一出,徐如曼微微惊愕失色,“你不是说你不是故意的吗?你这小孩怎么说谎呢?!”
花宴早料到她会生气,先一步默默向同样被他惊了一下的少爷靠拢。
花宴这时摆出一副做错事窘迫的样子,连忙解释:“我就是听着大哥哥的琴声有些不对劲才好奇想进来看看的,但我真不知道哪个球会砸到你。”
这时刚刚不动声色的少爷听到他的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抬头与他正视,“哪里不对劲?”
少年的声音声线微低,却很好听
花宴微微一怔,这个声音…和电梯里的那个人很像,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徐如曼因为却因为他的问话,以为他生气了,抢先开口,“少爷,他还小,童言无忌,少爷不用放在心上。”
谁知少年淡漠看了她一眼,徐如曼立刻噤声,默默给了花宴一个同情的眼神:自求多福。
被打断的他又问:“哪里不对劲,你说,我听。”
花宴歪头思考了一下,“嗯…因为太压抑了,不太适合你。”
少年眼神微动,“为什么?”
花宴笑了一下,“因为大哥哥不应该这样,该开心起来,我妈咪说,人生还很长,希望总要有,说不定哪天就有了自己喜欢的生活,而且…未来还有在乎你的人呢。”
至于他口中那个人…当然是他自己啦!
少年闻言,先是迷茫,随后扯了扯嘴角,看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你叫什么名字?”
第220章 他朝有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18)
花宴亮晶晶的眸子一弯,想也没想直接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何琰,大哥哥你呢,你叫什么?”
话音刚落,少年微微吃惊,放在膝盖处的手指忽然收拢,眸光微亮,看向他的时候,多了一份炙热,“你好,何琰…我叫薄言。”
这就是那个人说的,他以后的希望吗?好像确实很让人值得期待。
薄言伸出手,与此同时毫不掩饰地打量他。
花宴没有漏掉他的细微情绪,心里有些开心,看来他离反派又近了一步。
他也伸手将自己的小手搭在他的手上,轻轻握住,“你好,薄言。”
旁边的徐如曼见此情形,呆愣了片刻,她还没有见过少爷对别人如此热情过,平时对谁可都是一脸淡漠平静疏离三分的模样呢。
然而就在这一大一小,相视一笑的美好画面的空隙,外面发出了车子的鸣笛声。
薄言嘴角洋溢的笑意刹那僵住,慌忙地抽离自己的手,神色恢复了淡漠,看向徐如曼,“你带他去后面藏起来。”
徐如曼会意点了点头,还没等花宴反应过来,就抱着他一路小跑去了花园的另一头的小杂物间里躲了起来。
“小孩,你在这里安静待着不要出来,等我过来叫你的时候再出来,懂了吗?”徐如曼弯着腰轻声严肃地交代。
花宴点头,蹲在杂物里没有出声。
徐如曼看他乖巧机灵,这才放心关上门离开。
而薄言待他一走,开始低头又写了起来,他的手上是曲谱,刚才写到后面被打断了,他得赶紧补上后面的,不然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