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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口红直接给抹没了,嘴巴上的也给减少了许多,孙叶退后看看,总算没有第一眼来得吓人了。
好了,这样看上去好多了。
苗苗姐,你下午就这样干活
孙叶有些迟疑,孙苗的活跟她的是一样的,玉米地里那个叶子割人不是一般的疼,苗苗姐的着装有些太不合适了。
对啊,虽然有丢丢不合适,但是不是特别美,为了展现我的美,这些都是值得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这样子用的吗?
嗯,美!
孙叶还有什么话说呢,只能默默竖起大拇指,真女人就该不畏惧任何艰难困苦,至少这一刻的孙叶是深深地被震惊到了。
我走了。
孙苗那离去的背影透露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欢欣,孙叶却觉得有一种悲壮之感。
苗苗姐真的是厉害!
摇摇头,她无法理解这种做法,不过要是能让人一直开心也不是不可以。
孙叶见苗苗姐没了踪影,才回过神来,见孙妈已经填好了一垄,不由地喊道:
妈,你慢一点,等等我啊!
孙妈瞥一眼,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不急,还可以多说一会的。
可是没人跟我说了啊。嘴巴有自己的想法,不过脑的就秃噜出来,孙叶连忙捂住嘴,小心翼翼地望一眼孙妈。
哦,那你继续说,自己跟自己说。孙妈面无表情,语气幽幽,说完就弯腰翻土填土。
风没有一丝丝,空气燥热得厉害,地里就只剩孙妈一个人劳作的声响。
孙叶抬头望天,有心想说几句为自己辩解一下的,转念一想,还是留着点口水吧。
捞起锄头二话不话就加入了孙妈的劳作队伍,既是填土也是除草。
手有些生,不过并不碍事,多锄几下就熟练了,那种干活的劲头又回来了。
玉米地里不光只是种了玉米,还种了花云豆,那细细的苗还没有杂草长得好,稍微一不注意,一锄头下去,豆苗给铲成几节。
看着花云豆苗,孙叶的思绪一下子就飞远了,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她才刚开开始干活的时候,因为不小心铲到了豆苗,怕被孙妈说,就连根带叶的给铲成碎碎,试图浑在草里面,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知道她干了坏事。
不成想呢,孙妈不放心她一个人干活,就跟在后面,全程目睹她的作案现场。等她松一口气的时候,孙妈不经意的一咳嗽吓得她一激灵,至于后面是怎么发展的现在却是记不清了,脑海中只记得了前面的,挥之不去抹不掉。
孙叶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乐,又悄悄往背后看看孙妈是否还在屁股后面跟着。
当然了,孙妈没有跟着,孙叶不再又多余的念头,一心一意的填土翻土,给玉米穿上厚厚地大地之鞋。
太阳一丝不苟的挂在天空,默默注视着地里劳作的人们,不经意地一晃,躲到云层里头去凉快凉快,它也是很累很热的,哪有不贪凉的啊。
叶子,歇一会儿,咱们去喝点水。
孙妈一手撑着腰,一手摘下脑袋上的帽子,不住的扇风,试图凉快一些。
脑门上全是汗水,孙叶望过去,孙妈的脖子上一道一道黑色的撑土,跟一条条特殊的项链一样缀在脖颈之间。
哎,好,我把这窝填完就好。
孙叶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渍,这会也顾不得手脏不脏,有没有泥土在上面,毕竟汗水滴落到眼睛里是很难受的。
那你快点啊。
孙妈先出了玉米地,在地头一颗树下靠坐着,拧开水壶,咕咚咕咚的就往下灌下肚子。
孙叶三下两下填完土,锄头就放地里得了,待会儿还要来的。
孙叶刚一屁股坐地上,孙妈就把水壶递了过来,孙叶凑上嘴,狠狠地喝了几大口,才感觉活了过来。
这个天,干这个活真的是太遭罪了。
地里没有任何的虫鸣声,孙叶懒懒散散地靠在树根下,抬头望着树木,这颗树也被晒得焉头耷脑的,一丝活力看着都没有。
头顶响着知了嘶声裂肺的高亢声,孙叶忍不住揉揉耳朵,站起身来。
这叫声这样的炸耳,就像是对着她耳朵叫唤一样,生怕她聋不了一样。
孙叶沿着树皮一寸一寸的搜寻过去,知了身体跟树木枝干很是相似,一个错眼就会漏了过去。
果不其然,就在孙叶抬手可触的地方,一只知了在那里高声歌唱,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显示着它高调的存在感。
手轻轻地捉住知了两侧,捏起来,知了嘶叫声猛然就停住了,树,顿时清静了不少。
妈,你看。
孙叶拿着知了在孙妈眼前晃荡一下,另一只手从地上扯一根狗尾巴草骚弄知了的肚子,看着知了的小爪子极速的抖动,忍不住笑出声来。
该!
叫你一直叫,她这也算是为它好吧,让它歇歇嗓子,别给叫坏了,以后叫不出声来那才叫一个糟糕呢。
孙叶在心里自想自乐,嘴角不时抽动,孙妈瞅了眼,没说什么话,不过那表情并不怎么好。
叶子这是上大学上糊涂了,一只知了有什么稀奇的啊,莫不是干活干蒙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