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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摇摇头,“朕昭告天下的找他回来,怎能随便嫁了,岂不叫人笑话。”
杨衾丝毫不意外皇上的这番话,面不改色继续道,“那便娶个男儿,日子是好是坏,便全捏在了九皇子手上。”
皇上一怔,紧簇的眉头骤然松了开来,她点点头,“有道理。”
“正巧皇父寿诞将近,朕让爱卿们带着儿郎进宫,你给小五也相相。”
杨衾微微一笑,“宫中好久没有这么多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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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皇上越来越不信自己的话,魏锦彻底坐不住了。
殿中人倒也没几个敢真关着不让他出来的,但侧君回回派人来他这请下人去配合调查,虽面上十分客气,但魏锦盛宠如此之久哪受过这种待遇,当即又哭唧唧的去找皇上了。
魏锦一想起那日,他刚踏入养心殿,皇上毫不客气的问他,“怎么出来的,侧君不是让你在殿中待着吗?”
“臣……臣想皇上了。”魏锦如是说道。
可皇上却半分面子不给他,直接差人把他关回了殿中,且派人看守。
这下是真的被禁足了。
魏锦本还想不明白,但被关了两天就彻底明白了,侧君之所以不关他,日日派人来羞辱他,就是为了让他闹到皇上面前,然后定然再扮可怜,说自己管束不住后宫,如此这样,皇上一定会觉得是他太跋扈了,骑到侧君头上。
魏锦平白被摆了一道,更是咬牙切齿了起来。
而宴清这也没好到哪去……
虽然不至于有什么明争暗斗阴谋诡计,但——这个管事嬷嬷是真的凶。
从站、坐、卧开始,一丝不苟极为严谨,做到不难,但坚持很难,那么个累人的姿态端着,没多久宴清就不受控制的松懈下来,往往这个时候就会被厉声呵斥。
没有鞭打,也没有好脸色,每日定点的规矩仪态练完之后,就一声不吭的呆在你身边,在你看书时、用膳时、闲聊时甚至小憩时,总是会无情的告诉你,仪态。
身心俱疲。
不过好在,这个嬷嬷并没有呆太久,在嬷嬷之后,宴清又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老师
这个老师是个男子,教——闺房知识。
宴清头回见他时还觉得松了口气,因为看着面善,且笑眯眯的,但后来知道这位先生教什么的时候脸一下就红了。
于房事一事上,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远不如……远不如与之相对应的实操。
先生从前面讲到后面,随行的画册也毫不吝啬的给了宴清两本。
一本男女,一本男男,可谓面面俱到。
两本书就跟烫手山芋一样,宴清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整个脸倏然红透。
等晚上看见舟墨的时候,更是目光无处安放。
舟墨一边脱衣服一边问他,“今天学了什么?累吗?”
宴清抿着唇,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舟墨的背影看,等人要转身时又慌忙缩进被中。
舟墨走过来,从被子中把宴清挖出来,他刮了刮宴清的鼻子,“让你跟她怄气,不用她动手,都能教训你一顿。”
宴清什么都没瞒舟墨,那日养心殿的事还有近来教礼仪的嬷嬷,今日换的教房事的倒是还没来及告诉舟墨,所以他才以为宴清又是因为那些繁文缛节累到了。
宴清缩着脖子,耳尖红的滴血。
那先生怕他不明白,说的比较详细,可详细的代价就是……脑子里有画面。
脑子里过了一整日的真人动作录,现在当事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躺在他的床上,理所应当的搂着他,亲亲他,摸摸他。
宴清脸色胀的通红。
舟墨把眼前的脑袋摁进了怀里,“师父这几天也嚷嚷着要来看你,不过我没带,我们每天就这么会时间,哪有时间匀给他。”
宴清抬眼就能看见舟墨滚动的喉结,他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你这禁足来的真合时宜,”舟墨闭上眼睛,闻着宴清发间的味道,语调渐渐放缓了下来,“等宫宴结束吧,礼仪也该学完了,总不能禁你一——”
话音因某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舟墨浑身一僵,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向宴清。
这人脸蛋红扑扑的,睁着双黑亮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看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的转了一圈。
“你——”喉结滚动间,舟墨似乎还能感受到脖颈上的那一点湿润。
宴清小声道,“阿墨,我今天换老师了。”
舟墨满脑子都是宴清刚刚撩拨般的在他喉结上舔舐的场面,他们夜夜睡在一起,但因为宫中不便的原因,舟墨一直没碰过宴清,最多也就亲亲抱抱完事。
长时间的没有更一步接触,导致本就脸皮薄的宴清又回归了摸摸就会脸红的阶段,哪会像今晚这么大胆。
“你猜他教我什么了?”
“……什么?”舟墨深深的呼了口气,准备抽回手冷静一下,但宴清却拉着他的手探进自己的衣衫中。
“房事。”宴清勾着舟墨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道。
不敢大声是因为宴清还是不完全能压抑住内心的羞耻,但贴着耳边如私语般的行为,一字一句听在舟墨耳中都格外的蛊惑,似邀约般,“阿墨,我宫中已经都是你的人了。”
“你不想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