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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我叫你开门你就开门,我叫你关门你就关门。”陈知非冲着丁白说了一句。
“哈?”丁白一头雾水,却见那位大侠挽着袖子站在了天井正中央,伸出手像是摇花手一般的开始摇起了铃铛?
丁白:“???”这是什么操作?
在丁白疑虑中,楼上的怪物却是听见了铃铛声纷纷往下跑,不一会儿所有的怪物便全部朝着陈知非涌去。
只见陈知非不紧不慢的变换着位置,走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前,看着丁白说了一句:“开门。”
丁白愣了一下,走上去去打开了门,陈知非走了进去,那群怪物也跟着走了进去。一群人站在旁边仿佛是在看什么神奇的表演似的。
众人心中无一不闪过一句话,这他妈也可以?
其实陈知非的一举一动大家是都能想明白的,无非就是怪物本身是靠听觉来行动的,而铃铛本身就是对怪物最大吸引力。在这种设定下,只要铃铛出现在什么位置,怪物自然会跟随。
只是大部分的人并没有陈知非那样的行动力,在一圈怪物中还能游刃有余的走位,这操作不可谓不风骚。
所有怪物涌进一个房间,丁白站在门口观察动静,突然间铃铛声消失,在众人以为陈知非是不是除了什么危险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嗖的一下子飞了出来,紧接着陈知非也嗖的一下子飞了出来。
他冲着丁白喊了一声:“关门!”
丁白迅速关上门,一手死死的抓住门把手,脚蹬在墙上。陈知非冲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立刻明白了陈知非意思。无非是揪出一个怪物来打,正所谓一群打不过,一个我还收拾不了你吗?
不过为什么在陈知非喊关门的时候丁白心中自动的想接上下一句-放狗!
虽然丁白心中觉得这句话稍微有点喜感,但是陈知非的做法确实是太帅了。只见陈大侠单挑怪物不落下风,手中黑色卡片像是翻花似的转的飞快,每一次都能在那怪物的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几番下来,众人才清楚这位一只不怎么说话的大帅哥原来是个大佬,只见大佬一个过肩摔将那怪物的砸在地上,紧接着手中的黑色卡片往怪物身上一甩,瞬间怪物就被开膛破肚。
叮铛一声,一个黑底鎏金的卡牌掉落在众人眼前。
金花牌!
陈知非犹如从地狱来的修罗,此时浑身散发着嗜血的味道,他缓步走向金花牌掉落的地方,捡起来是一张方片四。
他回想起,自己在二楼扔下的那张牌。那张牌也不过是一张方片三,而那怪物吃下去再吐出来的时候居然变成了方片四。
有意思。
陈知非拿起牌转身看向伫立在周围的庄家,晃了晃手里的牌转头便在一群人的目光中将牌扔到了一边冲着丁白说:“开门!”
此时的场面用其他人的话来说就是-还他妈能这样?
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大佬陈知非突然爆发出了超强的杀伤力,只见这位大侠时不时一句开门再一句关门,开关门之间,又有两张牌被他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没有人敢上前去染指这几张被丢在地上的牌,因为他们都害怕那个轻易可以让怪物死掉的人。
当陈知非停手走向刚刚掉出来的金花牌旁边,他身上沾染了一些血迹,额前的碎发掉落下来,下颚边缘沾染的血迹让他化生成了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他擦拭了一下金花牌伤的血迹,一张印着红心十的金花牌出现在手里,他将牌递给丁白。
“可以了。”陈知非说到。
“啊?”丁白的双手还紧紧的握在门把手上,陈知非递过来的牌他还没有腾出手来接过。
“你的牌已经拿到了,可以松手了。”陈知非再说到。
“......”所以,陈知非整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帮丁白拿回他的牌。
可是其他人怎么办?丁白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转头看向周围站立的人,那些人脸上布满惊讶,就这样站着,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
哪怕是帮丁白握着这个岌岌可危的门把手。
丁白瞬间明白了,他松开握住门把手的手,接过陈知非手中的牌。两人无视了陈知非随手仍在地上的其他牌,对于他们来说,牌,只需要一张就足够了。
当他们缓步上楼,背后响起了争吵的声音,一堆人疯抢着被陈知非甩掉的牌。没有人注意,在丁白松手之后,那个门把手悄悄的旋转。
“善意,在赌局中不是不能存在。”陈知非站在四楼盯着楼下的慌乱,“只是这里毕竟是赌局,善恶不用表现的很明显。”
丁白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争抢的人群中,那扇门被打开。
哄抢变成了惨叫,在整个建筑里不断的回响。
天是多久亮的?
丁白毫无差距,他站在四楼看着那些人呼救,好几次想要伸出援手但是都忍住了,等到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一楼早就被血迹给染透了。
荷官踏着血迹走了进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情况比想象中更加惨烈。
四楼探出两颗脑袋,他很意外居然还有人活着,招了招手示意楼上的人下来。
“很意外还能再见到两位。”在荷官的认知中,站在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手持着让所有人都会眼红的红心十,另一个是手持着最神秘的黑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