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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桓槊的孩子与自己的老子抢江山,赢的生,输的死,若桓槊真要和自己的孩子抢江山,那么等到桓槊杀了自己亲手骨肉的那一日,自己还可以告诉他真相。
这不失为一种最好的报复方法。
不喝了。静影突然笑起来:我发现一件好玩的事。
阿香满头雾水,心道怎么贵妃一觉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懵然道:娘娘,是什么好玩的事呀?
静影笑了笑,冲她道:从今天起,将避子汤换成坐胎药,以后陛下会常来的。
自然,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当然要上心。
静影所料不假,自宇文温知道自己怀孕后,流水的补品和珍宝奇玩都被宇文温送进燕华殿,中间桓槊来过几次,次次都厉声询问静影宇文温是不是宠幸了自己,可每次都被静影糊弄过去。
他越是想要什么,自己就偏不给他什么。
他想要占有自己整个人的身心,她便将这幅身子给宇文温也用上一用,哪怕宇文温病得越来越重,根本不能人道。
但,外头的人不晓得内情,还以为宇文温仍然生龙活虎。
宇文温越病越重了,几乎已经是到了弥留之际,只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想要见到静影的孩子出世。
一个月后,宇文温向天下昭告,他最宠爱的静贵妃有喜,大魏江山的皇太子要出世了。
朝臣们纷纷劝谏:陛下,静贵妃腹中孩儿才不过一个月大,且男女未知,就这样封作太子未免太过草率。但宇文温充耳不闻。
他真的太需要一个继承人了。
咳咳咳。摘星楼中,宇文温病恹恹地躺在狐裘榻上,沈贵妃画像被挪到了他眼前。
就快要去见阿菀了,怎么反而有些犹豫和踌躇呢。
王内侍,你说朕怎么反而越来越害怕去见她了呢?
王内侍悄悄抹了抹眼泪:大约是近乡情更怯吧,您和沈贵妃娘娘分别得太久了。是啊,有多久了呢,大约快七八年了吧。
阿菀。他够不着阿菀了,于是求助似的看向王内侍,这会子比任何时候都像个孩子,王内侍将沈贵妃画像挪到他手边,看着陛下宛如孩童般绽放出开心的笑容,有些释然。
人世间,太苦了,无论陛下还是沈贵妃都不是凡间能留得住的。
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归宿。
阿菀,朕苦心期盼的,终于要得偿所愿了。今日并非清空万里,往外瞧去反而雾蒙蒙的,看不见什么风景,倒是宇文温颇爱这烟雾迷蒙的景致,有些景致眼睛看不见,但用心一定能瞧见。
他的目光透过重重的雾霭,不知落在了远处的哪里,忽然他露出一个得逞似的,狐狸一样的微笑:朕想做的事情,都一定会做成的对不对。
王内侍附和道:陛下是奴见过最聪慧之人,运筹帷幄,杀伐果断。
宇文温笑了:这话不假,若是多予我些时日,定叫桓槊后悔将静影拱手让人。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没有关系,朕挑人的眼光还不错,等到朕百年之后,自然有人会完成朕的遗志,让咱们的桓大人,得到该有的回报。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自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桓槊的,也该快了吧。
他强撑着病体,走到窗前,这是一片极为开阔之地,只有檐角的铃铛丁零当啷,四周只有廊柱并无墙壁,环身是清凉的风。
极目远眺,是天下少有的盛景。
朕要等到那个时候,一定要。他目光坚毅,看来是打定主意要与上天争上一争。
他期待着能够全身而退的那一日。
朕在嘉德殿留了两道旨意,等到朕百年之后,你带信得过的大臣去匾额后面取,静贵妃的孩子便叫宇文棠,棠棣之华,终也是走到了这个地步。他又笑了笑,便再不说一句话了,只顾着看眼底的风景。
这风景,如宇文温先时所言,是看一眼少一眼。
王内侍悄悄退了下去,独留宇文温一人在此,其实也不算是一个人,有沈贵妃陪着他呢。
阿菀,你恨不恨我负了你?他闭上眼,觉得阿菀就在他身边,也许是阳气衰退,总能见到一些不寻常之事,混沌之际,也曾见阿菀衣角一闪而过,每次他都是拼了命的去追,可最后却总是连阿菀的一片边角料都不曾摸到。
阿菀,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阿菀?阿菀?阿菀走了,宇文温有些失望。
雨丝如薄幕,清凉地令人浑身发寒,他却如感知不到一样,定定地站在一处,等到站得累了,又坐在画像面前歇一歇。
第53章 不许
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桓槊几乎目眦欲裂,双眼通红,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出偷梁换柱之事。
呸。静影冷笑一声:我今日便告知与你,也好让大人死心,每每与你接触之后,我必服药,所以你我之间是不可能有孩子的。而且,大人不是也听圣旨上说了,这孩子一个月大小,一个月前大人您在哪儿呢?又怎么可能与妾身有孩子呀?
你这贱人!看着静影这张笑意明媚的脸,他是真的很想亲手掐死她。