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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而无波澜,像是习惯了所以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被家属带走了。他有男朋友,被男朋友带走了吧,就今天刚……去世的。”看了他一眼,护士有些害怕地说。
男人转身离开。
“怎么了?”旁边的护士问。
“不知道,应该是病人认识的人吧。这位病人也真是苦,身上那么多伤口,断了腿还患上了绝症,撑到现在我都觉得是奇迹。可惜了这个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女护士唏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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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音乐吵耳,男人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很快锁定了目标。
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只听到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被踹飞到墙上的人滑落在地,咳出了一口血。
音乐猛然停止,吵闹声接连不断,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对这一幕录像。
男人面色很冷,一双眸子深沉的可怕,像是正在压抑着什么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正在擦拭嘴角血迹的人。
“你是谁?”莫名被人打了一拳,又被踹了一脚的柳声言面色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人。
“于河呢。”男人不答反问,蹲在柳声言面前,下颌线紧绷着,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郁,足以让人看出他此刻的不悦。
“死了。”听到这个名字,柳声言突然疯了一般大笑起来,大笑之后,是失魂了般的呢喃:“就……那么死了……于河……他就那么死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双手在地上锤着,像是于河已经死了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一般,但神色却十分痛苦。
“葬在哪?”男人低声问了句。
“我凭什么告诉你?于河是死是活,葬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他的谁?难不成……你是他在外面养的人?”
虽是这么说,柳声言却一点都不相信自己这个说法。
于河这么久的时间几乎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他不可能外面有人。
他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
面色冰冷的男人像是默认了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柳声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愤怒才从胸腔中涌出,拿起来旁边的酒瓶子,疯狂的冲过来想要对着他后脑勺来一下。
只不过他还没有靠近男人,男人便猛地一个转身,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又将他踹回去了。
柳声言再次吐了一口血,趴在地上,彻底起不来了。
而后他就那么侧着头躺在那里,看着男人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意识有些模糊,不禁混乱的去想——于河呢?
他受伤了,于河应该出来给他处理伤口才是。
可是这么久了,于河怎么还不来?
柳声言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当对上那些人看戏的目光,才想起来……于河已经死了。
算是被他折磨死了。
那个满眼只有他的于河,已经不在了。
他整个人就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僵硬在了那里。
天色阴沉,乌云低垂,转眼间就下起了大雨。
男人撑着伞,从车上下来,看也没看眼前的别墅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守在门口的人拦住了他,“你是谁?我家先生如今不在家……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擅闯民宅……你这样我是要报警的……”
他的话就那么被人用手堵住了。
随后走过来的七八个保镖纷纷投给他一个闭嘴的眼神,门卫被吓得一个寒颤,不说话了。
客厅里的东西东歪西倒着,正中心摆放着一口未封的棺材。
男人将伞递给身边的保镖,站在棺材前垂眸看了一眼棺中的人。
他的神色很平静,就像是睡着了般躺在那里,只可惜他太过于瘦了,瘦到让人一眼心疼。
男人的目光从他的脸上落在他左边的腿上。
属于左边小腿的地方空荡荡的,裤子瘪了下去,他没了左边小腿。
男人俯下身,将他从棺材中抱出来,向门外走去。
保镖撑开伞,跟在他身后,等他走出门外时,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撑伞遮住了他。
雨下的越发大了,噼里啪啦的,吵的人不得安宁。
怀里的人却是静静地,再也不受世间任何影响。
“别怕。”男人垂眸一笑,说:“大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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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总,团广集团的廖总过来了。”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发觉连朔不在时,对方愣住了一下,看向于河:“连总呢?”
“廖总来有什么事儿吗?”正在给盆栽浇水的于河问了一句。
“说是上次和连总说好了,今天过来谈合作的。”
“我知道了,让廖总等待一会,连总很快就会过去。”
对方犹豫了下,像是在怀疑是否应该听于河的,最终还是下去了。
于河拿起手机给连朔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那边沉默了两秒钟,“在医院。”
“大哥去医院做什么?”于河疑惑道。
“不知道。”连朔拦下出租车,坐上车才道:“一醒来就在医院305病房前了,我现在回公司。”
于河说好,又把廖总来了的事说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怪不得今天起来家里又没人了,办公室里也没人,他还以为连朔去哪里了没和他说,打电话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