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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赶进來的六子和八宝见了此情此景,惊悚的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想想连八宝和六子都惊吓到了如此程度,就更不用说此刻的芊芊和碧荷了,她们现在看年莹喜的目光,跟见了鬼沒有区别。
她们家的小姐这好端端是怎么了?难到是鬼上身了不成?
宣逸宁拧眉看了看身边一脸媚笑的年莹喜,伸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身体不舒服了么?
恩?年莹喜一愣,不知道宣逸宁为何何出此言。
宣逸宁见她呆楞,不禁又道,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嗓子还哑了?
呃年莹喜彻底僵硬的同时,心里跳脚,宣逸宁你大爷,我刚刚不过是提高了几分的音量,你不说我小鸟依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说我嗓子哑了?你成心的吧?
噗碧荷一个沒忍住,先笑了出來,随着她的笑声,其他的人也是跟着笑了起來。
在众人的笑声中,宣逸宁无奈的摸了摸年莹喜的发顶,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朕习惯了你的泼辣,你突然这样,朕也是会吃不消的。
此刻像是小狗一样被宣逸宁摸着脑袋的年莹喜终于爆发,一巴掌扫掉了宣逸宁的爪子,恢复了正色,算账,给钱,结银子,我要买地契。
地契?宣逸宁诧异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下意识的朝着李沛手里的一叠白纸看了去。
李沛见宣逸宁朝着自己看了过來,就算不想开口,也是要开口了,回皇上的话,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让小民帮着收了一些房契
沒等李沛把话说完,宣逸宁先行开了口,地契照约给她,所有的银子朕明日派人亲自送到李府。
是。宣逸宁都这么说了,李沛还能说什么?直接将手里的所有地契交给了年莹喜。
年莹喜接过地契,正要笑着数一数,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題,不禁再次朝着宣逸宁看了去,宣逸宁,你都不问问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宣逸宁看着她见钱眼开的宝气样子,仍旧满眼宠溺,伸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施施然,你喜欢就好了。
年莹喜一个僵硬,有些划不过來拐,这这难道就是传说当中傍大款的感觉?
这边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边宣月淮终于带着紫蝶走进了前厅,在满是宾客的叫好声下,两个人并排而站,接受着大家祝福的目光。
年莹喜朝着紫蝶看了去,正想着要不要拉着宣逸宁过去说几句喜庆的话,或者是与宣月淮敬几杯酒啥的,可还沒等她将心中的想法给坐实了,便听闻身后传來了带着几分凉意的切切私语。
我听说平湖王爷的这位王妃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以前是伺候年家老夫人的,后來是伺候皇后娘娘的。
什么?连丫鬟都能成为王妃?这平湖王爷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么。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别说是个丫鬟,就是一个粪球,经由皇后娘娘的身边这么一过,也是香的,沒准人家平湖王爷就是奔着皇后娘娘的面子,才迎娶这个丫鬟的呢?
也是,女人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而已,穿够了直接扔掉也就是了。
随着年莹喜身后的窃窃私语声加大,周围的议论声也跟着慢慢的沸腾了起來,此刻正站在宣月淮身边的紫蝶自然也是听得清楚。
小姐,怎么办?芊芊和碧荷看着紫蝶愈发僵硬的身子,都是心急的朝着年莹喜望了去。
瞎了你们的狗眼年莹喜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地契,直起身子的同时,大步朝着紫蝶与宣月淮的方向走了去。
盖头下,正暗自伤神的紫蝶只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小脚,随后还沒等她想明白是谁的,便听见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紫蝶并非是本宫的丫鬟,而是本宫的结拜姐妹,之所以一直沒有说明,倒是本宫的疏忽。年莹喜说着,拉起了紫蝶的手,将手中的所有的地契全部放在了紫蝶的手上,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本宫便将事情说明了,紫蝶手中现在这些地契,足够覆盖整个宣国的街道,所以就算她不是什么权贵之家的小姐,也可以富甲一方,今日她与平湖王爷情投意合,喜结连理,本宫希望在场的宾客是來祝福的,不是來说风凉话的,当然,若是还有哪些吃饱了撑的,沒事做的,就喜欢嚼人舌根的,大可以來找本宫,本宫有的是时间洗耳聆听
呼随着年莹喜一袭话的落下,满堂的宾客哪里还有敢多言的?开什么玩笑,他们是疯了才会继续嚼舌根,再说了,人家姑娘手里现在捏着那些个地契,足以够他们眼红上一年的,他们还哪里有心情嚼舌根?
小姐盖头下,紫蝶早已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來表达自己此刻心里的满足和感动,也许年莹喜说的对,无论何时何地,她紫蝶只要放心大胆的前行就可以,因为年莹喜永远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为了她挺身而出。
一袭的黄色龙袍,在众位宾客的鸦雀无声之中,走到了年莹喜的身边,在他站定脚步的那一刻,身边的桂禄海摊开了手中明晃晃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