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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法夫勒震耳欲聋的哭闹声“艾丝特!!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
哭得齐璨眼角抽搐,如果不知情的外人听见了,只怕是自己死了,这崽子哭丧呢。
温洛迪娴熟地把法夫勒从齐璨怀里拎了出来,眼眸里尽是放松下来的柔光“艾丝特,欢迎回家。”
只有在他们俩人面前能最大程度放松自己的齐璨,为自己再也不用紧绷着神经而开心,此刻的她也是快乐的很,郑重地应答了“嗯,我回来了。”
“好了,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吧,礼拜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儿,成为一名旅行者啦!”
这句话一出,惊得法夫勒变回了红发红眸的英俊青年,眼巴巴地凑到了她跟前“艾丝特,真的吗?我们可以到处跑了吗?!”
齐璨难得心情好地踮脚摸了摸法夫勒的卷发,笑眯眯地回答他“当然了!”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法夫勒在齐璨的房间里翻出了一个小木盒,上面还贴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纸片,他捧着这个木盒兴冲冲地走到了在将衣物叠好塞进手提箱的齐璨面前“艾丝特,这里面装的的是什么?”
没有得到允许的他并没有擅自打开。
齐璨接过木盒,在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开了,法夫勒凑过去看。
里面满满当当一盒子水晶珠子。
法夫勒“......”
齐璨笑着调侃他“都是法夫勒哭出来的呢。”
法夫勒扒拉扒拉了盒子里的珠子,突然有了一个新奇的点子,然后跑去找帮露玛收拾东西的温洛迪。
两个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还不让齐璨知道。
到了晚上,齐璨就知道这两个人想出了什么鬼点子。
在看到法夫勒手上拿着一串串好的水晶珠子慢慢走到她面前时,齐璨脸都绿了。
恼怒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法夫勒,你要是敢把这玩意放我这,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去。”
法夫勒委屈巴巴地把水晶珠串递给了温洛迪。
温洛迪接过来,光明元素凝聚成柔软的手环,套住了少女的手腕。
他的嗓音清澈却不容拒绝“艾丝特,没关系的,试试吧。”
冰凉圆滚的珠子混杂着滚烫的温度,刺激着她的大脑。
觉得自己要厥过去的齐璨抓住了温洛迪的银发,用力咬上了他尖尖的耳朵,哭得泣不成声。
从背后抱着少女的法夫勒蹭了蹭她泪流满面的脸颊。
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艾丝特乖。”
第二天一早,齐璨就把这面冷心黑的精灵和龙崽子给扔出了房间。
结果刚把他俩赶出去,卡特琳夫人带着两位侍从叩响了木门。
小露玛打开门看到神情严厉的卡特琳,下意识地一抖,以为又要把自己和姐姐抓回城堡去。
但卡特琳夫人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前等着齐璨过来,礼貌地朝她点了点头,手上递过去一封盖着华丽火漆印章的信笺。
“艾丝特小姐,这是尊敬的奥克斯陛下嘱托我递交给您的邀请函,请您务必光临礼拜天帕里斯殿下的辞行宴会。”
说着,两位侍从将手上捧着的盒子郑重其事地放到了屋里的桌子上。
齐璨接过这用烫金工艺制成的华丽邀请函,礼貌地回应了卡特琳“辛苦您了,卡特琳夫人。”
她沉默了几秒“我会去的。”
谢谢您,艾丝特小姐。卡特琳夫人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说出了这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齐璨关上门,打开了那个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件华丽绝美的绿色系礼服裙。
齐璨回过头,发现一精灵一龙和一小孩都眨巴着眼,围在旁边好奇地往盒子里望。
她直接面无表情地啪嗒一声给盖上了。
在辞行宴会的那天,同一辆马车来到木屋前接齐璨前往城堡。
法夫勒和温洛迪,看着从未如此美丽的艾丝特,一时有些恍惚。
裙摆被裙撑打开,像一朵开在梦境里的花。
温洛迪解开了用来束缚他一头银丝的发带,仔细地系在了少女天鹅般纤长的脖颈处,使得这身华服更加独特。
难怪都说精灵族是天生的艺术家,这一个小装饰就使得少女美得更加出彩了。
提着裙摆的少女下了马车,像翩然而知的精灵,出现在了舞会中。
轻巧的飞袖宛如片片舒展开嫩绿新叶,花朵刺绣绽放在蓬松层叠的裙摆边缘,嫩叶般的色彩充盈新生的活力。
加上少女那光彩夺目的金色眼眸,整个人就像要飞往阳光般,有着自由生长的美。
仿佛天生就应绽放开在天地间。
坐在红色天鹅绒钻石王座上的奥克斯放下即将见底的红酒杯,走向了舞会中央的少女。
高贵的君王在她面前垂首,行了一个骑士礼,牵起了她的手,翩然起舞。
层层叠叠的翠色裙摆承托着关于舞会的遐想,裙摆飞扬如同湖畔的塞西尔花,盛放在每一个少女的梦境里。
一舞结束,在一片惊呼声中,奥克斯揽着少女一只手便可掌握的腰肢,俯身吻住了她。
这是个有些苦涩的吻,弥漫着痛苦与折磨。
本该是辞行宴会主角的帕里斯看着这诀别的场面,摇晃着手心里的酒杯,低头那鲜红的酒液出神。
艾丝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这个事实他很早就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