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佛系七阿哥 第129节
说道这里,他微微地抬头看着胤褆和胤佑那打量的眸光,有些讪讪的道:“之前是完全不知道还有人竟然能够生活的如此的惨,惨到还不如外面的灾民,你说着靖安县县令作为靖安县的父母官,他岂能如此的做?就不怕皇上查出来之后,把他给砍了吗?还是说他上面有人?”
只有京城里有人的情况下,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还有就是天高皇帝远,要是没有这次的地震,他们也不可能来到靖安县这样的小县城。
胤褆闻言,有些诧异,他对着胤佑道:“行啊,小七,雷七竟然现在能看的如此的长远,不简单啊。”
果然人以类为分,这雷七之前看着挺安静的一个人,脑子突然就开窍了,竟然想的如此的心谋远虑,不愧是跟在小七身边的人啊。
雷七听了胤褆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道:“都是王爷教导的好,要不然我还是那个不动脑子的人呢。”
当初他跟着淳郡王的时候,就是负责他的安全,在暗处保护他。中间他还觉得有些奇怪,王爷有的时候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他藏身的地方,按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他对自己的隐秘的功夫,还是比较自信的。
让他想想这样的视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好像是阿大跟在王爷身边之后。
可是阿大并没有把这件事给王爷说啊,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几人走到县衙之后,抬脚就走了进去,门口的衙内见过雷七,这会儿也没敢吭声。
胤佑和胤禔两人,站在厅堂里,看着牌匾上雕刻着正大光明的字样。
觉得透着一抹嘲讽。
胤佑三两步的走到了牌匾之下,对着雷七道:“你现在把靖安县县衙的人都叫过来,文书,衙内,还有靖安县县令的家人,全都带来,我有话要问他们。”
要是说靖安县县令的事情,可能只有这靖安县文书知道的最多,毕竟他喜欢抢夺□□的事情,不可能告诉他的老婆,这事儿说出去也不光彩。
而他物色猎物的时候,定然还有最为信任的衙内,要么年纪大,媳妇是人老珠黄的人,要么是年轻还未曾娶妻的人,或者是被靖安县县令谋害过的人,带着一股子病态的姿态,助纣为虐。
想到这里,他对着雷七平静的道:“任何人不要告诉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就说县令有事情要说,紧急召见大家。”
雷七闻言,微微地拱手道:“是。”
胤褆看着雷七的背影,对着胤佑道:“小七,我感觉雷七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好像变得热衷于对付那些贪官了,以前性格还不错,整天笑眯眯的,现在变得有些嫉恶如仇了。”
胤佑听了胤褆的话,嘴角微微地抿了起来,他看着雷七那虎虎生风的步子,沉默了片刻以后才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从他跟着我出来之后,见得太多的人性的恶了,大哥你敢相信吗?咱们在书上看到的那些易子而食,在这里真的发生了,哪怕他们有充足的食物,就是因为没有肉吃,就把孩子当肉吃了,雷七现在是好的,还没有被逼疯。”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就想着赶紧的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回京城,我需要老祖宗的抱抱,来安慰我这千疮百孔的心。”
他之前还觉得他二哥可怜,他皇阿玛可怜,但是和这些灾民比起来,他们都是在天堂上生活的。
大清那么多的地方,受灾的地方也是不少,怎么才能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呢?
胤褆听到这里,有些沉默,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就是只是从书上看到的。
在来之前,他还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的严重,但是现在听到胤佑的话,他只觉得背脊发寒,一个人是有多么的恶,才能做到这一步呢?
