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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文凤真心不在焉,他盯着少女白腻腻的脖颈,被勾得全然没了正经心思。
手下不免轻柔了些。
打从殿下前来剿匪,特别是关了大小官员,杀了僚族首领以来,冷酷名声就在当地传开。
辽袖转过头,抚住了他的手,笑了笑。
大家背地里都喊你一声文阎王。
因为不管是谁,上至权臣下至皂隶,只要有事犯在你手上,绝对不会轻饶。
文凤真将她一下子推倒,辽袖身下的大床柔软地陷了陷。
她有些诧异,这床榻似乎比平日软和,身子如坠云端。
跳跃的烛火将她的脸颊映红了,她仰倒在榻上,乌发铺散在身下,素白绣花的衣领敞开,露出半截锁骨。
两个人呼吸相融,愈发急促。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胸前一起一伏。
大家都说,文阎王行事让人捉摸不透,与他打交道要万分小心。
文凤真凤眸携了懒懒的笑意,一只手便禁锢得她动弹不得,他问。
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
他抬起她的双腿,趴在她身上嗅个不停。
辽袖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挪了挪,她胯骨还有些疼呢。
辽袖被弄得痒痒,闻着他身上清甜的梨香,正推搡着他的肩膀。
忽然一抬眼,瞧见顶上用五色琉璃为框,镶嵌了一面新磨的铜镜。
镜面清晰地倒映出他正在她身上做什么坏事。
殿下雪白的脊背,绸缎似的墨发,玉金簪冠,肩胛骨上一点妖异艳丽的小红痣。
她望着上方的大铜镜,有些诧异,樱唇微张,啊地轻轻一声。
少女捂住眸子,缩在他怀里。
顶上怎么有面大镜子,快把它取掉。
她小脸发烫,渐渐泛起潮红,羞愧难耐。
文凤真修长分明的骨节按着她下巴,微牵嘴角。
为什么取掉。
他斯斯文文地凑过来,高挺的鼻梁抵在她脖颈上,轻轻地热气喷薄。
那不是我欺负你的时候,你自己都能看到了吗?
他喜欢看她这副娇气脸红的模样,忍不住多逗弄她,让她整个人都藏在自己身下。
他那双澄澈的凤眸一丝都不肯放过她窘迫的神情,认真说。
我们日后要生昭昭的,你好好看看。
他总是用这样正经的口气说话,伪装得随和温雅,实际狡猾得将人拆吃入腹。
他很有耐心地将身下的少女厮磨到完全耳热面红。
她攥紧了手指,禁受不住地小声说。
我不要看镜子,这样太奇怪了。
文凤真立马耐心地哄她,心机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媳妇儿乖,那就一起沐浴,一起沐浴好不好
他又开始念咒。
别念了别念了
她无奈地用小扇子敲了敲他。
文凤真翻身下来,慵然用手肘支撑着头,给她一个机会。
我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那你要马上说出我三个好处,说得合我心意,我就放了你。
放了她?有这种好事?
辽袖一根手指摸了摸嘴唇,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手在被子下扰乱她的思路,又很热,热得让人发慌。
少女想了好一会儿。
文凤真的语气波澜不惊:需要想这么久?
辽袖终于开口,粉嫩的脸颊像新鲜多汁的稚桃,汁水饱满,她一字一句说道。
嗯殿下睫毛特别长,是完璧之身,一心一意只心悦我一个人。
文凤真嘴角一牵,替她将头发别在耳后。
那你用一句话惹我生气。
辽袖有些犹豫,良久,小心翼翼地抬眸:这不好吧。
她觑了一眼他的脸色:殿下,我怕你玩儿不起,气坏了身子。
文凤真哄了她一句:我怎么可能会生媳妇儿的气。
他俯下头,笑意清冽心机:你若是输了,激怒不了我就得听我的。
辽袖得了这句话,嘴角不自觉一笑,一根手指纠缠着头发,娇憨地说。
其实宋公子昨日给我寄了他家乡的特产灵芝,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文凤真顿时愣住了,手指一滞,嘴角几不可察地收敛了笑意。
辽袖见他面色不佳,补充道:我一口都没吃。
她歪了一下头:殿下不会恼了吧。
文凤真坐起身子,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真的有点郁闷。
明明是他要玩的,却逐渐开始认真。
你到底还有没有瞒着我的。他郁闷地问。
辽袖眨了眨眼睫,灵动狡猾,忍不住笑了出了声,薄薄的脸皮涨得通红。
刚刚你喝的灵芝茶就是他送的,你不是说好喝吗?
殿下玩儿不起就耍赖,顿时扑上来。
少女笑意狡黠,几乎喘不过气来,又痒又想逃,却被他狠狠按住。
她两只小手像鱼一样扑腾挣扎,紧紧闭着眼睫,睫毛抖个不停。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