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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有我完全地爱上一个人,诅咒才会消除。
她细细一想:不对啊,不应该是有人爱上你陪伴你,才算是打破了诅咒?
他的眼神空茫:这个诅咒在我的识海里,而非身体里,它不会对接触我的人有任何不利,但它会影响我的神识,让我缺乏爱人的能力。
林念慈明白了,这个诅咒是通过阻止雎不得爱人而发挥作用,而非通过影响外人来起效,根本还是作用在雎不得身上。
他的眼神聚集在她身上: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永远受诅咒所困。
她高兴起来:真的吗?我这么特别?
他们虽从未说过一些露骨情话,未表达过心意,但很多东西都是两人心照不宣的。
见她笑,他的心情也好起来:真的,我只对你有特别的感觉,只会对你心动,其他人在我眼里甚至不如石头。若非是你,我与他人相处再长时间也不会对他们有所触动。
她更高兴了,伸手拍拍他,猜测: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上辈子就是寂空和逐风?
他想说什么,想了想却没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林念慈顺手拿出簪子,看着上面只剩一点的诅咒:诅咒只有一点了,你再努力努力,我们便解放了!
好。雎不得仰面笑,那你吻吻我。
还有六天她故意拉长语调,直到他露出一点失落,才探过头去,但也不是不能通融
她用力啄了一下,飞快别开脑袋。
他等了又等,只等到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眉眼都耷拉下来:没有感觉,这个不算数。
她贴上去,咬了他的唇一下:这样呢?
他迅速抽走被子,翻身将她压下,唇凑上去,用力亲了几下。神情迷离间,他移开,靠在她耳边,轻声:这样才算。
最近,魔宫上下喜气洋洋。自从招进来一个林念慈,魔尊再也没有随意杀过人。
一旦没有了生存危机,许多隐藏的心思便悄悄冒了头。
近几日,林念慈明里暗里地收到不少问她怎么勾引魔尊的私信,也受到一些或多或少的排挤。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来问她的不只有女奴,一些男奴竟也想走这种捷径。
这件事很快被雎不得知道,他非常嫉妒。林念慈平日在天罗宫尽职尽责地扮演宫奴,并不与他多说话,没想到私底下他看不见的时候,竟然有那么多人能同她说话。
在一次吃饭时,前来摆桌的一个小狐狸魔将他的衣裳穿得极其暴露,玉白的胸膛若隐若现,动作极尽勾.引之能事。本来雎不得未注意到此事,直到他发现林念慈瞟了两眼,唇角还隐隐含笑。
这几日积攒的嫉妒彻底爆发。
他左手一弹,将狐狸魔打成一团黑灰,右手抱住林念慈,转身去了他的寝宫。
华丽的宫殿空无一人,除了中央的床,便只有几盏明灯闪烁。
他将她压上去,手无足措地吻她,把她的脸整个吻了一遍,他吻得惶恐、害怕,却也温柔。
林念慈大概明白他为何如此,心下懊悔自己不该看热闹,反手抱住他任他亲吻。
人得到意料之外的东西后,就会患得患失。雎不得便是如此。
理智告诉他,林念慈不会离开他,但他就是害怕,他害怕人心易变,害怕一切有可能带走她的东西。
他的双臂勒紧她,彷佛要将她嵌入身体。
求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他的头埋在她脖间,声音低闷。
她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头,高声喊:林念慈永远不会离开雎不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寝殿里回响,把两人都包围在里面。
雎不得被她的行为逗笑了,张口咬在她脖子上,他咬得很轻,好像在吻一般。
他问:你喜欢我吗?
她:喜欢。
他:我也喜欢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我很爱你。他固执地重复了很多遍,直到林念慈回复他:我也很爱你。
他僵住了,巨大的喜悦淹没了他,他一动也不敢动,好像害怕这是一场梦,一动便醒了。
林念慈娓娓道:我不知何时喜欢的你,不知何时爱上你,好像是突然的一个瞬间,我发现,原来我这么喜欢你。
过了很长时间,雎不得抬头看她,她的眼里有光,全是温柔笑意。他的眼神微茫,不知要如何待她才好,想要将她整个人捧在手心,日日细心照看,不让她受半点风雨。
他猛地坐起身,将自己身上所有东西都塞给她,愣愣地说:都送给你。除了这座魔宫,他所有的家当都在里面了。
林念慈笑起来:都送给我做什么?我又用不着。
不行,他固执地推回去,紧张看她,都给你。
那都是我的了。她没多推辞,将它们收进自己的储物戒里。
见她收了,他才松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他揽住她的腰,问她:我们结成道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