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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儿的,怎么会头痛。裴妍仔细看他脸色,见他眼下确有淡淡的青色,又止不住心疼。
宁宸澜捏了捏她的脸,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语调弱了下来:最近事多,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一来二去,裴妍又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入宫后,全福使了个障眼法,让侍从跟着空马车回到王府,宁宸澜则留在和沁园。
谁曾想,先前还说自己操劳过甚,许久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的男人,一上床就生龙活虎起来。
裴妍整晚都没得安宁,最后咬着他的肩膀恨恨的想,再相信他自己就是个傻子。
快到天亮时,两人沐浴更衣完毕,宁宸澜趁着宫里还没什么人走动,悄悄离开了。
裴妍补了一上午的觉,中午起床用膳,全福站在边上给她讲了个新鲜事。
先太子门下的幕僚齐渝,因为作恶多端,被昔日仇家弄进宫里做了阉人。
裴妍挑了挑眉,明显对此事没什么兴趣。
全福又屏退左右,向她禀报道:主子,其实齐先生是咱们殿下派去太子府的细作,这次进宫当太监,也不是被仇家迫害,而是他自己执意如此。
那是为何?裴妍吃了一惊,用勺子一下一下拨弄碗里的滑蛋。
整个人仍旧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之前还觉得他性情内敛,却没想到在这事上完全没有节制。
想起昨晚他那些千奇百怪的花样,裴妍面上不禁微微发烫。
也不知他从哪儿学来的,还好意思跟自己说从没碰过女人。
他竟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没有新鲜感
她需要哪门子的新鲜感。
没想到这人外表正经,实则内里孟浪得没边了。
主子。全福见她明显神不思属,又轻轻唤了一声。
裴妍双手托腮,静静出了一会儿神,已然将之前的话题抛在九霄云外。
全福笑着道:主子可知,齐先生为何甘愿进宫做个阉人。
裴妍微微蹙眉:是殿下的指示吗?
她向来不耐烦人家卖关子,对方再不快些说,她都懒得听了。
哎哟,那怎么可能!全福赶忙解释道:咱们殿下重情重义,早许给齐先生一辈子享不尽的富贵。
全福往她面前的小碟里夹了只水晶虾饺,接着道:主子之前想必已见过楚才人,知道她是为殿下做事的,说起来这白先生入宫,便是为着她。
原来如此。裴妍很给面子的说了四个字,专心吃碟子里的虾饺。
全福退到一边,感觉这情形和殿下所想,似乎不太一样。
早上殿下出去时,原话是这么说的:小妍痴恋本王,一刻不见就要胡思乱想,虽说本王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但有些事,还是要跟她给个交待。
全然摸不清头脑,当即问道:殿下既没有旁的女子,还要给什么交待。
宁宸澜便冷笑了声,摇头说道:齐渝做的好事,白纤楚。
全福大惊:莫非楚才人跟殿下
宁宸澜正要出门,听了这话不由皱起眉头,分析道:看来,这事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罢了,今日她得空的时候,你就把齐渝为楚才人进宫当太监的事提一提,让她知道本王对楚才人从无那意思。
全福照着宸王吩咐做了,准王妃却完全没反应。
莫非是还没听进去?
全福又躬着身子说了一遍:主子,殿下跟楚才人之间清清白白,您可千万别多想啊!
裴妍胸口一滞,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殿下跟她之间怎么了?
不是,殿下就是让老奴跟您解释解释,殿下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您一人。全福边说,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哭着脸道:请恕老奴嘴拙,话都说不清楚。
裴妍这才意识到,他这是在折腾了整整一晚后,搜肠刮肚想怎么安抚自己呢。
果不其然,午饭后又有宸王府的家奴来,送上满满一匣子珍珠,还有各色绸缎料子等等,把院子里摆得满满当当的。
来的人禀报道:殿下说,东西送来给裴小姐过目,您挑爱用的留下,暂时用不了的可以先送去裴府。
裴妍见他如此大张旗鼓,心情不禁有些复杂,给了他们每人一个小银锞子。
几个家奴跪在地上千恩万谢道:奴才谢裴小姐赏赐!
全福笑眯眯道:再过些日子,就该叫王妃了。
裴妍挑了些玩意儿,其余的让人往家里送了,想着母亲看见殿下待自己的好,也能更安心些。
全福将那一匣子珍珠抱进来,放在桌上献宝道:主子瞧瞧,这是殿下听说现下流行穿珍珠绣鞋,专门搜罗来给您镶鞋面儿的,老奴这便送去司珍坊,让他们赶赶工,明日就能做好了送来。
可是我不是宫里的人,没有份例,拿去司珍坊做不会有人说闲话吗。裴妍考虑得颇多,却听全福笑道:哎哟,我的主子,您怎么会没有份例呢,打从您住进宫第一日,除了皇后娘娘按制拨下的银子,殿下就从私酷里拿了五千两银子给内侍监,让他们把好东西紧着往您这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