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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诅咒师‘香织’来说,位于咒术界顶点的御三家和盘子上的菜肴似乎也没太大区别,只要她想要取用,随时可以轻易地摆布他们。
不过考虑到虎杖之前只是普通人,目前能展现的术式也是体内属于烧相的赤血操术,因此虎杖会受关注,多半还有别的缘故,但五条很少对别人的私事说三道四,偶尔分享八卦也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种,所以咒灵操使没有去询问的打算,而他也不太想去找‘香织’。
说实话,就算有天元额外增加的束缚,每次诅咒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对夏油杰过于关注的态度还是相当地令人脊背发毛。
虽然女性的诅咒师从头到尾都神色和蔼,言语温驯又柔软,但没人会喜欢被当成料理台上的食材或者橱窗里的大衣,咒灵操使自然也不例外,他绝不会忘记‘香织’第一次听到他持有的术式的时候,向自己投射而来的目光。
与其说那是人类注视同类的眼神,不如说是一个女人看到一件极为喜爱的衣服的时候,那种梦寐以求的专注眼神。
不是正常人看着人的时候会有的样子。
所以夏油杰很识趣地选择了跟五条一样的态度,对这个女人敬而远之,没必要的话绝不从她那里寻求线索或者别的什么,哪怕有天元看着她,‘香织’的危险程度也并不会因此而减低分毫。
既然已经确定了目的地,灰原他们就相当干脆地决定出发,本来还在复健中的咒灵操使是被硝子和五条联合禁止随意外出的,但这次的随行人员里有作为定位器用途的虎杖,而咒术师离开前曾亲口拜托夏油照看一下自己的学生,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又刚好是‘香织’过去的老巢,还有不知名的冰咒师躲藏在暗中,咒灵操使实在没法放心。
就算灰原叫了七海一起也不行,夏油杰认知中的两位学弟都是正派人,对手是咒灵的话倒还好,如果换成诅咒师可能就有些麻烦,毕竟人和咒灵不一样,下起黑手来实在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
于是他坚持要同行。
“作为医生,我希望我的病患尽可能听话一点。”校医女士难得摆出一张冷冰冰的面孔,盯着面前虽然看似正常站立,实际上仍依靠咒灵缠绕在身体上进行辅助的夏油杰,“我不知道你全盛时期有多强,但目前记录上姑且只有二级。”
她用‘你到底是去帮忙还是去添乱’的眼神看着咒灵操使,“请你稍微有点自觉,重病号先生。”
夏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只是负责监视或者后勤之类的工作的话,也不需要多少体力。”咒灵操术的优点就是极为全面,就算没有窗,光靠咒灵的探查,他也能弄到不少讯息,更别提在移动和追踪方面的便捷,光是藏在城市里的诅咒师都够让咒术界的追捕队伍无能为力,更多躲进深山的,咒术界基本就直接当人家不存在了。
反正也没那个人手去找,五条悟是能随意上山下海不假,可他只有一个人。
家入硝子打量了面前的麻烦鬼好几遍,最终确信他是不会改变主意了,因此无可奈何地摸出了烟,“……先说好,我绝对会告诉五条的。”
咒灵操使几乎要失笑,“唔,当然可以,不过硝子……你这个语气,听上去悟好像是我的监护人似的。”
“哈?他难道不是吗?”校医女士扫了他阿一眼,“你神隐的时候才三年级吧?”
夏油杰差点被口水呛死,“悟到底怎么说明的……总之,我并没有平白跳过十年,你可以当我在某处完整经历了差不多十年的正常人生,但这份经历被抹消或者消除了,差不多那样。”
硝子默默拿出口袋里的烟,叼在嘴上,但并没有点燃,她只是想咬个什么东西平复一下心情,“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实力,五条有说过你三年级的时候能跟他打得不分上下,他当时是什么水平我再清楚不过。”毕竟硝子失去的只是关于夏油的记忆,五条悟的事迹她记得很清楚,“那家伙就算是个病号,也是最可怕的病号,你肯定也半斤八两。”
她又不是没见过几个月前,刚醒的夏油是怎么用咒灵来整负责评级的辅助监督的。
“但是,在学会反转术式之前,就算是没病没灾的五条,也有受伤的时候。”校医女士这么说道,“哪怕是那么强的五条,受了伤也要乖乖呆在咒高的结界里。”
“你懂我的意思吧?”
“就算是天元大人的结界,也不是百分百安全的嘛。”咒灵操使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我知道了,伤员会老老实实躲在后方的。”
“没错,伤员就要安静点,别以为自己还结实得能一拳打死一个咒灵,”家入硝子呼出一口气,瞄了眼夏油杰如今因为身形消瘦而显得有些过于空荡的衣摆,“让灰原和七海顶在前面,实在不行,哪怕虎杖的身板也比现在的你耐揍,本来他的体术天赋就很过分,加持上赤血操术的时候快能跟上甚尔的脚后跟了。”
“真的假的?”目前夏油杰的身体还没恢复到能给年轻人们指点体术的时候,所以对学生们的身手还不甚了解,但禅院甚尔的武艺有多惊人,他还是很清楚的,那个看起来有点傻的小鬼竟然这么离谱?
“真的,真希和他对练过,只要烧相开了赤血操术,基本就稳赢,导致她相当不甘心呢。”
既然硝子都这么说,咒灵操使便难得安心地当起了技术性后援。开车前往宫城倒没什么妨碍,因为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晚上,所以咒术师们很识趣地先定了酒店,打算第二天再由虎杖带路去找冰咒师或者九相图的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