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姜司茵以为，靳森今天这么好说话。
    然而，他很快就打破了她的想象。
    “那就身体力行？”
    跟方才的话不一样，靳森的行为更加直接一些。
    靳森扯掉了他的领带，然后低头亲吻她。
    等到醒过神来，姜司茵已经像件礼物一样，被轻轻拆开。
    靳森的眼神微沉，他稍俯身，她的背部紧贴着沙发。
    旖旎空气里，姜司茵压抑着自己的声线。
    “等会儿不是有外卖？”
    “我去拿。”
    靳森伸手穿过她的长发，姜司茵好像又一次坠入了海底。
    这边温度极热，倒是衬得另一头空气渐冷。
    客厅里，有一个小小的鱼缸。
    小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仿若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灯光落在玻璃上，折射出漂亮的光，能穿透一切，包括这个安静的夜晚。
    鱼儿探出水面，轻轻咬住了鱼食，而后咽下去，再咽下去。
    ……
    想寻到最美的珍宝，就要潜入最深的海底。
    姜司茵想，海底的宝藏，已经悄然覆在她的身上。
    -
    靳森出差后，姜司茵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过年前，有两款乙女游戏开服了。一个是对家公司世能科技的《午夜灰姑娘》，还有一款来自某工作室。
    同类型的游戏刚面市，确实会影响到其他的恋爱手游。
    上个月，因为有新年活动阁和情人节活动，《城市恋人》的流水也很漂亮。
    《午夜灰姑娘》背靠世能科技，开服首月，公司不遗余力地宣传，各大平台上都能看见它的广告。
    该游戏的首月流水很高，在月流水排行榜上，排同类型第一。
    一个多月的时间，《城市恋人》就会推出新人物总裁。
    为了和其他游戏竞争，这是一个极为明智的选择。
    姜司茵为总裁写的卡面剧情，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要专注于声优和形象。
    总裁的人物形象，已经设计出了好几个版本。
    主美开过几场小型会议，每个原画师都参与其中，大家反复探讨细节。
    依据人物设定，总裁的五官略显锋利。
    眉眼深邃，薄唇，宽肩窄腰。
    《城市恋人》之前有四个男主角，自推出以来，他们的人物形象也经过了多次修改。
    内测的时候，玩家提出过不少要求，一版一版修改，然后才达到最佳。
    赵瑶问姜司茵：“声优确定了吗？没想好的话，我这里有一个名单。”
    姜司茵怔了几秒：“其实，我和小温都希望是言礼。”
    “言礼？”赵瑶皱眉，“我们请得到吗？”
    姜司茵不能给出百分百的保证：“我只能说，尽量。”
    赵瑶好心劝告：“我朋友是一个s+项目的制片人，他们想花高价请言礼，但是被他拒绝了。”
    最后，她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试试，实在不行就找别人吧。”
    录音的日期越来越近，留给温明珍的时间不多了。
    温明珍必须尽快把言礼磕下来，否则，制作人会转而求稳，寻找其他有档期的声优老师。
    -
    靳森已经出差两天了。
    虽然每天都会视频通话，但姜司茵就是好想他。
    谈恋爱以来，还没有分开这么久呢。
    周五晚上，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后来爬起来，连夜定了第二天的高铁票。
    周末的时候，姜司茵也没什么事。
    杭城离上海很近，坐高铁花不了多少时间。
    第二天，姜司茵起了一个大早。
    坐上高铁后，她盯着对话框看了一会儿，准备给靳森一个小小的提醒。
    【姜司茵】：想见男朋友了。
    发完后，她就一直看着屏幕，等待靳森的回复。
    5分钟后，靳森没有回。
    没事，他可能只是没看到呢。
    半小时后，靳森还是没有回。
    说不定他暂时有事？再等等吧。
    一小时后，靳森杳无音信。
    很好，他竟然敢无视她的微信。这是男朋友该有的态度？
    姜司茵板着脸，下了高铁，坐出租车去了靳森所在的酒店。
    靳森入住的酒店，正是上次他们在上海，他带着姜司茵去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酒店的电梯要刷卡才能启动。
    姜司茵站在大堂，她不知道是应该打电话给靳森，还是在这里等他。
    这时，酒店经理认出了姜司茵。
    “你是靳总的女朋友吗？”
    经理原想说女性朋友，但是他转念一想，因为一个女明星的碰瓷，博网官博曾经发出声明，靳总已有女友。
    前后一联系，经理就猜到，那天入住温小姐房间的人，一定就是女朋友了。
    姜司茵点点头。
    经理帮她办理入住，将她带到电梯前：“靳总没有下楼，我猜他应该还在房间里。”
    电梯上了顶楼，姜司茵看着熟悉的走廊，莫名感慨。
    再次来这儿，她已经换了身份。
    姜司茵走到靳森的酒店房间前，手指屈起，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
    靳森站在门内，视线落在姜司茵身上时，微微一怔。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两天没见，她感觉都已经过了两年。
    姜司茵小跑进来，轻轻一跳，挂在了靳森身上。
    双腿盘起，像是用鱼尾缠住了他。
    笔记本电脑背对着他们。
    视频会议里，众高层看不见那边的情况，只能听见一道温软的女声，句句娇嗔。
    姜司茵皱起小脸，指责道。
    “我刚才给你发了好多微信，没人回。”
    “你已经一个小时没给我打电话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话音刚落，靳森眼皮一跳，他想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料到，姜司茵的语速更快，她不开心地丢出一句话：“我昨晚失眠了，你哄我睡觉。”
    众高管面露诧异之色，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下一秒。
    他们听见了靳森的声音，平日的冷漠尽数化成了绕指柔。
    素来端方自持的男人，在姜司茵面前，俯首称臣。
    靳森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好。”
    或许是两天没见，姜司茵作劲儿上来了，她还没满足。
    她蹭了蹭靳森的下巴，开始得寸进尺。
    “为了见你，我一路上都是赶过来的。”
    “我的脚好累啊，抱抱嘛。”
    “……抱抱也不够，那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