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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宸澜心思没在这上边儿, 眼神顺着她小尖下巴滑下,右手给她胸口的襦裙往上提了提。
这意思,十足是欲盖弥彰。
裴妍却没发现,仍然自顾自说自己的。
总之,臣女就是心眼儿小,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容不下别的女人。头一次,她这样清楚明白的表明自己心意,不担心因此惹他不喜。
男人的偏爱给的明明白白,她早就有恃无恐,便是再乖顺的性子,也被养得刁钻了三分。
本王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拿这事给你添堵,即便是母后。宁宸澜给她提了裙子的右手,没舍得离开左手又摸在她大腿上,眼神热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剥了。
门外站的丫鬟们见没回应,不敢再敲门,就在那干杵着。
依着宸王的性子,已经到了饭点,必是不会让裴小姐饿着的。
果然等了半刻钟,里头传来宸王沉郁的嗓音:进来摆饭。
丫鬟们垂着头鱼贯而入,看见地上躺在一根宽玉龙腰封,更加不敢吱声儿。
摆好了饭菜,听见准王妃娇滴滴的声音道:都怪你,待会吃完这屋里肯定尽是味儿。
今儿晚上换个地方睡。宁宸澜抬起她的下巴,最后浅浅亲了一下,不甚甘心道:今晚要出城办事,只能放你回家了。
啊,那去几日啊。裴妍抱着他胳膊不肯放,又被香味儿引诱着,眼神频频往饭桌看。
宁宸澜就拉她起来吃饭,一边应道:短则十日,慢则半月。
哦。裴妍心里算着日子,半个月后陛下大寿,他无论如何也是会回来的。
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就乖乖待在家里,万事都要小心知道吗。宁宸澜最不放心就是她,忍不住又啰嗦了两句:不是本王非要拘着你,虽然先太子已被处死,但暗处尚有余孽未清,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余生该叫本王如何是好。
他说得情真意切,倒叫裴妍没再生出反感之情,只是点了点头,乖巧道:本来就是待嫁,肯定不会随意走动的。
宁宸澜这才放下心来,在一边给她夹菜,照顾得无微不至。
饭后裴妍嫌屋里有味儿,恨不得马上回去,而且拖晚了也不好,家里人又会多想。
早知道,先前就跟母亲一块儿走了。她忍不住埋怨了句,想到要在家里住半个月,去梳妆台将宁宸澜送的璎珞戴上。
转身却撞进他坚实的胸膛里,听见男人不满足的语调道:良心呢?这么急赶着回家,要分开十多天呢。
我也舍不得殿下啊,可是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嘛,以后住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少
呜唇被封住,对方像条大狗似的粘上来,裴妍微微蹙起眉头,双臂箍着他劲腰道:殿下太用力了。
这就用力了。宁宸澜无奈的揉揉她的头,低哑着嗓音道:平常多吃点儿,养好身子。
知道了。不管被他挑弄多少次,还是忍不住会脸红。
王妃甚是可爱。宁宸澜不轻不重的压着她干了半天坏事,心里仍觉十分不安。
这趟本来无需他前去,但因计划提前,那边有些生疑,他便决定亲自过去交涉。
当晚裴妍还是没回成家,两人厮磨到半夜,宁宸澜送她去凝华殿,正好碰见祁玉旒从里头出来。
宁宸澜看着她进殿后,跟祁玉旒一道翻身上马走了。
裴妍进了内殿,只见顺德闷闷不乐趴在床上,回头看她的时候,两只眼睛红红的。
公主。她轻轻唤了一声,走过去在床畔坐下,自己亦有些神不思属。
顺德慢悠悠的坐起来,仔细瞧了她两眼,说道:皇兄走之前有没有告诉你,他们这趟出去是做什么的。
裴妍其实知道真相,却不便对顺德吐露真话。
此刻眼前仍能浮现出他猩红着眼,抱着自己低声说出埋藏心间的夙愿,那般泣血又坚毅的目光。
他说,要让昏君遗臭万年,给史书添上耻辱的一笔。
祁大哥说他们去南方平乱,可是我真的好担心,他们都没有打过仗,万一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顺德说着,双手抱住膝盖默默的流泪。
从前无论何时都活力四射,从不曾露出过软弱姿态的顺德公主,此时就像个无措的小女儿那样,为着心上人的安危伤心哭泣。
裴妍安慰她道:公主放心,殿下跟祁大人一定能平安归来。
妍妍,你就这么相信皇兄吗。顺德看着她,目光如同漂浮在空中:裴将军是战无不克的战神,但我皇兄只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他武功甚至都不如祁大哥好,上次去西北就差点丢了命,这回去南方平乱,听说父皇只给了他们五万精兵
许是意识到自己正将不安的情绪传染给好友,顺德顿了顿,又改口道:不过皇兄上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回也定能够顺顺利利的。
裴妍在床上躺下,有些困倦道:是啊,他们必定会没事的。
就冲宁宸澜方才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还有闲情逸致让她在床上发誓,这半个月都不许出家门,裴妍也信他这趟南下是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