还有这死有余辜的靖安县县令。
想到这里,他微微地垂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觉得咱们真的不能只在京城里听别人说,有些事情,要切实的去地方看看才行,才能知道实际情况。比如这次的地震,开始大家伙都知道有地震,我要是没有来这里,我也会觉得,一个地震而已,能又多大的事情呢?顶多就是房屋倒塌罢了给百姓一些银子,让他们从新再建房子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有些难受的道:“但是现在看来,那是一点银子能解决的问题?地震之后的后遗症也是很大,首先就是饮水的问题,李强在路上就给我说了这个事情。就是说,地震之后的水源都不能再饮用,吃的粮食都被埋在了倒塌的房屋里,还有一些人也被埋在了里面,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活着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吃喝问题。”
“没有吃喝,他们才想着背井离乡,想着去别的县城能够讨口吃的,但是那第一批的灾民却被人利用了起来,烧杀抢掠了清徐县,让本来能帮助他们的清徐县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地步。”
胤佑闻言,眸光微微地出神道:“这才体现出了人性的恶,虽然好人是大多数,但是总有那些罪大恶极之人的存在。”
就在这时,文书带领着一种衙役走了进来,看到胤佑的瞬间,瞳孔微微地一缩,然后厉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坐在了哪里?不要命了吗?!”
胤佑闻言,看着眼前有些斯斯文文的人,这人长相还算是俊美,唯一的是那一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带着不善,他微微地眯着眼睛看着人问道:“你就是这靖安县的文书?”
书生听了胤佑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地一滞,片刻之后才直起来身子对着他道:“是,我是这靖安县的文书,邓有,你是谁?你可知道在这正大光明的牌匾之下,只有我们县太爷才能坐上去的。”
说着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继续道:“到时候我们县太爷会把你直接扔进牢房里,让你这一身细皮嫩肉被老鼠啃食。”
胤褆听到这里,脸上的怒色一闪而逝,用手扶着案桌,一个用力起跃,一脚把人给踹到在了地上,踩着他的后背,恶狠狠的道:“雷七,你说说这个邓有有没有犯罪,要是他做了什么事情,爷我现在就摘了他的脑袋当球踢。”
雷七闻言,板着一张脸看着他道:“回禀直郡王,靖安县县令做的事情,邓有都有参与其中,而且好多恶行,都是邓有出谋划策,目前为止,奴才所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和邓有脱不开关系。”
雷七的话一落,站在一旁的衙役,瞬间反应了过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胤褆和胤佑哀求道:“求王爷给我们主持公道啊!”
还有两个衙役,年纪比较大,一双吗,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片刻之后悄悄的后退了两步道:“你们绝对是假的,直郡王虽然是来赈灾,但是却没有进城,我都看到他们在城外安营扎寨,安顿灾民了,怎么可能在这里,你们绝对是假的。”
说完,他抽出刀,指着眼前的人,威胁道:“你们最好是束手就擒,要不然等我们县太爷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被扒皮抽骨!”
胤佑闻言,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几人,然后对着雷七道:“雷七,动手。别死了就行。”
雷七手上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把人给按在了地上。
这时,邓有才觉得有些害怕,他猛然间哀求道:“王爷饶命啊,王爷,这一切都是县太爷自己做的,我们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啊,我们要是不和他同流合污,在这靖安县,我们也活不成啊。”
? 第139章
之前跪在地上的人听了邓有的话,一下子有些发疯的喊道:“王爷,别听邓有的话,邓有这人就是和县令狼狈为奸,我们这靖安县都是因为这邓有来了之后,才变成了这样。县太爷在邓有没有来之前,还是好好的。”
说着他忍不住的趴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们恨县太爷,但是更恨邓有,要是没有邓有,县太爷不会对我们这样,也不会变得如此的为祸百姓。”
最少在邓有来之前,这靖安县的县令,不敢把手伸向身边人,尤其是他们这些为虎作伥的衙内身上。而且他们的日子还算是好过的,但是自从邓有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才算是变得异常的难过。和那些平民百姓一样的地位了。
邓有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的骂道:“任才,你少血口喷人,我没来之前,是你们陪着屈县令在靖安县里为非作歹的,我来了之后,屈县令才不纵容这你们了。让你们变得也和城里的百姓一样了,这也是你们恨我的原因,要是说我是坏人,你们只是遭了报应的坏人罢了!”
