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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睁大眼睛,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宁宸澜压下心里的愧疚,继续循循善诱:难道,小妍现在已经不喜欢本王了。
裴妍被他绕了进去,脑子里只剩下一团浆糊,闷声道: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
听到这种回答,宁宸澜感觉心像是被她揉碎了又化开,摸了下桌上的粥碗,见还是温热的,道:把这碗燕窝粥喝了,本王什么都答应你。
裴妍蹙着眉头:刚刚不是喝了几口。
宁宸澜不管她怎么说,固执的给她喂到嘴边:你不是想回家吗,若是在宫里饿瘦了,裴夫人该心疼了。
裴妍听到他提起母亲,再忍不住眼泪,皱着眉喝了一口粥。
瞥见他眼底的一丝冷沉,又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哭。
这是怎么了?宁宸澜用手绢给她擦了擦嘴,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真像是本王欺负了你似的。
我是说不过你,但是殿下自己心里头明白。裴妍觉得憋屈极了。
仗着自己喜欢他,就肆意妄为
宁宸澜早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内心反而安定下来。
亲了亲她的眼睛,把泪水舔舐干净,然后顺着鼻梁一路下滑。
怀里的人儿在颤颤发抖,他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殿下。裴妍声若蚊吶,满脸涨得通红,轻轻推开他。
感觉整个人被他所支配着,从身到心,全部都变得不由自主。
宁宸澜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眼神里透出几分侵略意味,缓声道:小妍,婚期已定,断无再更改的可能。
裴妍眨了眨眼,仰视着他道:怎么这么急。
宁宸澜唇线抿紧:小妍难道不知道,本王这几年有多想你。
裴妍却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我怎么会知道。
殿下以前从来不会对我避而不见,也不会关着我。想起这几天遭遇的冷待,心里就犹如被针刺一般。
还有,之前有句话我也说错了。她眉心越皱越紧,抓着他衣袍下襟的手微微用力:若是你身边有了别的女子,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所以这三天,你就是在胡思乱想这些东西,想得连饭都吃不下?宁宸澜食指微曲叩了下她的脑门,语气加重了些:可不管你想的这些会不会发生,本王都不会让你离开。
见她双眼倏然睁大,像是不可置信,宁宸澜感到有些好笑,轻声哄着:好了,你自己不胡思乱想,就没人会惹你不开心。
裴妍见他这么说,硬生生撑着面子道:殿下也成年了,身边有几个侍妾也属正常。
是吗。宁宸澜眼里忍不住笑意。
这小东西还真是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同时还是个小醋精。
心里积攒的阴霾终于一点点消散,继续诱导:小妍若是担心这个,以后本王每天都跟你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每天?裴妍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总感觉自己像是中了他的套。
宁宸澜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声道:是啊,每天。
圈在她腰间的双臂悄然收紧:所以我们要赶紧成亲,等你正式嫁入王府,本王每天做些什么你一清二楚,就不会再担心了。
见她脸红了,心里更加熨帖:而且,永远不会有别人,本王想要的只有你。
裴妍还未回神,突然忍不住惊呼一声,身子悬空,被他打横抱起来往内殿走去。
宁宸澜将她放在内室的雕花乌木大床上,胸口烫得难受,俯身就亲了上去。
唯一的那次肌肤相亲,是他永生难忘的经历。
想将她永远珍藏在身边,不允许任何人窥伺,这种自私隐秘的心思,怕是又会让她感到不舒服。
殿下裴妍睁眼看着从床顶垂下的深蓝色络子,紧张的抓住他前襟。
两人并非第一次亲mi,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宁宸澜眉宇间尽是难耐,吮吻她的唇,舌探进去侵蚀翻搅。
他眼睛都红了,心里隐隐有种欺负人的歉疚,却实在情难自禁。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应该不会伤着她。
乖,让我抱一会儿。习惯了做戏,哄人的话更加信手拈来。
裴妍羞涩的翻过身去,却被他从背后抱着,他动作有极强的目的性,唇吻着她后颈。
殿下,我们还没裴妍想起母亲的话,身子往后缩了缩。
他轻轻叹息一声,低声哄道:乖,没事的。
在西北的无数日夜,他所想的,所念的,这一刻终于得到满足。
这是他深陷于权势泥淖,被黑暗包围得快要窒息时,心中唯一的慰藉。
有个女人,在乖乖等着自己回家。
他忽然霸道的将人翻过来正对着自己。
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吗。宁宸澜亲吻她红透了的脸颊,抓住她的手:过来。
他眼神有些凶,手掌的触感稍微有些粗粝,像是西北大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