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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洛一脸害怕:“您,您要做什么?”
“带我去找他们。”
“在书房。爸爸和顾然那个贱人……”
“啪。”的一声,许迦蓝揉了揉手心,顾思洛的脸瞬间就肿了,她捂着脸,盯着那几十个警卫员,声音发颤:“我带您去。”
一群人到了书房门口。
房间里传来一声又一声闷响以及顾玄礼肆无忌惮的笑声。许迦蓝脑袋一片空白,手指微微发抖。
她一把推开门,看清了书房里的景象。
顾然跪在地上,黑色的针织长袖上有很多像被打湿了一般深色的痕迹。顾玄礼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朝着他甩了一鞭又一鞭。他眉头皱了一下却不躲不藏。
听到开门的声音顾玄礼打他的动作依旧没停,也没往门口的方向看。
顾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转过头。视线在对上许迦蓝的时候他怔了一下,没等他有多余的表情,顾玄礼的鞭子又落了下来。
鞭尾甩在了脖子上,男人修长白皙的脖子几乎是立马就浸出血了。
“顾玄礼,我今天和你没完。”许迦蓝眼眶很红,她说着就冲了上去。为首的刘阁反应极快地将她按住:“小姐,您在一边看着就行。”
几十个警卫员立马涌入书房将顾玄礼团团围住。
顾玄礼这才发现家里来了不速之客。他没有慌张,反而嗤笑着看向许迦蓝:“许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许迦蓝看也没看他一眼,缓缓走近顾然。
脖子上的血顺着针织毛衣的领口滑入衣服里,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他不怎么在意地抬手擦了一下,眸光闪烁:“你怎么来了?”
许迦蓝没理他,朝着刘阁吩咐:“把他嘴巴堵住,用绳子绑起来。”
刘阁指挥着警卫员们迅速将顾玄礼绑好也堵住了嘴巴,一群人静静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许迦蓝蹲在顾然的身边,声音很冷,眼角沁出一滴泪:“你就这样任由他打你?”
顾然抬起手想将她眼角的泪擦掉,手快要凑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全是血。
他收回手,嘴角带起一抹温柔的笑:“不疼,你别哭。”
“那要怎样才算疼?”许迦蓝咬着唇抬手擦了下眼睛:“把衣服脱了。”
顾然想拉她,又怕自己身上的血将她的衣服弄脏。他轻松道:“我没事,你别难过。”
她平静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与恨意:“我说把衣服脱了!”
“好。”
顾然怔了怔,一把脱掉上衣,裸/露的皮肤上面有许多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还有许多正流着血的新伤。
脖子上的金镶玉平安扣被血浸染过,泛着红光。
警卫员里有许多人都当过兵,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可看到年轻的男人这一身明显被常年虐待的伤痕,好些人眼里都流露出愤怒。
许迦蓝忍不住哽咽出声,她抬手想要碰他脖子上的伤口。
顾然躲了一下:“别把手弄脏了。”
“手给我。”许迦蓝压下哭腔:“起来。”
顾然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后,搭上她的。
她牵着他走到被捆起来的顾玄礼旁边,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刘阁,你以前在部队里是神枪手,用鞭子怎么样?”
顾玄礼嘴巴被塞了说不了话,那双眸子里带着疯狂与满足,一直盯着顾然身上的伤。
“报告小姐,鞭子虽不如枪用得好,但也不错。”
“好。”
许迦蓝递了个眼神,一名警卫员搬了两根凳子放在了离顾玄礼差不多五米的位置。
许迦蓝自己坐在一张凳子上,让顾然坐在另一张上面。她指着他身前的伤口:“刘阁,不要求你将每条伤口的位置都还原在顾玄礼的身上。但是……数量只能多,不能少。伤口的深度只能更深不能浅。”
“知道了小姐。”
警卫员们留下了四个人帮忙,其余的全部离开了书房,守在门口谨防他人打搅。
顾家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种恐慌,面对这样的阵仗却没人敢声张。
刘阁活动了一下手臂,一把将顾玄礼的衬衣扯落后,拿起鞭子就是一顿猛抽。
偌大的书房里满是鞭子甩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以及忍痛的闷哼声。
刘阁早年是特种兵,手劲和耐力一直是一等一的好。没过多久,顾玄礼浑身都沾满了鲜血,脸上依旧是不知悔改的疯狂。
许迦蓝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脑袋里全是进门时候顾然挨打的情景。
从小到大……他都过的这样的日子。
父亲仇恨他,母亲当他工具人,后母陈美琪容不下,妹妹顾思洛不把他当人……
这样的孩子是怎样从五岁长大到现在的。
许迦蓝一直不太理解顾然的占有欲,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一个久经黑暗的人,根本不会放过手中的光。
警卫员送来了热水毛巾药和绷带还有新衣服。许迦蓝抽噎着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
全程顾然都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眸子里的占有欲在看到她的眼泪时,除了心疼外更多的尽然是一种变态的满足。
绽开的伤口有的很深血也止不住,许迦蓝换了一块又一块止血棉,终于崩溃了。
她挫败地将手里沾满血的棉花砸在地上愤懑道:“通知方医生带工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