说到这里,他对着胤褆哀求道:“王爷啊,你可以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句句属实啊!”
任才听了邓有的话,脸上忍不住的有些狰狞了起来。
邓有说的对,在他没有来之前,他们才是屈县令身边的红人,他们每日里跟着屈县令胡作非为,可是邓有来了之后,就让他们的日子变得难过起来。
只是这个事情他们绝对不能承认,反正事情过去了两年,谁还记得他曾经坐下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他对着胤禔哭道:“王爷啊,等有说的都是谎话啊,请王爷明察!”
这会儿屈母读者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她有些趾高气昂的扫了一眼坐在首座上的胤佑,和踩着邓有的胤褆一眼,有些蔑视的道:“我儿子呢?他在哪里?让他来给老身说话,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撒野!等老身见了我儿子,老身非要拔了你们的皮不可。”
胤佑听着屈母的话忍不住的有些想笑,这会儿老身,一会儿我儿子,这话说的多有水平。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差点喷出来的笑声,对着胤褆道:“大哥怎么回事?这一个两个的都想拔了我们的皮,感情咱们的皮好拔吗?”
屈母的到来,让胤佑知道,这屈县令能够走到今天,除了他自身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跋扈的娘。
只是不知道屈母这样的人,怎么养的出来一个当县令的儿子?也是,要不然屈县令又怎么会这么的鱼肉百姓呢?
想到这里,他的眸光落在了一旁站在屈母身边的女子身上,女子的身材窈窕,可是说是十分的瘦弱,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微微地垂着脸,看着地面,微微地出神,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
胤佑看到这里,对着屈母道:“屈县令谋财害命,证据确凿,本王已经命人将他伏法,现在正在调查他的种种恶行,要是十恶不赦的话,就会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胤佑的话音一落,屈母就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她如熊时的母亲一般,拍着自己的腿大声哭嚎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这里有杀人犯,他们杀了我儿!”
说着她往前爬了两下,走到了邓有的跟前,想要一把推开胤褆的脚。
胤褆在屈母扑过来的瞬间,就拿开了脚,让屈母扑了一个空。
屈母见胤禔多了过去,就伸手拉着邓有的衣服,恶狠狠的道:“邓有,你怎么不把这几人给拿下,他们可是杀了我儿,要是京城的哪位大官知道的话,绝对头一个要了你的命!你赶紧的把这些人杀了,到时候老身为你美言几句,让你当县令!”
邓有简直被屈母的话给吓傻了,杀了这几个人?也不看看这些人是谁,他敢动手吗?就是敢动手他也打不过啊,没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两个生死不知的衙役了吗?
想到这里,他眼睛一转对着屈母道:“好好,我这就让人把他们给杀了,但是你得给我说着京城的大官是谁,也好让我安心啊,要不然我杀了人,没有人救我怎么办?”
屈母既然说了大官,这几位爷也是想知道屈县令的幕后之人是谁,那他何不坑屈母一把呢?让她自己说出口,也好让自己戴罪立功。
屈母听了邓有的话,脸上的神色微微地有些狰狞,她用手指着胤佑和胤褆目眦尽裂的道:“你们听好了,我儿子可是得了索大人的提携才走到这一步的,而且他和索大人关系密切,他们经常书信来往,你们敢杀了我儿子,我就让你们陪葬!”
说完,她对着邓有凶狠的命令道:“去杀了他们,到时候我给索大人去信,让你来做这靖安县的县令!”
邓有听完屈母的话,一把把人给推开,跪着往前爬了两下,对着胤佑和胤褆道:“王爷,王爷,你么都听到了,我帮你们找出来这书信,你们绕小的一命,算是小的将功赎罪?”
说着他眼巴巴的看着胤褆和胤佑。
屈母听了邓有的话,哪里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就是□□裸的套她的话。想拿着她来戴罪立功,想的美!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从头上拿下了一根金簪子,然后往前爬了两下,对着邓有的后背就扎了上去,然后嘴里骂着:“让你坑我,你去死吧,去死吧!”
