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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寒问她:“带被子干嘛?影音室里头有薄毯。”
陈诗酒目光定定地凝视着他,觉得这人真的好装啊,他们之前在一起都多少年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尿性。电影看到一半进度,主题和主角没走味就奇了怪了,他一会儿想要干嘛,她心里一清二楚。
最多进度条拉到二分之一,影音室的男女主角就会变成他们自己,上演的还是一部有色电影,而后隔音效果绝佳的封闭幽暗空间里,会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女低吟。
把被子胡乱往他怀里一塞,就打着哈欠下楼去了影音室。
很自然地锁定正对大白幕的三人位沙发,侧躺了下来。
果然这人将设备脸上的自己手机,就很不要脸地走到她面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喊她往沙发边缘挪出来一点,他要躺在里面的位置。
两条咸鱼呈二合一的贴合状态,横在沙发上准备开始看电影。
唯一和以往剧情不同的是,陈诗酒扭头一看幕布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人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点开了网盘,网盘里的视频存量可谓触目惊心。
陆星寒显然尴尬至极,眼疾手快地掏出手机想要关掉网盘页面。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网盘app logo做的和某视频app logo也太像了,都是蓝白色系,同质化严重,很难不让人把二者串到一起,经常点错。
他是想点开某视频app,在上头选一部电影直接公放投屏到白幕上,没想到鬼使神差打开了网盘,这下陈诗酒要跳脚了。
“等等!”陈诗酒拍掉他欲盖弥彰的动作,然后一双眼睛在发亮的手机屏幕前幽幽地盯着他,好笑地问道:“你网盘里是存了多少我的直播视频?”
瞧她发现了什么,这人两年不和她联系,但暗搓搓地在手机里存了那么多她的直播录播视频。
陆星寒破罐子破摔地摆烂,索性合盘托出:“有的还刻成了光碟,别人看片,我也看‘片’,就这样。”
“啧啧……”陈诗酒啧得一言难尽。
陆星寒有种等待末日审判的心慌感觉。
是一只小手探到了他身上某个一触即燃的位置,陆星寒全身的毛孔都随之战栗了一下。
“嘶……你……干嘛?”他喉头情难自禁溢出的颤抖低吟已经出卖了他。
“嘘……让我告诉你,一会儿我们该看什么电影。”她贴着他的耳朵说。
陆星寒觉得剧情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明明该是他的主场,他却又一次轻易被陈诗酒操控了全身的每一处器官。
他不会动了,确切说是不敢轻举妄动,完全是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那种欲.望和渴念来自骨子里的深渊,害怕一触即发伤害到对方,所以隐忍克制至极,纵容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游走。
陈诗酒全身翻转,一如从前那样,喜欢在沙发上趴在他身上,两条胳膊环上他的脖颈,眼神迷醉地亲吻着他棱角折凼的眉骨。
她喜欢以这里为起点,然后一路蜿蜒崎岖地吻下去。
电影没开场,安静幽闭的昏暗空间,只剩下彼此的心跳的和喘息。
她没有忘记他身上最敏感的几个点,反复在那附近横跳,喜欢看他再失控、呼吸再激烈粗重的样子。
她的头颅是身骑烈马横扫千军的常胜将军,直到将那处吞没,皮肤和骨骼感受到他剧烈的颤动,耳畔是他再也耐不住的□□呼吸节奏,他反身将她压制到了身下,沙发就彻底成了他的主场。
不是不喜欢她为他做的那些,而是心里由衷有一种深深的忌惮。
每回她这样……几乎都没有好事发生,他不想再看着她的背影远走了,好痛苦。
如果她带给他的快乐只是这么短短的一个片段,那么他永远都不要她为他这么做。他想和她天长地久,不在乎她是否取悦他,只要他慢慢地、长久地融入她的四肢百骸就好。
将那两条腿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尝试着淹没自己膨胀到极致欲裂的灼烫,目光坚定却透着一分心疼,低声对她说:“如果难受的话,随时告诉我,我可以停下来的。”
太久没有了,不仅怕她难受,他自己也难耐的很难受。
陈诗酒摇了摇头,主动牵引过他的宽掌托举起自己,甚至将自己的身体往他面前送了送。
欲.望的碰撞原来也是有声音的,像两匹孤零零的野兽在泣诉幽僻的深林里发出低咆,确定了彼此是这世间的唯一,惺惺相泣,互相舔舐伤口。
不知道是谁先弃盔丢甲地投降,又好像是两个人同时到的,呼吸急促激烈到随时崩塌的边缘,他蹙着难耐的眉眼在她耳畔释放粗哑迷人的沉吟。
声音原来也会是顶峰相见的一把催战利刃。
陈诗酒被这一声迷乱的低吼催的,直接将命交待了出去。
不知道所有重逢的恋人都会不知疲倦地在对方身上索取,这一天直到深夜,陈诗酒的双脚就没下过地,甚至连晚饭都是他端到了床上解决。
陈诗酒好笑地戏称自己可能在提前演练月子模式,像个废物一样,瘫在床上不下地,等吃等喝完事。
他好像真的累到了,窗帘拉的严实,陈诗酒第二天早上在浴室蹑手蹑脚地洗漱完,下楼吃完早饭,都没见楼上有什么动静。
阿玉说:“让他睡吧,好几年没睡得这么踏实了,之前还闹失眠经常请技师上门熏精油按背,效果也还是甚微。你回来两天,他每天都能睡到好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