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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真的外形比乔会宁好很多,甚至可以说比比绝大部分人漂亮帅气,但因为他身上恋爱的气息太浓郁了,丝毫没有泄露出可追的信号,所以在场的人即便会忍不住偷看他,也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知难而退了。
“又在跟谢医生聊天吗?”乔会宁问他。
项真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天空很好看。”他想分享给谢霜。
乔会宁闻言笑了,拿着酒杯喝了一口:“你还真老实,好不容易没有谢医生在身边,还时时想着他。”他调侃完,忽然凑到项真身边,低声道:“这里有很多人喜欢你呢。”
乔会宁醉了。
项真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噗嗤笑了,是坦然而不在意的笑,项真皮相太好了,不知道多少人喜欢他,他对路人的一见钟情多多少少习以为常,也不认为乔会宁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倒是乔会宁知道开玩笑,也算是进步了。
项真一手拍在他的肩头,好笑道:“喝多啦?”
乔会宁温润的眼睛微眯,有些解嘲般垂下眸,望着手里的酒杯发呆:“好像是的,后劲儿有点大。”
“哈哈,没事,喝多了我背你回去。”
项真支着脸,百无聊赖地筷子夹起一片羊肉吃了,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手机屏幕上,然后挑起眼角环顾一下四周,看到气氛这么好于是露出一点微笑,从善如流的温柔却有点妖孽,乔会宁知道他其实心不在焉,他在等谢霜的消息。
这些年项真变了很多,如果说从前的他像蕴藏着无数能量的原石,现在则像被精心雕琢过的璀璨珍宝。乔会宁说不出哪个他更好,但知道无论是哪一个都离他很遥远。
在热烈的氛围中,有什么在冥冥中尘埃落定了。
项真的手机屏亮起来,他拿起来会心一笑,对乔会宁说了句出去下,就起身接通了电话去了冰屋外面。他站在雪地里蹦蹦跳,在寒风中和喜欢的人通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非常灿烂。
乔会宁手机也在震,可他一点也不想接,关机塞进了羽绒服里,呆呆地坐着看不远处的项真。
“帅哥,一起喝一杯?”有个男人拿着酒杯挤到乔会宁身边,三十来岁,俊眉修目,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目光顺着乔会宁看去,调侃道,“你朋友很帅,不过他好像很忙。”
是啊,很忙,他在谢霜面前就像只忙着快乐的小狗。
乔会宁看了眼男人,眼底的落寞在迅速捕捉到了,男人暧.昧一笑,低声道:“有机会一起玩玩?”他看到项真和乔会宁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一路人,原以为两人是一对,现在才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当然知道自己搞不定项真这种,相对来说更喜欢乔会宁,毕竟寂寞的人也有寂寞的美。
男人把手机递给他,刻意压低声音说:“我叫ROM。”
项真则在外面吹冷风,寒风哗哗地吹得项真头发乱飞,他刚看到谢霜在朋友圈发了条“疯了”,以为他在为他手底下的规培生们生气。
“没想到咱们谢医生也有抓狂的时候哈哈哈,果然无论老师再权威再严肃,面对学生稀奇古怪的报告都要疯。”
谢霜在书房看学生的报告,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嗯,这边的烤全羊一点也不膻,特别嫩滑,还有奶茶,很醇香,风景贼好,姑娘们也很漂亮,”项真把手机举起来朝天空,明亮的流星在湖蓝色的透亮的天空中簌簌而过,“明天我和会宁去滑雪,下次咱们一起来。”
谢霜问他:“你玩得那么开心,有没有想我?”
“废话。”不想干嘛动不动给他发消息,叫他来他又不能来。
谢霜说:“想就早点回来。”眼下之意就是他也想他了。
分开几天,谢霜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明明以前也不会经常黏在一起,但亲密过后再分开就让谢霜很难接受。项真被风吹得睫毛和头发乱飞,人也站不稳的样子太可爱了,他很想快点去他身边。
两人就聊了几分钟,谢霜怕他在外面冻感冒了让他进屋去。项真挂了电话,回到冰屋时ROM正好离开,还对项真微笑了一下,项真愣了愣,见乔会宁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乔会宁捏住,被冰得下意识攥紧了,力道很重,但项真的手木掉了没感觉出来。乔会宁皱眉,有点心疼:“这么冰,干嘛在外面待那么久?”
“也没多久啦,才几分钟,”项真耸耸肩,浑不在意地笑了,“对了,刚才那个男来找你干嘛啊?”见乔会宁脸色僵住了,撞撞他的肩膀开玩笑,“来搭讪的?看起来还蛮帅的嘛,跟你说什么了?”
项真知道乔会宁跟向长冬的事,对向长冬这种纨绔子弟没好感,挺鼓励乔会宁走出来多交交朋友的,不说要发生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总是好的。
乔会宁回避了他八卦的目光:“没什么,找我借打火机而已。”
流星看完了,烤全羊也吃了,再待下去降温就不好玩了。两人一同回酒店,第二天还要滑雪,项真早早休息了,结果睡到半夜,被隔壁明显的声响吵醒了。
这边的度假酒店隔音效果一般般,项真刚醒了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脑袋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隔壁住着的是乔会宁,纤细的低.吟,让项真有点莫名脸红。
他想起那个借打火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