饶是胤褆反应很快,一脚把人给踢开,但是邓有被簪子扎中了心脏,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胤褆看到这里,转头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屈母。
屈母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呵呵的笑了起来,边笑边狰狞的道:“谁也别想拿到我儿子犯罪的证据,到时候就让索大人为我儿子伸冤,就是王爷又能如何?到时候还不是要与庶民同罪?我等着你们下来陪我!”
说着拿着手上的簪子对着自己的喉咙划了上去,一股子鲜血瞬间喷涌了出来,溅在了她不远处的妇人身上。
这会儿那妇人仿佛一下子回过了神来,一把抢过来屈母手上的簪子,对着屈母使劲的扎了起来,等到她满手鲜血的时候,才慢慢的停下了手,双手抱着身子,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胤褆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的拧起了眉头,对着她问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可是有什么冤屈?要是有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为你做主。”
他在京城里也见过好多的贵女,她们虽然待字闺中,有的已经嫁做人妇,但是从来没有人会这么的狠过,而且还是这般的恨一个人,就刚刚他那架势,恨不得能够趴在屈母的身上咬上两口。
这会儿这姑娘的表现让他觉得这个姑娘绝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女子闻言,微微地仰起头来看着胤褆脸上的表情,然后道:“我叫王舒安,是这靖安县王家的嫡女。只因为我父亲想要攀上屈县令,就把我嫁给了他,谁知道这人竟然是个有问题的,他的身子不行,就从各方面的虐待我。我这婆母就是他的帮凶,帮他处理后事,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她眼眸中恨意更加的明显,看着屈母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她有些咬牙切齿的继续道:“要是这是这样就罢了,这屈县令对我不是拳打脚踢,就是不给饭吃。而屈母更加的变本加厉。他们为了讨好上面的人,在上面有人来的时候,竟然让我去伺候。完全把我当做□□使唤!要是只是这样,我也能忍,大不了我死了就是。可是他们在我爹娘知道我的处境的时候,竟然狠下杀手,把我家中的抄家问斩!现在我们王家就我一个人了!”
说完之后,她双手抱着胳膊,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胤佑和胤褆听到这里,一阵的沉默,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平静的外表之下,都是那腐烂至极的腐肉。
屋里的人随着王舒安的哭声,变得愈发的压抑。
胤佑看着王舒安问道:“王姑娘,你知道这屈县令能把这与京城里来往的信件放在哪里吗?我们需要这些证据,把屈县令的靠山给搬到。”
要是找到了这些证据,那就算是证据确凿了,索额图就是真的插翅难飞了。就是他不能像历史上一样,被关在宗人府里饿死,也要面对更加悲惨的结局。
想到这里,他静静的看着王舒安。
王舒安听了胤佑的话,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对着他微微地点头道:“我知道,在这县衙里,有一件密室,曾经屈县令带着我进去过,屈县令这人,生怕被索大人给舍弃了,就把索大人给他所写的任何信件,都存在了一个匣子里。”
说着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胤佑胤褆道:“你们跟我来。”
胤佑和胤褆相互对视一眼,抬脚就跟了上去。
王舒安熟门熟路的走到了一个柜子跟前,用手按了一下放在案桌上的砚台,靠近寝房的那一面墙微微地转动,片刻之后露出了一闪门。
胤佑看到门之后,对着雷七道:“雷七,你在外面守着,我和大哥进去看看。”
胤佑和胤禔两人刚刚走进去,门就呼啦一声关了起来。
胤褆走到门口喊了两声,发现外面没有任何的声音,才有些恨恨的踹了一下墙骂道:“小七,我们被骗了吗?!”
王舒安这个人,看着是个受害者,但是她竟然设计他们!实在太可恶了!
等他出去非得杀了她不可。
胤佑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书房里的东西,伸手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看了起来,片刻之后才对着胤褆道:“大哥,王舒安没有骗咱们,这就是存放屈县令与索额图信件来往的证据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