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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攀比心和炫耀心,谢乐懂。
但他做不到, 他也没办法啊!
所以谢乐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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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南城热闹的很,南城司员外家那个聪慧的独子司远满十五岁,要举行束发礼,司员外请全城的百姓去观礼, 酒席大开三日, 好不热闹。
谢乐直接从北边跑到南边, 便正巧赶上了这场束发礼,他觉着有趣,便以云游道士的身份混入酒席, 懒懒的坐在梨花木凳上喝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酒。
他翘着二郎腿,样子好不恣意,他选了最角落的一桌,压根看不到大厅的模样,说是来凑热闹的,倒不如说是来蹭烟火味,讨酒喝。
然而即便是这样,还有人落在了他身侧。
谢乐挑眉看去,便见一少年身着白云野鹤的衣袍,神色冷淡的坐在他对面,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瞧着他。
谢乐莫名的被这双眼睛看的心中一虚,只道:“小公子有事?”
那少年郎生的一副好皮相,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一看就是被家里人好好养着的。
少年郎垂了垂眸,语气淡然:“瞧你有趣,同他们不一样。”
谢乐微微扬眉:“有眼光。”
他笑着道:“我是天道之子,是人间中心,我还是六日山的魔尊,但我以后定能拯救天下,你信吗?”
他这话说的狂妄,若是换了旁人,自是一笑而过,但那少年郎却是道:“我信。”
谢乐一噎,不可置信的瞧着少年:“你有病吧?这都信?”
少年郎淡淡的看着他:“你说话不是让旁人信你,为何要说?”
谢乐:“?”
操。
好有道理的样子。
居然无法反驳!
他在嘴皮子功夫上居然吃瘪了???
谢乐突然怀疑自己这两百多年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一个凡人少年郎都说不过!
谢乐终于正眼看了这少年郎,突然发现他这周身器宇很像一个人——墨止。
谢乐眯了眯眼:“你是?”
少年郎答:“司远。”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男子自他背后勾住他的脖子:“我说你小子跑到拿去了,原来是躲在这里了!你作为今日的主人,不好好享受大家伙儿的称赞,在这做什么?”
男子说完这话,这才瞧见司远面前的谢乐,不由得怔愣了一下:“你们认识?”
谢乐点头:“认识。刚认识。”
男子松了口气,又继续拉司远:“走啦。”
司远顺势起身,却只看向谢乐:“你要一道吗?”
谢乐指了指自己,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一道。”
司远淡定的重复:“因为你是人间中心。”
谢乐:“……”
操。
这扑面而来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男子惊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横扫:“你们……真的是刚认识?”
司远终于理他了,他淡淡应了一声,随后道:“把手拿下去。”
男子不仅不松手,还勾的更紧:“我不,我好歹也是你表哥,总不可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这也太没面子了。”
司远扭头看他一眼:“你有面子?”
男子:“……”
他有点想打死他这个小表弟。
谢乐怔怔的瞧着司远,像。
太像了。
他从未遇到过一个人能如此像墨止,那神态和举止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谢乐轻轻勾了勾嘴角:“好,我同你一道。”
不管这少年郎是因为什么像墨止,谢乐都乐意和他多聊聊。
再说这少年郎有种老气横秋的意味,他也很好奇这位被大家说是惊才艳艳的少年,为何会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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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乐跟着他们到了后厅,司员外瞧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人有些疑惑:“这位是?”
男子率先抢答:“司远刚认识的朋友。”
司员外恍然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公子不妨在外稍后?”
司远却是道:“父亲,我想他同我一起。”
他淡淡的看着谢乐:“他不同于旁人。”
谢乐翻了个白眼:“我当然和别人不同。”
他冲司员外懒懒道:“我是云游的道士,途径此地听闻贵府司远天资聪颖,出生时有祥云笼罩,天生便能识字算数,故而感到有趣,来此瞧瞧。”
说完这话,谢乐还正儿八经的打量了一下司远的骨架。
他微微扬眉:“倒是个练武的材料,若是踏上修仙之路,也会有不低的成就。”
司员外冲谢乐一拱手:“我还没有将自己儿子送上那孤独之路的想法。”
谢乐也不劝:“挺好。”
他们修仙的,总是要和别人生离死别,若非道心坚毅之人,的确难以承受。
司远的心性如何暂且不论,你要谢乐选,谢乐可能更愿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逍遥人。
话聊完了,正主也该去前厅了。
司员外请了这里最有学问的老人给司远束发,司远静静的站在正厅中央,任由他人摆布。
谢乐瞧的没什么意思,打了个哈欠,眼神四处流转,忍不住掐算了一下这家人的命数。
这不算还好,一算谢乐就沉默了。
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